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這家伙還真是命大。”
趙益朋忍住自己的怒火,手里盤玩的杯子差點被他捏碎。
這一次謀劃他費了多少金錢,多少關系,鬼母神教從他這套走了這么多好處,結果竟然被一個新入門的小子給破壞了。
“好!很好!汪鐵,準備好賀禮,給趙陽送過去,咱們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丟!”
汪鐵有些不樂意,說道:
“大公子,咱們什么時候再動手?”
“不急,大動作太多太頻繁,反而惹人注目,我這一段時間要對外稱病養傷,修會的一切事宜你全權做主。
真要動手不能盲目,我們得等機會,一擊必殺!”
……
……
趙陽高興得快要崩了起來,果然是好東西,陰德直接加了20!
加上在趙家祖墳園林打殺陰煞,吸收來的1點陰德,趙陽現在一共積攢了29點陰德!
“煉!”
英武神帝功卡在瓶頸已經很久了,這次有了“人果”洗精伐髓,強行將瓶頸突破了一點。
先前秀水老人反饋回來的陰力終于被全部吸收,可以繼續提升。
“秀水老人,陰德+1!”
秀水老人的陰德頓時從6增長到7,一股陰力從秀水老人神主牌位上散發出來,鉆入趙陽的四肢百骸中。
越是接近一境的破關瓶頸,修煉起來越是感覺像是戴了鐐銬跳舞一般。
束手束腳的難受。
單單是英武神帝功,修煉一整宿,卻是收效甚微。
“罷了,不能急于一時,換換腦子。慶華老人、正光老人陰德+2!”
三合靈功、九華太陽功相對來講更容易修煉,幾乎沒有任何瓶頸。
尤其是三合靈功,更是早早破關,正式入境。
九華太陽功的進程也不慢,赤陽氣已經積攢了足有將近上千縷,即將濃縮凝聚成一顆耀眼的小太陽。
練練練!
第二天,黎明劃破黑夜,趙陽剛剛結束修煉,洗漱完畢后歇會,房門就被敲響。
“陽哥!開門啊!陽哥,我帶小言來看你了。”
開了門,許浩林就沖上來圍著他仔細看。
杜小言跟在身后,拎了不少東西來看他。
趙有慶(狗子)換了一身裝束,看上去頗像個掌柜的了。他如今做了茶幫的香主,很多事情都不用他親自動手,只不過他剛剛上任,很多人還不服氣。
挑幾個典型的揍一頓就行了。
趙有慶的立威的方式簡單粗暴,但幫里分派下來的好處,他一改上任香主霸道作風,按照貢獻一一分下去,倒是讓不少幫眾覺得這個老大很講義氣。
三個人在趙陽家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嘮了嘮最近城里發生的事情。
狗子給趙陽匯報了茶幫最近跟官府走的十分近,似乎正在準備一個大動作。
“這些事情你留心就好,先不要參與。”趙陽特別囑咐。
“好。”
幾個人又嘮了一陣,眾人就各自回去了。
送走他們,趙陽還沒關門就聽見外面有人喊道:
“趙陽兄弟!我來看你了!”
趙陽探頭出去一瞧,原來是王世富帶著王森來了,他更是帶了一條肥美的鱖魚,說給趙陽補補身子。
“阿森,去把這條魚收拾了,中午給小祖露一手。”
王森二話不說,帶著東西進了廚房,鍋碗瓢盆一陣叮當響。
王世富趁機說道:
“小祖,我這兒子資質尚可,黃龍真人都說他的悟性不錯,所以當初才愿意收我兒為徒,不如這些時日就讓他在你身邊幫忙,干些雜活。”
趙陽明白他的意思,王世富想讓他多指點指點王森。
為人父母,為子女計之深遠。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趙陽不喜與他人住在一起,他修煉的時候太容易暴露。
之前住在豆腐店,江春華母女和狗子都是白丁,看不出功法之間的區別。
但是王森資質上佳,悟性不錯,很容易看出貓膩。
“不用,我喜歡一個人住,小森在修行上有什么困難,給高祖上柱香,高祖就會把答案告訴我,到時候我托人給你送去,不用讓他來回跑。”
王世富滿心歡喜的接受。
王森的手藝確實不錯,鱖魚燒制的剛剛好,腌制的咸鮮口感十分正宗。
“小祖,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在做了,你猜的沒錯,縣令董大濟還真就同意了!我已經著人把開頭的五百兩送到縣衙,后續還會再送一趟,這事開頭差不多就算成了。”
“不錯。”趙陽很滿意,王世富辦事果斷,不拘小格,“如今世道正亂,敵軍眼看著就要攻進徽州,縣令肯定心慌,心一慌,就會想要疏通關系把自己調去北方。
這疏通就需要銀兩,我們只需要讓縣令把錢賺到了,即便我們虧點,只要能借到他的權勢,等到盤子鋪開之后,以后會有我們賺不完的錢。”
王世富豎起來大拇指,臉上很是欽佩:
“小祖果然英明!我這做了二十年生意,高瞻遠矚這一塊,我不如你。”
“別拍馬屁了,把事情辦好就行。”
王世富不會想不到,只不過他一向有種小富即安的想法。
這種先虧后賺的門路他肯定能想到,但若不是有人在背后逼他一把,他鐵定不會去冒險。
吃過午飯,送走王世富父子,還不等趙陽休息片刻,又聽見敲門聲傳來。
這次一開門,是趙益友來為他送賀禮。
“四弟,這是老爺子特別囑咐我送來的賀禮,你一定要收下。”
趙陽掀開紅布一瞧,紅色托盤上放滿了白銀,足足有一千兩,外加黃金五十兩,這些黃白之物,光是托著都累人。
既然都說是趙家老爺子讓送來的,趙陽也不好拒絕,誠心道謝之后,小心收下。
趙益友還帶來了醫師,替趙陽把過脈之后,開了幾副調養的方子,特別囑咐他這段時間修行是可以的,但不要過度勞累。
嘮了約有一個時辰,趙益友起身離開,帶著人返回。
本想著不會再有人登門了,半個時辰不到,大門又被敲響,趙陽不勝其煩的還是開了門,卻瞧見來人是汪鐵。
“四公子,大公子正臥床養傷,不能親自前來祝賀,讓我代勞,給四公子送來賀禮。”
紅布揭開,托盤上也是滿滿一盤子銀錠,外加五錠黃金,跟剛才趙益友送來的賀禮一模一樣。
趙陽的眉毛當即就皺了起來,這恐怕不是巧合了。
銀錠的數量一模一樣,這倆兄弟得多有默契。
趙益朋就連趙益友送禮送多少,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想借此傳達什么信息,趙陽不用怎么費腦筋都能想明白。
“那就多謝大公子了!”
趙陽照單全收。不收白不收。
汪鐵沒有久留,賀禮送到之后就離開了。
本想著這一次總該能清靜清靜,好好修煉,卻不料待到傍晚,大門再次被敲響。
開門一看,這次來的倒是稀客。
“趙捕頭?你怎么來了?”
趙三閑提著一大塊熟牛肉,一大壇酒,大踏步走進院子里,爽朗笑著說道:
“你現在不能叫我趙捕頭,得叫我一聲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