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一個人游蕩在學校里。是空蕩的高中校園,三三兩兩的學生,因為假期留在學校的仍是少數。
她一個人抱著幾本書在穿梭,腦子里卻開始漫不經心的遐想。她對時間的流逝的感受,在每個階段都是不一樣的。
在高中,下雨的時候那種直接綿長的聲音,永遠能吸引住她的注意。而不是老師。很難熬。悶熱。
她的注意力一直很難集中,甚至想法十分奇怪。她常常沒辦法著眼到具體的人和事上,走神到——比如毫無象征意義的綠色,這周五的下課是否會拖延,這種細枝末節上。
人類的世界十分奇怪,周圍的人永遠著眼于成績、喜怒、未來。
濃厚深沉的綠色,是某種隱喻,也只是某種形式。這不該是春季的植物生命力的顏色。但是她腦中的綠色可以重復、擴大,像是某種多媒體作品中不斷循環、進入下一個階段。這何嘗不是人生呢?看似在按部就班的軌道上前進,但或許有一天早已偏離軌跡。
無論如何,她也只還是個高中生而已,因此,一切的對未來的設想,不過是幼稚的在有限的視野內自我安排著。
作為一名高中生,學習和成績對她而言,乃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學校老師的耳提面命,一套套試卷,她都認真且充滿期待地做完了。
幸運的是,她終究還是上了一所喜歡的學校、喜歡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