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在機場二樓看著霍銘苦苦哀求讓她不要走,要走就帶她一起。
而我則收到了我女兒的搶求無效通知。
手機掉落的那刻,我清晰的看到蘇婉向我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眼神。
我有些無措又迷茫。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我的女兒下手?
我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我不敢相信,霍銘偷走女兒的救命錢只是為了買一束玫瑰花和他的白月光雙宿雙飛。
你幸福了,可我們的女兒怎么辦啊?
那不是你一個人的女兒啊!
我正想從機場一躍而下隨女兒去了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從我身后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拉到了衛生間。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來人,居然是我那個五年前死遁的前男友,也是霍銘的小叔叔……
剛想問他你來干什么,他用食指輕輕壓在我的嘴上。
“噓。”
我沒有吭聲,任由他抱著我,時而輕,時而重。
五年前,我的家族還沒有落敗。
我也像平常女孩兒一樣對愛情充滿了憧憬,盡管霍延行從來沒有對外界公開過我。
可我依舊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
懷孕那天我高興的拿著報告單想告訴霍延行,可得到的居然是他的死訊。
都說禍不單行,剛剛失去了愛人的我,帶著巨大的悲痛,又親眼看著父母一夜白頭斷氣而亡。
支撐我走過那段時光的,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可我因傷心過度,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早產了,我倒在病床上心心念念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時。
我看到了死去的前男友霍延行。
他握著病床上一個女人的手,說會愛她一輩子。
全世界都在宣告二人跨越生死相伴的愛情,只有我倒在產床上不知下一秒是死是活。
盡管我感覺天都塌了,可好在老天爺有眼,保佑我們母子平安。
霍延行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我,又把一張名片塞進我的口袋里。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你會有需要的那一天的,記得打電話給我。”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死死的攥著名片。
晚上回到那個窒息的別墅,推開門就是一杯茶盞重重的砸到了我的頭上。
血順著額頭滑落嘴角,腥甜的。
“你個害死我女兒的罪魁禍首還有臉回來!”
“你為什么要害死我女兒,要不是你,婉婉她怎么會看都不看我一眼,你還我女兒!”
我任由他打罵著,突然我抄起了桌上的酒瓶猛的砸向他的頭。
“那是我的女兒!你為了求愛,是你把她綁在車上,是你把她害死的!十萬!十萬塊你都要偷,那是我女兒的救命錢!”
霍銘沒想到我會還手,他不知道那是女兒的救命錢,他以為我還有錢的。
霍銘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來了條消息。
手機就在桌子上,別墅里沒有開燈,我看的格外清楚,是蘇婉發了一張小女孩兒照片和一條信息。
“如果我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可惜……霍銘哥,你也別怪葉兮姐,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個母親,怎么可能會不心痛呢?”
“是啊,你也是個母親,你不知道心痛,你卻來毆打她的父親!你也配當媽啊!”
霍銘對我打的更狠,我手里沒有了工具只能拼命的向別墅外跑去,來到電話亭我把自己反鎖在里面。
顧不得被玻璃劃破一直流血的手,我急的快要哭出來,一遍又一遍擦著名片上的血跡。
直到看清上面的號碼,我撥了過去,電話亭被一道車光照亮。
我趕緊上了車,是霍延行。
我拜托他去接我兒子好不好,不然我兒子回來又會被打的。
霍延行像當初談戀愛時一樣,什么都提前替我安排好了,他說孩子早就接到他那去了。
接走了好接走了好,我嘴里不停念叨著長呼一口氣。
車子啟動,他帶我去看兒子。
路上我平復了心情,這才注意到他還是當初的模樣。
果然,歲月從不敗有錢人。
正感嘆著,他問我孩子多大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看起來和我離開的時間差不多。”
我心一緊,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扣弄。
這是我緊張無措時的表現,霍延行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有事情瞞著他。
這個孩子,我本以為是我幸福的開始,可沒想到變成了我進入豪門的一塊敲門磚。
霍延行死遁那天我的家族失勢,為家族東奔西走的路上我遇到了醉酒的霍銘。
我被……侵犯了……
可正是因為這個,在所有人知道我懷的是一個男胎時,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嫁給霍銘,生下這個孩子。
我雖然沒見過霍延行的家人,可我認識霍銘,就是那個混不吝的繼承人。
霍延行死的當天,霍延就成了繼承人。
可我能拒絕這一切嗎?不能。
我只能依附于霍銘,依附這個害我家族失勢的男人之一。
霍銘雖然戀愛腦,但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不出三天,我家族的殘余資產就被打掃的一干二凈。
為什么霍銘沒有娶蘇婉,不僅是因為我有了所謂的他的孩子,更是因為他依靠我還能拿到許多以前葉家的專屬訂單。
我,只是一個為權利打工,依附于男人才能茍延殘喘的女人而已。
霍延行突然一個急剎車將我壓倒。
車內空間密閉,我能聽見兩顆心臟砰砰撞擊的聲音。
車內漸漸升起曖昧的余溫,讓我誤以為是五年前,他輕撫我的臉頰說非我不娶的時候。
可我不是只知道情愛的小女孩兒了,他被我猛地一把推開。
“不,孩子不是你的。”
我要下車,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拽回,緊緊的從身后背著我,貪婪的吮吸著我的脖頸。
“我知道,孩子是我的,葉兮你為什么不找我,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反手扇了霍延行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