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你,我抓你干什么?你快放了他,有事好好商量就是。”韓江更加好奇,以那馬叔的實力明明可以直接逃走,為什么要以他來要挾玉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馬叔,你走就是。”玉檄神情緊張跟著馬叔從自家府邸后院走了出去,穿過一片竹林,馬叔終于打算要放開那把架在韓江脖子上的短刀,一路顛簸的行走致使韓江的脖子上被劃了一道鮮紅的口子,冒出了些許的血。青龍覺得今天有些丟人,作為天界武力值前三的她,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狼狽過。要不是顧念著慕容玉檄想幫他調查清楚怎么回事,她也不會……
哎,算了。任務比臉面重要,戴罪立功好在玉帝面前替蕭何和南宿說說情。
韓江就在馬叔松開的一瞬間反手給了他一拳,他踉踉蹌蹌的差點就跪在地上。
他又拿著短刃朝韓江一揮,他差點就劃到了韓江的臉。
玉檄就看著這二人你一拳我一刀,他擔心韓江又覺得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上去反倒是添亂。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韓江才制服馬叔。
“你瞞了什么,快說!”
韓江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又逼問道,“這里可是荒郊野嶺,死一個人也沒什么。”他拿著馬叔的那把刀,狠厲的威脅。
“你不是馬叔?”玉檄從馬叔后背走出,走到他面前。
“還是你聰明。”那男人詭異的笑著說。
“他早就死了。那個酒鬼,還是個賭徒,才不會在意自己兒子的死活呢!”
他揭下面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模樣,她說“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玉檄嚴肅認真的注視著那雙他從未見過的眼睛。
“你讓那個小嘍啰滾一邊兒去我就說。”她小聲的對玉檄說,說完撇了一眼韓江。
玉檄走到韓江身邊“韓江,她,她……”
“小的知道了。”韓江背著手在離玉檄六七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看著地面上藍色的斑斑點點,“這不對。”
“你說吧,他已經走遠了。”玉檄看著韓江走遠,他的心里卻有些不踏實,莫非他也害怕眼前的這個女子。
“小葉子是我唯一的孩子。可是老馬那個賭鬼,從小到大對他非打即罵,我只好把他放在你們慕容家。”
“你猜得沒錯,我和你們慕容家那三十幾口的死脫不了干系,七天前,就是他們出事的那天我在他們的吃食里下了特殊的蒙汗藥。本來晚上想帶小葉子出去的,沒想到小葉子喝了別人的米粥,就這樣因為我,害死了他。”
“那種藥無色無毒,沒有人能查到。只是……”她的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你來我家是想查看小葉子還有別的什么傷口吧。”
玉檄從她的言語的不自然停頓和閃爍的眼神中發現了不妥之處。“你……要……干……什么?”
玉檄突然眼睛一黑,重重的倒在了這片竹林的最西處。
韓江看到那一地的藍色液體,就察覺到她中計了。她扭頭一看為時已晚,玉檄和那個女人都不見了蹤影。
她到底為什么要抓玉檄?韓江靜下心來。
分析了一遍:剛才他是在后院發現的她,她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而后院是停放尸體的地方,她說她來看小葉子,那么那么明顯的停放尸體的倉庫她不會看不見也找不到。所以她說謊,后院一定還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值得她為此冒險。
韓江決定去翻翻慕容家的后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怕玉檄在那個女人手里遭遇不測。
韓江回到慕容府的時候已是傍晚,太陽剛剛帶著它那一抹溫暖的絢麗光芒下山。
韓江將府宅里的燈點了一半,尤其是后院假山旁邊他點了好幾盞,他提著一個小燈籠走在荒涼陰森的后院,后院只有一個停尸倉庫,兩間廚房,一個池塘池塘旁還有一個涼亭,其余的就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還有幾個假山和幾束花草。
廚房里韓江今日打掃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除了那兩個大灶臺還有些木頭和瓶瓶罐罐也沒有什么了,而且誰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廚房里。排除了廚房,韓江想著得去倉庫看一看。之前他去那里驗過尸體,但是沒有注意內里周圍的環境。
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十幾口棺材,傍晚的寒風吹動著那房梁和屋間的白綾,一瓢一瓢的,好似抖動的亡魂,讓人脊梁一寒。而韓江卻沒有一絲驚懼的模樣,直直的奔向目標。
一個無人的山洞里,玉檄被蒙上了雙眼,一個高大的人影掠過玉檄的額發間,那人影開口問道“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聽好了,慕容言可曾留過什么重要的東西給你?”
“哼!原來是你找不到,所以來要挾我。”玉檄的手在空中抓著什么,他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些人碎尸萬斷。
“你不說是吧。”那個冷冷的聲音說道。
“阿翠,帶他去我府上!”
“是。”這個聲音一聽就是剛才帶人皮面具的女人。
她拖拽著玉檄用一個黑色的布袋整個的包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