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莊墨寒,傾盡全力推他一把
- 慶余年:我,林珙,誓不罷休!
- 冬天要洗熱水澡
- 2114字
- 2024-06-29 23:53:36
林珙輕輕吹了吹茶杯的熱氣,他低下頭,淺淺抿了口。
“你不是受傷了嗎?”
海棠朵朵站在窗邊,懷抱著胸,柳眉似遠黛,瓊鼻朱唇,略帶嬰兒肥的明艷面容氣呼呼得斜撇了眼坐在桌案前優雅端方的少年。
老狐貍!
她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話?
還傻傻得跑來看他。
林珙不緊不緩得放下茶杯,他眉眼淡然,薄唇輕啟,清冷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坐下舒服。”
海棠朵朵白了眼眉眼淡然的林珙,胸口無端生出一股氣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動屁股干脆得坐了下去。
她冷冷看著面前的男子施施然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取過茶杯,放到她面前,他低著眉眼,劍眉星目,面容白皙無暇,比她還要好上幾分。
茶水滾燙,熱氣裊裊中,海棠朵朵認真打量著面前男子的相貌,早就見過的畫像,缺了本人的那份淡然孤傲,舉止間的優雅從容,似骨子里生出來的那般,竹葉清香帶著其人的清冷,如朗月清風入懷,如皎月纖塵不染。
“好看么。”
林珙施施然端起茶杯,他眼皮也未抬,輕聲開口。
“好看。”
海棠朵朵重重點了點頭,聽話的應道。
林珙把玩著溫熱的茶杯,他輕笑聲。
“林珙!”
海棠朵朵聽著耳旁愉悅的笑聲回了神,她染著胭脂的臉橫眉豎眼,猶不解氣伸手一取,仰頭灌下整杯茶水。
“燙的。”
“噗!”
林珙淡然淺笑,稍稍側了側身子,滾燙的茶水擦著他耳旁飆射。
海棠朵朵抱著脖子,大口大口得吐著熱氣。
她瞪著眼,看著面前風輕云淡,嘴角含笑的少年。
“哼!”
林珙淡淡看著身前的少女冷著張臉,倏然起身,又從窗口離去了。
“其實,走大門跟窗口一樣。”
他輕呷了口茶,復又開口,自言自語道。
“都看見了。”
窗外磚瓦破碎聲應聲響起,林珙輕輕一笑,海棠朵朵長于山間,純粹自然。
“林珙,你這本《紅樓夢》孤很是喜歡。”
是夜。
北齊皇宮設宴,林珙端坐在郭攸之身后席位,他稍稍抬起眉眼,雙手作揖,直著背脊向上首的小皇帝戰豆豆回話。
“謝戰皇厚愛。”
戰豆豆淺抿了口酒水,她輕笑聲,話語里似含有薄怒。
“林珙,是這大殿太過威嚴了嗎,你我閑話,怎這般客套。”
若不是這廝先前給自己和母后三人寫了好幾封情詩,她還真被他的君子端方給騙了。
先前不是一口一個戰豆豆么,現下怎么叫戰皇了。
戰豆豆噙著似有似無的淺笑,舉起酒杯遙遙向林珙敬酒。
“你的字霸道無比,孤很是歡喜。”
林珙嘴角含笑,不卑不亢,依舊眉眼淡然,他端著酒杯遙遙回敬后一飲而盡,似乎完全聽不懂戰豆豆的言外之意。
他輕瞥了眼高臺上的戰豆豆還有屢屢將目光遞過來的北齊太后以及海棠朵朵,他微微一笑,毫無意外收到上首三枚白眼。
郭攸之舉著酒杯跟著北齊的大臣你來我往,只是敵我雙方人數懸殊,饒是郭大人身經百戰,此刻一個勁被灌酒,臉上浮起醉意。
“莊大家,晚輩林珙有幸得見您,請滿飲此杯。”
林珙施施然起身,他長身玉立立在原地,玄衣染上昏黃的燈火色,他笑得溫潤。
“林小友,請。”
莊大家顫顫起身,瞇著的眼睛滿是和藹,北齊南慶相隔萬里,林珙身赴北齊,誠意卻是很足,今夜見他少年公子,一身玄衣風骨灼灼,似溫玉。
他已看過其的《紅樓夢》與《詩三百》,才華驚世,觀其一舉一動,亦是君子之風。
莊墨寒點了點頭,放下空酒杯,他摸了摸胡須,他大限將近,林珙其人若是品行過關,他愿意傾盡全力推其一把。
為文壇傳承!
亦為無數生民!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上首的小皇帝,林珙之事他已呈請陛下查清。
戰豆豆感受著下首遞來的眼光,她不動聲色得看向來人,輕輕點了點頭。
她垂落眼眸,低頭飲下酒水,林珙其人這幾日沈重已經回了消息,丟了半條性命為妹尋藥,無私將藥方獻出,一人支撐林府,照顧癡傻的兄長為妹妹謀求婚嫁自由的圣旨......
“郭大人,”
戰豆豆噙著淺笑,看向下首滿臉通紅的郭攸之,后者身形微顫瞇著眼應復她。
她眉眼依舊,語氣和煦說著論道時日約定。
林珙垂下眼眸,靜靜飲酒,若不是他一直注意著郭攸之,郭攸之隱秘的灑酒動作干脆利落,瞧著這模樣,他也定然會認為其醉倒了。
“這群老匹夫,一群人對我南慶五人,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真被灌醉了。”
林珙噙著淺笑,扶著郭攸之搖搖晃晃的上馬車,他眉眼淡然,不置與否。
“世伯,當心腳下。”
其他四名官員,也被小廝歪七扭八的扶上了車。
他退到一旁,林羽等人候在他身后。
林珙輕掃了眼馬車,確定是否將人完整帶回,在林羽的雙重確認下,他翻身上了馬。
馬車讓給郭攸之了,他低下頭,感受著身下的有力,這還是他第一次騎馬。
“駕。”
他輕聲開口,雙腿輕輕一夾,白馬輕抬馬蹄,嘹亮的馬吟聲帶動了體內的熱血,玄衣獵獵,青石板上馬蹄踏踏。
林珙跑出數十里后,他一拉馬繩,打馬回望身后車隊,微微一笑。
“皇帝,真要讓那林珙與莊先生比試?”
太后寢殿。
北齊太后撇了眼一旁唇色瀲滟的戰豆豆,方才殿中那林珙她已然打量過了,沈重的消息也是說其忠孝兩全,這般人物她北齊為何白白給了南慶。
這論道卻是皇室不能阻止,其子聲名已現。
只是這般給南慶做嫁衣。
“母后,林珙先前情詩之事,應是慶帝有所顧忌,”
戰豆豆摩挲著指腹,她輕笑聲,娓娓道來她的推測。
“林相勢大,那位恐怕不愿意林珙接了文壇大家之位。”
北齊太后點了點頭,情詩之事過于荒唐大膽,但今夜觀其神色舉止,明明是清風君子,暗探與錦衣衛的消息不會差太多。
“我聽聞林府被人,”
恰到好處的留白,母女兩人目光交匯,輕笑聲陣陣。
“應是流晶河林珙以古琴破局,詩仙之名勢不可擋。”
“順勢而為,那慶帝怕是心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