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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度重逢

明月治傷的時候,凌霄大殿內(nèi)卻是熱鬧非凡。

天帝正坐于凌霄寶椅之上,聽取群臣匯報。

“速速奏來。”天帝威嚴的聲音響徹凌霄大殿。

護衛(wèi)隊副統(tǒng)領王滿全抱拳復命:“啟稟天帝。末將同新郎裴臨淵接到長公主之后,便按照禮制趕來凌霄大殿,哪知路遇一受傷天兵報信,南天門遇襲,有只兇獸正沖破防守,欲前往凌霄大殿。”

“緣何本尊未曾收到消息,那兇獸就已攻至大殿門前?雨兒呢,雨兒如何了?”天帝的聲音中帶著怒氣。

這也難怪,今日眾仙家齊聚在此,本應其樂融融慶祝長女大婚,如今讓只兇獸攪了局,實在可恨。

“末將該死,南天門守將怕其他三門另有攻勢,遂未曾求援其他三門,只派人稟報天帝,未曾想僅片刻言語之間兇獸就沖到儀仗隊前。那兇獸見襲擊長公主不成,便撲向臨淵上仙,致左臂被熾焰邪火所傷。好在長公主只受到了驚嚇,已與臨淵上仙前往回春閣療傷了。”

天帝的臉色陰沉沉的,長女大婚當日,兇獸作犯,竟攻到自己的老巢門口,不僅面上掛不住,更覺這天上幾十萬的天兵都是草包!

王滿全見天帝不語,額上細汗淋漓,咬咬牙繼續(xù)道:“遇襲之后儀仗隊并未戀戰(zhàn),可兇獸緊追不放,吾等只得牽制兇獸,與兇獸一路激戰(zhàn)至凌霄大殿門前。”

“混賬!今日值守將領何在!”天帝此刻已是怒不可遏。

文正廷搶在江晚意之前回了話:“天帝暫且息怒,今日來襲之兇獸,吾等認出乃是上官云起的坐騎熾焰。守將們雖不敵悍獸,值守將領江副將仍不負眾望牽制住兇獸,減少天兵傷亡,與末將一同御敵,殺退了兇獸。只是……”

此話一出,原本靜寂的大殿私語紛紛,一時間眾位仙家交頭接耳。

天帝也聞言大驚,熾焰出世,莫非……

“只是如何,休要停頓,速速言明。”天帝端坐在凌霄寶椅上的身軀略微前傾,用力拍了拍寶椅扶手。

“末將無能,未能擒住熾焰,帝姬舍身相救,受了重傷,現(xiàn)在回春閣內(nèi)。”

剛才的竊竊私語瞬間化為寂靜,眾仙聽到帝姬身受重傷都不由得凝神望向天帝。這可是天帝最寵愛的女兒,舍身相救……

天帝驀得從寶椅上起身,身子都有些不穩(wěn),暗啞著聲音開口:“明月,月兒她如何了。”

“啟…啟稟天帝,帝姬雖傷勢不輕,好在性命無憂。臨淵上仙的手被灼傷,已處理好,并無大礙。”底下醫(yī)官連跪帶爬地回話,也不知是被誰推了一把,帽子都有些歪了。

聽聞此言,天帝又重新坐下,只是面色依舊不好看。

江晚意聽完文統(tǒng)領的匯報,一時不知其何意。此番回話,不僅把他撇的干干凈凈,反而是大贊其功,可帝姬卻是因為他受了傷,堂堂男兒,豈有不敢擔責之理。

想到這,他凜了凜鎧甲:“啟稟天帝……”

文正廷不等他說話,隨即開口道:“陛下,此刻當務之急是確認示警鐘是否有誤。末將已派人前去禁地,現(xiàn)正在殿外。”

“帶上來。”天帝擺了擺手,眉頭緊皺。

片刻,人已帶至大殿中間。

文正廷開口道:“奏明天帝,此番前去可有察覺異動?”

