她的遺體很完整，唯一的缺口就是被她那個暗衛刺出的心口的致命傷。

高陽熠看見兩個人緊挨的身體時，心情說不上的古怪。

他知道如今他和楊開靈早已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天真，但是他沒有想過她會就這樣走。

更沒有想過，殺了她的，會是那個她放在心尖的男人。

難道是她授意的嗎，還是……因為他，才讓這個男人決定殺了她。

高陽熠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想，但是很遺憾，他的腦海里停不下來相關的想法。

周圍的宮人大氣不敢出，卻沒有一個人為她的離開而感到悲傷，只有恐懼，怕被牽連，怕被遷怒。

高陽熠難得地想起來，楊開靈曾經說的，她在這里已經沒有了任何念想。

曾經他還戲稱這么多暗衛不是嗎，但是她那時的笑，怎么看都是苦澀的。

他那時還擔心她把這些人看得太重，現在看看，也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她真正看重的也許只有那一個人。

停靈七天，高陽熠最終還是讓她風風光光地離開，下葬，就葬在皇陵，他以后的位置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