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夏一路直奔宿舍,雖然說了自己可以,但那么厚的幾本資料書也不是開玩笑的。
是真的很重。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剛打開宿舍門。
三雙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怎么了嗎...”繁夏抬頭看著,書已經(jīng)被她拖在地上了。
為什么連宿舍門都不讓她進了?
一頂臺燈照過來,是言元的。
“今天的行程,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合著整個宿舍都要當她的軍師了嗎?這不對吧。
蘇仟仟沒摻和那兩個人的詢問,接過繁夏手里的書放到自己桌子上。
“這樣,先讓我進去?!狈毕氖掷镙p松了之后一手扒開一個,總算是進到宿舍里面了。
繁夏給沈臨冬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再抬頭看見言元和鄭曉妍一人拉著一個凳子就這么坐在她面前。
“來吧,開始你的演講?!?
......
沈臨冬剛到沈父發(fā)過來的坐標地點,看了眼手機,女孩正好發(fā)了信息過來。
眼底是忍不住的笑意,很快他按滅手機,拿過沈父差人送過來的邀請函往宴會大廳走去。
沈臨冬進入宴會廳后,徑直走到了沈父身邊。
“爸,找我有什么事?”他低聲問道。
沈父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晚有幾位商界大佬在場,你去和他們打個招呼,你這么大了,也該為家里分擔一些,先著跟人打打交道也是好的?!?
沈臨冬一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但因為家里的公司等著他接手又不得不去做這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那群商界大佬走去。他露出禮貌的笑容,與他們一一握手寒暄。
沈臨冬的樣子很招這些商業(yè)老前輩們的喜歡,沈家在A市也有著一定的地位。
沈父說是鍛煉沈臨冬,但其實想巴結(jié)沈家的人一抓一大把。
人人說著將把沈臨冬捧上天的話,也正是這樣沈臨冬才這么討厭這種聚會。
沈臨冬避開人群往陽臺走去,看著手機上女孩給他發(fā)來的最后一條信息。
想給她發(fā)點什么,但又不知道發(fā)點什么。
“沈?qū)W長,好巧?!?
沈臨冬回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人。
不認識。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青荇,也在C大讀書,和你一個系的,是你的學妹?!迸灰u水色長裙,襯的人格外漂亮。
還是不認識,青...他認識青家的人嗎。
沈臨冬臉上沒什么表情。
青荇有點尷尬,想著再說點什么。
“沈?qū)W長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大廳很熱鬧?!鼻嘬艉湍切傻蔚蔚拇笮〗悴煌?,聲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溫婉。
雖然沈臨冬不這么覺得。
沈臨冬淡淡地回應道:“嗯,里面太吵?!彼哪抗馐冀K沒有離開手機屏幕。
青荇見狀,輕輕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說道:“沈?qū)W長,我能加你個微信嗎?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請教你?!?
沈臨冬微微皺眉,他最不喜歡這種糾纏,但出于禮貌還是拿出了手機。掃碼添加后,他便繼續(xù)看手機,不再理會青荇。
然而,青荇并沒有離開,她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沈?qū)W長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嗎?”
沈臨冬懶得理她,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嗯了一聲,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宴會廳。
留下青荇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臨冬回到宴會廳,心中有些煩躁。
他本就不擅長與人交際,好不容易找到個清閑地方又被人打擾。
他找到沈父,打了聲招呼就先離開了。
另一邊,繁夏剛把前因后果給講完。
其實都是跟蘇仟仟說過的,為什么非要她再講一遍。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在整個寢室都是她的情感軍師,她的堅強后盾...
應該靠得住吧。
“好!繁夏情感保護中心!今天成立!”鄭曉妍甚至夸張地進行一個剪彩儀式。
這下真成保護動物了。
繁夏任她們鬧著,洗漱完上床刷抖音去了。
這個抖音越刷越有意思,好刷愛刷,不僅愛刷,還愛艾特別人,沈臨冬成了受害者的其中之一。
沈臨冬離開宴會廳后,直接回了家。
手機里的提示音響個不停,沈臨冬看了看,繁夏連續(xù)艾特他二十多個視頻...
這還不是結(jié)束。
沈臨冬一開始是沒有抖音的,是之前繁夏老說他連抖音都不看,完全不懂她的梗,像個老年人。
這才注冊了一個賬號,之后就是繁夏無窮無盡的騷擾。
用繁夏的話來說,每天睜開眼就可以批奏折,全痛體驗當皇帝的感覺。
沈臨冬也是出了奇的有耐心,他會一條一條看然后認認真真地回復。
時間久了兩個人甚至養(yǎng)了一個小火人,名字是繁夏起的,叫冬冬。
沈臨冬問她為什么不叫夏夏,她說小火人本來就夠熱的了,再叫夏夏就更熱了,冬冬好,可以降溫。
搞不懂她清奇的腦回路,沈臨冬也沒管。
沈臨冬收拾了一下才躺在床上一條一條批繁夏的“奏折”。
這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其實是個小瘋子,刷的視頻要多低脂有多低脂。
沈臨冬有時候真的會無語到笑出聲,之前繁夏還會艾特他一些她想要的東西。
其實繁夏也就是要著玩,也不是買不起,就是覺得有意思...但是沈臨冬他真買。
后來繁夏就不再艾特他了。
沈臨冬搞不懂,不是她要的嗎?
不過沈臨冬沒問那么多,還是她發(fā)什么他就看什么。
其實平時他根本不會打開這個軟件看一眼。
兩個人刷著刷著就聊起來了,說起來白天剛出去玩,后天周一又要去實驗室,但是兩個人就是說不完的話。
繁夏是個小話癆,大部分時間沈臨冬都不需要主動找話題。
其實大學之后已經(jīng)好很多了,高中時候的繁夏話多到可以讓人煩的程度。
不過這都是以前了。
兩個人都累了一天,倒也沒有聊很多,互相說個晚安就睡了,至于周日,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