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五點左右,我的手機又響了。
是傅然修。
“你快點過來,我想喝你做的粥。”
電話里他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沒有睡,想必又喝了不少酒。
看著面前被掛斷的電話,我無聲嘆了口氣。
由于回來以后一直是淺眠,頭昏沉的很。
找了保溫桶,帶上鍋里早就溫好的粥,我去了傅然修的別墅。
這三年來,他的好多小習(xí)慣我都清楚。
剛在一起時,我知道他的胃不太好。
經(jīng)常會給他熬小米粥。
長此以往,每次宿醉他都會讓我做粥給他喝。
胃藥也是隨身攜帶。
剛打開門,看見一地狼藉,我早已習(xí)慣。
丟了一地的衣服,散落的酒瓶,那個叫薇薇的女孩早就沒了蹤影。
這是傅然修的習(xí)慣,過夜的女孩他從不讓人陪他到天明。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
看著裸著上半身就睡在沙發(fā)上的傅然修,心中無奈,眼神卻是軟了下來。
這樣的他看著真是順眼多了。
睡著的傅然修總是更像一些。
輕輕晃著,語氣也軟下來。
“阿然,起來喝點粥再睡吧。”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拍開我的手。
這時候的他總會順從一些,就著我喂的喝了幾口。
慢慢他的意識清明起來。
突然,他沒有張嘴,就那么直直地盯著我。
一下拽過我的手腕,將我壓在身下。
我心中暗暗惋惜了一下新買的陶瓷勺子。
傅然修略帶暗啞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沉問我。
“鄭瑾漪,你是不是賤,你沒點自己的脾氣嗎?”
我卻是看著他皺著的眉頭,輕輕為他撫平。
皺起來就不好看了。
“只要你開心就好,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
他聽見這話,抓住了我的手腕。
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活活吃了我。
他更生氣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對勁,他的表情換上了一貫的嘲諷。
“也對,像你這樣眼里只是利益的女人,要什么臉面。”
從我第一次看到他抱著別的女人,跟我提分手卻被拒絕時,他就認(rèn)定我是為了他的錢。
之后一次又一次的重演,似乎讓他更加篤定了這件事。
但我根本不會在乎他怎么想。
只要能一直在他身邊。
看著他。
足夠了。
傅然修眸光幽深,向我壓了過來。
想到他剛跟別的女人親熱過,我忍不住偏了偏頭。
真惡心。
他的吻落在了臉頰上。
我這個動作無疑激怒了他,傅然修猛地一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我。
“你裝什么裝,你以為我的錢那么好拿?”
“鄭瑾漪,你清高!”
“外邊有大把的人等著我碰她們,你算什么東西敢拒絕我!”
“從今天開始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說完,傅然修拿起衣服摔門而去。
我早就習(xí)慣了。
三年里,我們并沒有過更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剛開始他以為是我害羞,放不開。
慢慢他就厭煩了我,說我矯情,假清高。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愿意。
我嫌他太臟了。
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張臉值得我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