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問:“這是怎么了?”
柏梓里道:“親口,面對面,答應嫁給我,做我老婆。做我老婆,就要一起想著相濡以沫、恩愛長久。我得到的都太容易了。我剛剛問你,你為什么這么縱著我。但是我不想聽你的理由,因為十有八九煞風景,不是我想聽的。即使哪天,真的分了。我也要你記得,你嫁給我,是我柏梓里求來的。”
姜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眨了幾次,也眨不干凈。
柏梓里伸手替她擦,沒拿紙巾,擦了滿手的眼淚。又換亂地伸手去拿紙巾。
邊擦邊道:“傻不傻?還沒見到戒指呢。哭早了。好了好了,知道你沒經驗,我剛就是一預演。戒指還沒到呢。”
姜竹道:“我就是拉你你不起來,我以為你非要賴著再來一次呢。嚇的。”
柏梓里聽了,道:“你啟發了我。”
說著開始吻她,這次發現她要不配合,多穿的這件,別看布料沒多少,相比起來真難脫。
瘋瘋鬧鬧到晚飯時間了。柏梓里問:“還沒有想吃的?”
姜竹道:“沒有特別想吃的。”
柏梓里道:“那我看還有什么。想吃夜宵嗎?”
姜竹道:“我晚上要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柏梓里抱著她,道:“留在這里。這也是你家,你不在家里,我怎么辦?”
姜竹道:“突然出現一個人,總覺得怪怪的。”
柏梓里道:“有人給自己做飯,你想想,就是哪怕怪一點兒,是不是相比起來,也很劃算?點餐制哦。”
姜竹道:“不要試圖誘惑我。做營銷,前提就是得反營銷。”
柏梓里道:“好吧。你說我可不可以去你隔壁租一間?”
姜竹道:“嗯,把房子賣了,租房住。開個新項目啟動資金差不多都夠了。”
柏梓里道:“賣房不太行,現在舍不得書房,舍不得沙發。”
姜竹拍他一下。道:“別說了。”
柏梓里認真的問:“為什么不能說?精心伺候打掃很久了,都有感情了。”
姜竹道:“幾年前,我一個同事,早上上班,公司好多人都到了。他一副很是驚訝地口氣說:‘哈哈,姜竹,你昨晚沒回自己家,看看,衣服都沒換。’我當時就沒聽懂。只覺得同事笑的莫名其妙,無厘頭。正裝、襯衫買的都差不多是一家的,能有什么差別,換了你沒看出來,還像發現新大陸是的。總這么穿,又不是頭一天,簡直莫名其妙。很是不理解,一直困惑我。就在剛才,我突然好像懂了。”
柏梓里悶笑,道:“真是,純真打敗油膩。那個同事后來是不是內傷了?”
姜竹道:“人和名字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有這么個事兒。”
柏梓里道:“那種人,不記得也好。別的不好說,一定不是什么君子。當眾構陷一個女同事私生活,能是什么好人。”
姜竹道:“問題是我沒聽懂。我覺得應該有人看出來我沒聽懂了,為什么沒人給我解釋一下呢?”還是很困惑。
柏梓里抱了抱她,道:“一看你就個單純的,怕污了你的耳朵。不能怪他們,如果你自己沒理解到,講給我,問我,我也不會給你解釋。首先,他一定不了解你,很可能是新來的,或者跨部門不怎么聯系的,不了解你。但凡有些閱歷,或者相處稍微久一些,就知道你的風格。不會犯這種一看就不屬實的低級錯誤。但凡聽說的,都不會信,掀不起什么大浪。其次,這不是什么知識盲區,非解不可。最后,你理解了,只會產生負面情緒,何必呢。如果要修理他,也只能是我出面去找他。你去不定他說出什么惡心人的話呢。你可能都沒聽過,肯定懟不回去,又惹一肚子氣。”
姜竹道:“好吧。翻篇兒了。”
柏梓里道:“要不要看帥哥兒做飯?嗯?”又吻她。
姜竹道:“你這分明就是非去不可的意思。”
柏梓里道:“聰明。起來,走,看我做飯去。”伸手把姜竹拉起來。
兩人在廚房有一句沒一句聊著,最后端上飯桌的是,三菜一湯,二米飯。
吃完飯姜竹就想換衣服回去,柏梓里說晚高峰堵車費油,讓她等等。
最后晚上八點兩人才出門。一路順暢到公寓樓,姜竹就歡脫地開車門下車,被柏梓里手急眼快地拉回來。非要她犒勞自己做的哥的辛苦。
等把姜竹送到公寓樓門口,自己回到車上,緩了緩,剛要開車走。聽有人敲副駕車窗,還以為是姜竹,笑臉相迎,剛要開頭問怎么又下來了。才認出來,開副駕車門的是王洋。
頓時換了個表情,問:“王洋,你怎么在這兒?”
王洋道:“我還想問你,自己有房,大晚上的,怎么出現在這兒?”
柏梓里道:“送老婆。你管得著嗎。”
王洋皺眉,道:“不會吧,真在一起了?”
柏梓里道:“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強。”
王洋道:“分了。這次是真的。之前住的房子退租了,換到這邊公寓來了。這邊挺好的,上樓要刷電梯卡,房間雖然小了些,好在清靜。”
柏梓里道:“恭喜。”
王洋道:“你倆真處上了?”
柏梓里道:“有問題?”
王洋道:“你倆哪天成了,好歹請我一杯謝媒酒吧?”
柏梓里道:“好,看我媳婦兒什么時候有時間。”
王洋道:“不會吧。真在一起了?”
柏梓里道:“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還分什么真的假的。這么多年,沒少替你相親。雖然都是一頓飯,但是不得不說,你家里給你介紹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既然分了,以后你家里再給你安排相親,好好拾掇拾掇自己,碰見合適的,就成個家吧,我們都不小了。以后即使你自己不愿意去的相親,我也不摻合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王洋道:“你收收快要溢出來的得意,我剛分手。”
柏梓里道:“不對的,早分早止損。今天是我心情好,不然真沒興趣點評一個字兒。”
王洋道:“我們宿舍四個人,就咱兩沒結婚了。”
柏梓里道:“欸,這件事就別這么親切了。是只有你。”
王洋道:“不就是處個對象嗎?離結婚還遠著呢。我的不提,你看看胖子、眼鏡兒他們倆,哪個不是處了七八年?”
柏梓里道:“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就是有那個運氣。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