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走到柚水旁邊,輕輕撩起著柚水的發(fā)絲。柚水看著燕娘,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小姐,這是怎么了?是下面的舞娘太過于乏味了,還是底下的人招惹你了。”
“沒有,姐姐們跳舞都很好看,底下的人也沒有招惹我。”
兩人沉思了一會(huì)兒,柚水問起今夜來的賓客,可有賓客名單。燕娘就按照柚水的吩咐,將賓客名單拿來了。京城144人,外城47人,總計(jì)291人。
柚水拿到名單過后,燕娘便下樓伺候客人去了。柚水看著一排排的名單,又想起了沈秋喚陸浮光作哥哥,便向著兄弟的方向去找。
可是查看下來,兄弟家都來的并不多,就三四家,其中占在外城地較多。
忽然從窗外飛進(jìn)來了一只藍(lán)色的蝴蝶。柚水并不意外,因?yàn)樽约旱谋倔w就是水仙,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藍(lán)色的蝴蝶。
那只藍(lán)蝶在名單中飛繞幾圈之后,停在了一張名單上,藍(lán)蝶便拿出了這張名單。藍(lán)蝶又停在了兩個(gè)人的名字中間。其中一個(gè)就是沈秋,而另一個(gè)是沈易。
柚水的腦子一下子閃過,這好像是神族的高尊姓氏。藍(lán)蝶又輕輕地停在柚水的指尖上,貌似在依偎著柚水。
柚水睜大的瞳孔慢慢緩和過來,想著:畢竟是高尊,穿著怎會(huì)如此樸素,想必一定不是。
藍(lán)蝶就這樣安靜地在柚水旁邊,欣賞著她的一顰一笑。
可等到第二天,柚水任然在想這件事。如果真的是沈家,皇親國(guó)戚又怎么能高攀呢。
“真的是沈家人嗎?”這個(gè)問題不停在柚水的腦子中不斷重復(fù),可是哪位公子穿的很樸素啊,怎么會(huì)是呢?
久了柚水也乏了,站起身邊要去出門逛逛,柚水常年都住在滿花樓,與燕娘的感情頗深,燕娘也看出了柚水的小心思。但只是笑著搖搖頭。
柚水換好了衣裳,帶好了足夠的銀子,便打算出門去了。燕娘立馬跟了上來,讓柚水在外注意安全。
柚水穿著一身青色樸素的衣裳,但依然顯得臉蛋格外動(dòng)人。燕娘撫摸著柚水的小臉,不禁感嘆道:“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的公子呢?”
柚水牽起燕娘的雙手說到自己還不想嫁人,就像留在燕娘和金爺?shù)纳磉叀?
柚水轉(zhuǎn)身便走出了滿花樓的大門,門外的兩個(gè)姐姐還跟柚水打了招呼,讓柚水一定要注意安全,免得街上的那幫狗男人盯上柚水,柚水只是笑笑回應(yīng)好的。
柚水在街上走著走著,忽見一只藍(lán)蝶飛到柚水的肩膀上,柚水伸出了手指,藍(lán)蝶便又飛到了柚水的指尖上。
柚水邊走邊打量著這只藍(lán)蝶,心想:多好看的蝴蝶啊,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說著柚水讓藍(lán)蝶停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歡快地走進(jìn)了一間琴坊,讓老板拿最好的琴弦出來。
老板二話不說就從背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gè)盒子,說到這是琴坊里最好的琴弦了,老板詳細(xì)地給柚水介紹這條琴弦。
沒過多久,陸浮光走到了柚水的身旁,仔細(xì)地打量著琴弦。還沒等老板說完,陸浮光便要買下這琴弦。
柚水說自己也要,老板笑的非常開心,便讓手下包好琴弦。在等待期間,柚水的心似乎要蹦出來了一般。
柚水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也喜歡彈琴?”
陸浮光沒有回答,柚水有些失落,露出笑容以免尷尬。
等陸浮光拿到了琴弦,說道“不是,我送給我母親的。”陸浮光看著柚水,語(yǔ)氣溫和。
柚水同陸浮光一起走出了琴坊,柚水留意到了陸浮光佩戴的香囊上繡著的紙鳶。柚水在想這公子是有了心上人了嗎?還是就是公子的妻兒呢?
柚水看著身旁的這個(gè)男人,不覺得有些心疼自己,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卻是已有家室的人了。
柚水失落地低著頭。
陸浮光見柚水有些失落,便親自提出送柚水回家吧。柚水一聽,眼前一亮,驚訝地看向陸浮光。
陸浮光笑著說:“姑娘為何如此驚訝?”
陸浮光那一笑,直戳柚水的心里。等柚水回過神來,問起陸浮光的家事。
“家中僅有我一個(gè)長(zhǎng)子,我并未娶妻。”
柚水指著陸浮光腰間的香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陸浮光拿起這個(gè)香囊。
“啊?!這是我娘給我的,我娘的肩膀就刻有一只紙鳶。”
柚水暗地里低著頭笑了,陸浮光有些不解,但并不多問,只是默默跟在柚水身旁。
柚水問起陸浮光,昨夜為何離開滿花樓那么早,還問到難道不記得自己了嗎。
陸浮光有些羞澀,說自己有要事在身所以急忙離開,又夸贊道柚水美若天仙,怎么可能不記得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