被派去查看的天兵回話道:“啟稟天帝,文統(tǒng)領,末將前往禁地,未見結界破損,示警鐘也未有異動,只是結界的光芒稍有暗淡。”

聽聞此言,天帝的身體未動,卻暗地里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上官云起沒有出來就好,許是熾焰知道明雨出嫁,內(nèi)心不平來鬧事一番。

底下眾仙紛紛喜笑顏開,沒有了剛才緊張慌亂的氣氛。

觀察到天帝面色見緩,司南仙使裴羨魚從人群里站出來,開口道:“啟稟天帝,許是結界十萬年來未曾加固,吾請命,待大婚完畢,前往禁地加固。”

“吾愿隨司南仙使一同前往。”

“吾亦愿隨司南仙使一同前往。”

見眾人紛紛表了態(tài),今日畢竟也是大女兒成親之日,天帝也不好再發(fā)難,遂調(diào)整心緒,開口道:“挑些天兵替下受傷的儀仗隊,將雨兒與臨淵接來大殿,雖耽誤了良辰,吉日可不能錯過了。”

“恭賀天帝為長公主覓得良婿。”

“恭賀司南仙使。”

天帝金口一開,仙樂奏起,被打翻的宴席又重新布置妥當,眾仙載歌載舞等著長公主與夫婿前來。

憂患與安樂,當然是選安樂了,畢竟魔尊還好端端被封印在誅魔陣之中,作亂的不過是他的小小坐騎罷了。

回春閣內(nèi)。

“帝姬怎么還不醒呢?”

“大醫(yī)官,莫非是我們未把控好藥量,已三刻有余了。”

“別急,再等等。”

明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萬分沉重,周身似乎是有人竊竊私語,又聽不真切,只覺自己身處一片茫茫雪海,可自己分明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她察覺到自己似乎是睡著的,于是掙扎著想要醒來。

好困難,似乎有什么拖著自己下墜,掙扎間,明月猛然睜開眼睛。

卻見一張素凈的小臉冷淡地望著她。

好熟悉。

又好陌生。

“大魔頭。”明月掙扎著想起身,只覺得左肩撕裂般的疼痛,又無力地躺下。

“救人的時候不是很能逞能嗎,這么點傷就爬不起來了?”上官云起冷眼旁邊,絲毫沒有想扶她的意思。

明月雖意識還不太清楚,但也記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發(fā)生了何事,一時間也忘了與他嗆聲,虛弱地開口問道:“臨淵哥哥呢,他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上官云起聽聞此言,臉色更是冷淡了幾分,轉(zhuǎn)過身去朝門口喊了一聲:“醒了。”

不多時便涌進來四五個女醫(yī)官,圍著明月上上下下的檢查,明月少女心事未破,也不好再追問。

上官云起邁步出去,卻在拐角撞見了一個人。

內(nèi)心惦念了十萬年的人。

內(nèi)心憎恨了十萬年的人。

內(nèi)心疑惑了十萬年的人。

只一眼,他封印了十萬年的記憶就如潮水般涌向他,沖擊得他喉頭發(fā)緊。

此刻她從房間內(nèi)出來,侍女正為其整理形容,身上衣物有些發(fā)皺,但未有破損,想來是未曾受傷,只是手上似是有火熏留下的黑痕。

他的眉頭微微有些皺起,不是說了只讓教訓那個男的嗎。

十萬年來,她的容顏未改,那雙眼睛依舊像是一汪清泉,整個人透出更為溫婉的氣質(zhì)。

此刻,她的神情憂慮,又有絲絲嬌俏,特別是望向?qū)γ媪⒅哪凶訒r,她的嘴角含笑,面若桃花,更是細心地為那男子扶著受傷的左臂。

他似是被雷劈似的無法挪動步子。

呼吸都變得滾燙,炙熱,困難。

他聽見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猛烈地撞擊著胸膛,一如曾經(jīng)她對他笑的時候。

可如今,他的心,似是為了撞碎,為了以痛掩痛,竟然如此激烈地跳動著。也對,撞碎了,就不會那么痛了吧。

他的五感,他都以為已經(jīng)在那漫長孤寂的十萬年里沉寂了,如今卻又是如此鮮明。

她的臉,她的笑容,她的舉手投足,一舉一動,此刻就像是放大了,掰開了,揉碎了,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塞進他破碎的心里面。

這就是,她的真心嗎。

那曾經(jīng)他以為的真心,是什么?

熾焰不知何時偷偷跑了出來,舔了舔他的眼角,卻又呸呸呸了起來。

他猛然驚醒,用力捏了捏已然愈合的傷口,真是微不足道啊,這么一點小小的傷口,為什么不會痛呢,早知道熾焰不該收著力的啊。

此刻,屋內(nèi)的明月:“啊!好痛!”

明月的叫聲吸引了交談的兩人,明雨抬眸望向上官云起。

“是明月嗎?”她望著她,輕輕柔柔地開口,語氣中透露著關心,眼眸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這關心是給她的妹妹的,溫柔是給她未來的夫君的。

沒有什么是他的。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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