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錦華和李夫人出了門來到了李夫人常去的首飾店,一進店,
老板笑盈盈的朝著她們走過來說道:李夫人這是又想看首飾了,您且與小姐稍座,啊歡,奉茶,小橘,將我們近來取的新鮮貨,拿出來給李夫人和李小姐看看。
不一會一片珠光寶氣的氣息蔓延開來,二十個凳子上擺放著不同的飾品,有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有全是粉嫩的珍珠項鏈;有清透的玉鐲子;還有鑲嵌在寶劍或是馬匹上的氪金;
李夫人拉起李錦華的手,笑盈盈的說道:華兒,你且挑挑你喜歡的,再給湘蕓那丫頭挑一些,為娘這些年沒管過家,實屬委屈了這丫頭,現如今我也盡可能的補償她一些。
母親,湘云定能明白母親的心意,只是母親只給我和湘云買,不怕襄兒生氣?李錦華攏了攏李夫人的手說道。
傻孩子,你見襄兒像是喜歡這些首飾的人嗎,說起她,李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家里的女孩都是習字、繡花、品茶、畫畫,她倒好,從小就跑去跟你舅舅學武義,騎馬,打架,活脫脫像個男娃,于是李夫人害怕二小姐李錦襄以后的日子會是軍營,怕無人敢娶她,便把她關在家中,繡花磨煉心性,誰知,李錦襄是個小調皮蛋,趁著家中仆人熟睡,翻墻逃了,到今日也沒歸家,
她逃后第二天,家中就收到了舅舅的書信,信中寫道:襄兒在我這,長姐不必掛懷,弟會好生安置。
不說她了,李夫人說道,我們先挑首飾,李錦華與李夫人挑了好一陣,在眼前試了好些,買了幾串項鏈,三個鐲子,兩支步搖,買了兩身衣服,然后便走出了店門,
一到門口,李錦華便看到熟悉的身影,一道長長的身影,著淺綠色的衣裳,男子丹鳳眼,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他與友人正一起往她們這邊走來,來人正是柳宸宣和他的好友杜沿今,李錦華臉色一陣不好,挽起李夫人的手就走,越走越快,
李夫人對此疑惑了下,又看了看李錦華不由得問道:華兒,怎么了,你認識他們,你這臉色。李錦華答道:娘,不認識,只是我可能挑首飾累了,回去歇息片刻便好。
那行,我們回去吧,也讓你好好歇會,于是李夫人張羅著如花去請馬車,因為首飾店在角落的街邊,馬車不便停,于是馬車被安置在另一處,不一會她們坐上了馬車回去了,李錦華的臉色總算有了變化,這一路她在內心問自己,到底恨不恨那柳宸宣欺騙自己,為何一看見他就被嚇得這樣,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她恨他騙自己,她回想起初見柳宸宣時,對方是如此的大氣,言行舉止無一不像個翩翩公子,就連成婚后也是如此,她那時以為自己掉進了蜜罐里,沉浸在幸福里,可是自從她和李錦襄嫁出去不到一年,爹爹走了,娘親走了,襄兒下落不明,自己也被關進了柴房,被活活燒死。
她們這一家全毀了,想到這些李錦華流了兩行淚,她在心底暗自發誓,這一世,她要弄清楚所有,提前阻止這一切。李母看到李錦華哭,心疼的問道:華兒,怎么哭了。
李錦華拿起藏于衣袖中的手絹擦了擦臉,看向李母說道:只是想起昨晚上的噩夢,還是被嚇到了,女兒膽小,讓母親憂心了。李母不由得一笑說道:傻孩子,多大人了,夢是反的。
回到家中后,李夫人差和如花阿春一起帶著剛買回來的手勢和衣裙去了李湘云那處,將首飾衣裳留下后便走了,待她倆走后,李湘云將屋里的人都使喚出去,自己則將屋里關緊,她看著眼前的首飾和衣裳,拿出了剪刀,將其中一件衣裙剪的粉碎,又將剪碎的衣裙,一點一點用火燃盡,門外的丫鬟綺兒聞到燒焦的味道,心中一緊,敲門問道:三小姐,屋內怎么了。
李湘云平靜的說道:沒事,我將自己練的丑字燒了罷了,有事我會叫你的。
李湘云燒完后,將另一件衣裙和首飾好生的安放起來,去到臥室最里側,那里供奉著柳姨娘的排位,只有她與阿春知道,她不緊不慢的點了三炷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爐中,嘴中輕聲說道:阿娘,女兒一日不曾忘記,爹爹與女兒說:您是病死的,可女兒不愿相信,這些年,我屋里這些仆人都說:您被山賊所擄走,而我也不是爹親生的,王氏那婦人竟是害死您的殺人兇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阿春姑姑老勸我放下仇恨,可女兒做不到。阿娘,女兒定會為你報仇!
說完,李湘云就一步步往外邊走去,寫了封信,將外門打開,說道:綺兒,將這封信送到我表哥手里,請他來家中教我作畫,表哥的畫畫的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