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各自離去
- 王牌乖妃
- 令兮
- 1238字
- 2014-12-02 17:47:21
男奴綁好酒壇之后,便朝浣女頷首,浣女對老嫗點點頭便朝車走去,車上裝滿酒壇,浣女自然不會再坐上去。便是這些,男奴拉起來也吃力,所以她跟在車邊走著,所幸男奴速度不快,她跟的不吃力。
原路返回,看著遠處依著樹的人影,男奴回頭看向浣女,浣女神色不明。
聶從寒……他到底是誰?與她的前世有何糾葛呢?眼前的他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為何重傷出現(xiàn)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浣女斂了斂眸子,遮去眼中復(fù)雜。
待到越來越近,她看見聶從寒靠著樹,兩手環(huán)胸,遮去了胸前血跡。蒼白的面容上,嘴角勾著一絲淺薄笑意,視線肆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猶豫了半晌,她終于開口道,“等下,”男奴不解的望著她。
浣女重重吸了一口氣,上前打開一壇子酒,撩開裙擺,撕了內(nèi)衫,舀了酒沾濕。
男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不知作何反應(yīng),浣女無視他,徑自朝聶從寒走去。
聶從寒眼里閃過一抹光,看著女娃邁著堅定的步伐神色冷淡的朝他走進,浣女站在他身前,輕啟唇,“拿開。”
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松開環(huán)著胸的手,浣女伸出手解開他前襟,露出胸膛傷口。
他神色莫名的低頭看著她的發(fā)頂,浣女眉微擰,拿著剛才沾濕酒的布輕輕擦拭他的傷口。
聶從寒頓覺胸口泛疼,不過他倒是面不改色的忍著了,連一絲輕呼也不曾溢出。
這傷口應(yīng)是利劍所傷,還好沒傷在心口里,也幸得不深,所以他還沒有失血而亡。酒精能消毒,雖然這酒的酒精度一定不高,但聊勝于無,希望不會發(fā)炎。她輕柔的仔細處理好,扔了帶血跡的布,利落的又撕下一片內(nèi)衫,給他簡易包扎了下,處理好,眉頭才松開。
“你這丫頭,看著男人胸膛也這般光明正大,”聶從寒笑意加深,眼中戲謔。
浣女卻毫不在意,冷淡的望著他,“若可以,傷口找大夫看看,免得發(fā)炎感染。”說完,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便走。
聶從寒斂去笑意,神色變得認真,問道,“丫頭,你叫什么?”
浣女身子一頓,唇動了動,終是什么也沒說走向車,然后和男奴頭也不回的離去。
聶從寒看著她走遠,沒有攔,也無力去攔,傷口的傷還不算重,但是內(nèi)傷卻很嚴重。他抬頭望了望天,追兵沒有追來,他也不知這是何處,可求生的意志卻很強烈,他一定要活著,不然怎能對得起小丫頭的出手相救?
他低頭望著被綁好的胸口一笑,然后強撐著身子離去,自此一別,再次相見兩人心境便全然不同了。
男奴不時抬頭望望浣女,浣女微微喘氣,走了那么多路,她已經(jīng)疲累不堪了,浣女心下決定一定要好好鍛煉這副身子,不然以后如何自保?察覺到男奴目光,浣女出聲道,“今日的事,不準說出去。”
她說的極淡,男奴卻收到她語氣中隱含的威脅,他心中一轉(zhuǎn),抬頭對她道,“好,我不說,但如果你有一日要離開的話,帶上我。”
浣女回眸看向他,男奴很是堅定,“在辛者院,我或許能生存下來,但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所以如果有機會我想出去。”不是沒試過,但每一次逃脫不成功回來就被打個半死,所以慢慢失了信心,變得害怕,然后接受命運。但現(xiàn)在,他從這個女娃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寧愿相信,寧愿相信這個眼神中透著凌厲的女娃。
“好,”只一字,然后浣女便回頭繼續(xù)朝前走著,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必須趁早趕回去,不然嬤嬤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