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也不顧及趙陽的交代，這一聲“小祖”叫出聲，也讓趙陽明白事情可能有些嚴重。
兩人來到豆腐店后院，狗子領路走進江春華的臥房，杜小言此時正坐在床邊服侍。
江春華被人打的渾身烏青，右腿都差點斷了，到現在腦袋還暈乎乎的。
八成是輕微腦震蕩。
“這幫畜生！”狗子在一邊罵道，“老板娘今天出去買菜，路上經過菊平巷，被幾個流氓套了麻袋一頓亂打。
這次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人，明日說不定就敢動手綁人！”
江春華逐漸醒過來，渾身還是疼的，想要坐起身，被趙陽勸住。
“老板娘，你好生歇息吧，這幾天讓狗子搭把手，豆腐店的生意交給他。”
趙陽在一旁好言相勸。
“你看見動手打人的是誰了嗎？”
江春華記不起來，她被人從后面套上麻袋，然后被一通亂打，等她掙脫出來，人已經跑沒影了。
“程文遠這狗東西，就會欺負我們娘倆！”江春華滿腔的怒火，“我一定要去告官！”
狗子在一旁直囔囔：
“老板娘你是被人打糊涂了吧！不就是因為程文遠那個賴種在官府里有人，才敢這么肆無忌憚。你告官有什么用！”
“行了，狗子，讓老板娘歇歇吧，我們這一段時間也受了老板娘不少恩惠，這件事情我們不能不管。”
趙陽讓狗子出去燒些茶水，然后對江春華說道：
“我已經拜了趙家的修會，明日你就在店門口掛個牌子，說我是你的外甥，為了慶賀我拜入趙家修會，豆腐給打八折。
程文遠再霸道，也不敢明著胡來。”
江春華看了一眼自家女兒，心里的那個打算終究是不行了。
嘆氣一聲，她好生謝過趙陽，還要拿銀錢給對方，被趙陽止住。
“老板娘之前的資助，我趙陽記在心里，這些錢你們留著，將來給小言當嫁妝。”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趙陽問了一些江春華被打的情況，然后就離開了閨房。
入夜，萬籟俱靜。
“貍奴。”
趙陽躺在臥房里，輕聲呼喚。
一只貓頭人身的小怪物悄無聲息的從屋頂爬下來，趴在趙陽的腳邊。
“查的怎么樣？”趙陽問道。
貍奴得了趙陽的命令，就去菊平巷搜查。汪家老祖正光老人附身貍奴之后，反而提升了它的各種感官能力。
貍奴本身知覺就異于平常，菊平巷還是外城的一個小巷子，除了往來幾戶人家串門走近道，幾乎沒有外人走動。
貍奴很快就從巷子里殘留的氣息找到了動手打人的幾個流氓。
“在正平巷嗎？我知道了，你守在她們母女身邊，有事情第一時間告知我。”
趙陽交代完畢，戴上斗笠，用黑布蒙面，一閃身翻墻溜了出去。
……
正平巷的一家大院，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四朋賭坊”，里面擺著十幾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圍滿了人。
玩骰寶、牌九、花會、番攤的聚在一起吵吵囔囔。
根據行規，賭坊的人不能親自下場，只能抽“紅利”。
但是他們為了賺錢，會安排一些內應和誘餌，這些人就叫做“篾片相公”，俗稱賭托兒。
江大寶和其弟江二寶就是四朋賭坊的篾片相公，靠哄著騙著拉人過來賭，分點紅利賺錢。
原本這兩人是待在賭坊之中，陪人玩骰寶的，正巧今日兩人有點喜事，需要臨時外出一趟。
這兩人興致沖沖的從賭坊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簽字畫押的賣身契，大步流星的往正平巷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賭坊的兩個小廝把一個被打得渾身顫抖的中年男人，從賭坊里扔出來，男人趴在地上，嘴里有氣無力的說著：
“小麗，爹對不住你……”
江大寶和江二寶兩人腳步極快，恨不得馬上就能趕到目的地。
江二寶跟在大哥后面，喜盈盈的說道：
“大哥，巴東這個老東西終于肯簽了賣身契，這下好了，他女兒就是咱們的了！”
江大寶也是心癢難耐，他已經兩個月沒碰過女人了，上次瀉火對象還是個老女人，都四十多了，松巴巴的，還不如自己打手炮。
今天這個可不一樣，那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沒親近過男人，肯定又嫩又緊致。
“二寶，巴東那老家伙還是從西戎國過來的，他女兒聽說是個高鼻梁的美妞子，聽說西戎的人下邊那好貨跟常人不同，還會噴水嘞！”
“大哥，大哥，別說了，再說我該瀉火了。咱趕快把人綁了，給大公子送過去，回頭大公子玩完了，就會賞賜給我們，到時候……嘿嘿！”
“先說好，我是大哥，我先來，等我玩完了再給你，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得讓著哥哥我！”
“放心吧哥！不過咱可得說好了，到時候歸我，那至少讓我玩一個月才行！”
兩個滿口黃牙的邋遢男人笑哈哈的快步走去。
巴東家只剩下這么一個女兒，逃難至此，攢了幾年錢，好不容易日子穩定下來，上月路過正平巷，巴東被江家兩兄弟逗弄著去賭坊。
頭幾天天天贏錢，女兒巴麗勸他不要賭，巴東說等回頭輸錢了，就不賭了，放心吧，不會賠錢。
可等他真正開始輸錢的時候，一來江家兩兄弟攛掇著只要再稍微下點本錢，就能撈回來。
二來他覺得自己前些日子手氣好，這幾日不過運氣差點，下點本錢，把輸掉的撈回來就收手。
如此三五回，前前后后積累下來，贏得少，輸得多，這幾日更是把所有家當都輸了進去。
如今連女兒也被他賣掉抵債！
嘭嘭嘭！
屋子里的東西散亂的到處都是。
“還想跑！你爹按了手印的賣身契在我這，還想抵賴不成！就算到了官府，你也得乖乖跟我們走！”
巴麗果然生得俊俏，還有些異域風情，尤其是兩條大長腿，看得人流涎三尺。
“救命呀！”
此時巴麗被江大寶從后面牢牢抱住，男人的兩只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胸前摸著。
巴麗兩條大長腿胡亂蹬著，她泣不成聲，扯著嗓子呼喊著救命，喊破了喉嚨，卻也不見有人出面說句公道話。
鄰居們探頭出來，看見是江家兄弟，手里還有簽字畫押的賣身契，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這一家還是個非親非故、無依無靠的外來戶，何必為了他們得罪地頭蛇。
也就紛紛關閉門窗，只當做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看見鄰居們縮頭回去，江大寶更加得意，竟然現場扯開巴麗的上衣，一頭埋進對方軟綿的一對大白桃里，胡亂舔了起來。
就在兩兄弟準備先過一把干癮，然后再綁人帶走時，突然從房頂傳來一陣男子的聲音。
“你們當真比畜生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