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漕運
- 斷案,從錦衣衛(wèi)上班開始
- 柒十一樓
- 2088字
- 2024-06-27 14:21:53
王千書坐在桌前,手還有些顫抖,提筆沾墨,在折子上開始書寫起來。
懷真一年三月,錦州郡漕運上報,運輸稅銀船只傾覆,在河道內(nèi)發(fā)現(xiàn)船只殘骸。
懷真一年七月,東皇郡漕運上報,運輸鐵礦船只傾覆,在河岸發(fā)現(xiàn)漕運捕快尸體,符合溺死特征。
懷真一年八月,牡丹郡漕運上報,運輸秘銀船只傾覆……
眾人靜靜的看著王千書寫著,心中大為震撼。
最讓他們震撼的還是王千書的記憶力,隨著他書寫時間越長,眾人心中的震撼則越來越深。
王千書這一寫,就是超過百條,貫穿懷真帝登基至今,所有漕運衙門失事的船只,都被他一一羅列出來。
這驚人的腦容量,以及讀取能力,讓慶言也忍不住感嘆一句。
簡直就是行走的人形電腦,活百度啊。
慶言思考起來,說不定這老賊可能了解自己家被滅門的內(nèi)幕。
但是,觀察前幾日他那副裝死的模樣,顯然不想告訴自己的樣子。
看來,自己要給這不知好歹的老幫菜,上點手段了。
王千書停下書寫的動作,長呼了一口氣。
截止到最近幾日,整整一百八十三起漕運船只失事案件,全部被王千書羅列出來。
小至鄉(xiāng)鎮(zhèn),大到郡縣京都,都有各種船只失事,無論漕運衙門如何查案,都無法查出端倪,只能當(dāng)做意外來結(jié)案。
在沒有洪水災(zāi)害的背景下,如此多的船只傾覆,顯然不太正常。
“探案方面我不行,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一邊說著,王千書把書寫好的折子,遞交給慶言。
慶言點頭微笑,道了聲謝就準(zhǔn)備離開。
看著拿起東西就走的慶言,王千書有些繃不住了。
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慶言朝王千書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了一句保重身體,隨后便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看著眾人漸漸離去的背影,王千書一個鷂子翻身,蹦了起來。
對著空無一人的卷宗庫破口大罵起來,罵的要多臟有多臟。
走出卷宗庫的何炎聳聳肩說道。
“他這么罵你,你不生氣?”
一聽何炎這口吻,就是老拱火仔了。
“他罵我就說明他急了,也就代表我的計劃快得逞了,我為什么要生氣?”
何炎仔細(xì)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也就不再就糾結(jié)這個事情了。
就在這時,慶言突然對著何炎提問。
“何炎,你知道王八怎么搖頭的嗎?”
何炎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
慶言再次提問,“那你見過王八搖頭嗎?”
何炎再次搖了頭。
“沒見過。”
“真沒看到過王八搖頭?”慶言用一種充滿質(zhì)疑的語氣問道。
“真的沒有,騙你干嘛?”
何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面露不悅。
“哦……”
慶言拖長著語氣的說道,隨后發(fā)出拖拉機般的笑聲朝著中司房外走去。
眾人也不理解慶言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欒玉錄最先反應(yīng)過來。
同樣一邊努力憋笑,一邊抽動的著肩頭,對何炎投出一個同情的目光,加快了步伐離開。
隨后,反應(yīng)過來的則是漓菱公主,用小手捂著自己的櫻桃小口,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這時候,何炎終于反應(yīng)過來,頓時面目猙獰起來。
一聲怒吼,飛奔著朝著慶言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朱清,則是眾人中智商的地板的存在。
即便何炎朝著慶言殺去的那一刻,依舊一副傻白甜的模樣,滿臉疑惑的看向眾人離開的方向。
還是那間熟悉的堂室,依舊是那賤兮兮的慶言。
桌上放著金曜令,對案而坐的正是咬牙切齒的何炎。
何炎從未想過,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恨的他牙癢癢。
其他幾人也都收斂笑意,不至于笑出聲。
慶言拿出王千書交給他的折子,鋪展開來。
“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慶言率先開口,讓其他人說出自己的想法。
欒玉錄不愧是老錦衣衛(wèi),嗅覺敏銳。
“漕運衙門,有叛軍的眼線。”
朱清也主動開口,“漕運躉船失事也有蹊蹺,不然不會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慶言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兩人的想法。
慶言腦袋移了移,看向何炎。
“你呢,有什么想法?”
何炎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依舊有些不爽的說道。
“他們用了什么手段,能夠在漕運捕快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控制住躉船。”
慶言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的確如他所言,如果只是一次兩次,能夠夠不留下活口,奪下漕運躉船。
那如果是幾十次乃至于上百次,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破壞躉船,直接使之沉沒也不可能不留活口。
直接破壞躉船的話,那他們什么都得不到,可以直接排除。
“下毒!”
這個念頭,在慶言的腦海中浮現(xiàn),久久無法散去。
“我應(yīng)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慶言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怎么回事?”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眼神齊刷刷的看向慶言。
“下毒!”
慶言用手指點了點折子,篤定的說道。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眉頭皺了起來。
欒玉錄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不說如何下毒,如果真是下毒的話,仵作驗尸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有所發(fā)現(xiàn)。”
慶言忍不住感嘆,這就是囚徒困境,時代不同,思想也會被時代所束縛。
“燕國使者也是被毒殺,一開始仵作不也沒有察覺異常。”
一語中的,如平地一聲雷一般,讓在場眾人仿若頓悟一般,瞬間清醒。
嘭!
堂室的門,被人暴力的推開。
周柱一邊劇烈喘息著,一邊說道。
“查出來了,那里是一處小村莊。”
一邊說著,周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還有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
慶言朝他投入滿懷期待的目光。
“原親武衛(wèi)百戶方明,在親武衛(wèi)任職之時,就在那里生活。”
周柱把自己調(diào)查到的消息,都一一道來。
慶言頷首道,“那方明現(xiàn)在在哪?”
“親武衛(wèi)被解散后,他被并入羽林衛(wèi)中,卻遭受排擠憤而辭官,現(xiàn)在在京郊驛站當(dāng)一名馬夫。”
慶言嗤笑出聲。
“又不是孫悟空,還想當(dāng)弼馬溫不成?”
“欒老大,去召集人手,咱們親自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