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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二花神之菊花(五)

大殿之上,天子坐明堂,不怒而自威。

(征衫,便好去朝天,玉殿正思賢)

圣上緩緩開口:“巨海納百川,麟閣多才賢。實習(xí)期已過,朝中招募英才,以充備選,儲位考生,開始展示吧)

……

(Show time!)

首先第一位上場的是一位一米九的小哥哥“ke…考…考生張三he…回回圣上,李員外為逛青青樓打死夫…夫人…”殿上李員外還試圖辯解終抵不住張三擺在他面前的人證物證。

一番雞飛狗跳后終于結(jié)案。

殿上威嚴的聲音傳來“各愛卿怎么看?”

“此考生辦案得力,臣認為是個可塑之材。”

“微臣附議”

“只是這考生有些結(jié)巴,恐怕…”

“還請圣上定奪!”

圣上:“能力可嘉,那就培養(yǎng)錄用吧!”

身旁服待的太監(jiān)趕緊將“張三”二字寫下。

第二位考生…

“沒查到”

“那退下吧!”一旁的主持太監(jiān)嘆息道。

……

“十三號考生李握瑜,到你了。”李握瑜心頭一驚扯了扯南悠悠的袖子。

南悠悠從眾人中突然鉆出道:“草民南悠悠有事相求!”

圣上面露一絲驚喜“南卿,你怎么也在?”心底又極力掩埋些許得意(os)(哼!怎么?是想求我為你官復(fù)原職?三月前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后悔辭官的決定!)

底下議論紛紛“南大人怎么也在?”

“是啊,真是意外呦!”

“她來干什么?”

“據(jù)老夫的經(jīng)驗,這得先看看再說。”

眾人議論紛紛…

南悠悠開口道“十三號考生有特殊情況,求圣上將此人排在沈章之后。”

沈章眼睛瞪得像銅鈴“???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圣上不解“南卿,你認識這十三號?”

“偶然相識”南悠悠俯首答道

圣上揮了揮袖“罷了,什么時候展示都一樣,既有原由,朕準了!”

“三十九號考生沈章”主持的太監(jiān)喊道。

沈章自信極了,走上前去抑揚頓挫地開口:“歐陽大人府中下個月將接手炊事班的炊事員竹喜意外身亡,人們都說她是勞累猝死,其實不然,這只是表象,是現(xiàn)任炊事班主事王媽因嫉妒她將箭毒木汁放在茶水中騙她喝下,致使她毒發(fā)身亡,而勞累猝死的消息也是她故意放出去的,這老婆子真是罪該萬死!”他又帶來證人鳴翠指認

“王媽,你可認罪?”圣上問。

“無話可說,我認罪。”老婆子回答。

上官鼎和沈大人對視一笑。

而在一旁的南悠悠和李握瑜心中已然有了底。

“原來上官鼎逼著王媽是做這樣的事”

“看來這一切都是上官鼎和沈大人安排給沈章的一出戲。”

“可惡,他們竟不顧別人的死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兩人在底下小聲議論,而一眾臣子卻在臺上大抒已見。

“這位考生倒是辦事得力,找不出缺點”

“聽說還是沈大人的兒子,真是龍生龍鳳生鳳”

朝下百官皆贊口不絕。

圣心大悅“好!那就…”

“等等,我有話要說!”

李握瑜走上前去義正嚴辭“我查的正是九號考生沈章所查之事”

眾人:“?”

沈章皺起眉頭:“???”

他沖上去大叫“尸是我驗的,人是我審的,怎么就成你查的了?功勞不帶這么搶的。”

眾人皆是不解,只有歐陽鼎和沈大人內(nèi)心有些緊張。

李握瑜反笑道:“尸當(dāng)然要是你驗的,人也必須是你查的,不然還真是難為你爹和你歐陽叔費心了。”

沈大人狗急跳墻:“你不要血口噴人!”

歐陽鼎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坐下。

李握瑜接著道:“沈章的說辭中有一點不對,這王媽并不是因為心存嫉妒而毒死竹喜。”

鳴翠梨花帶雨道:“不,我真的看到我姐姐喝下了那盞茶…”

李握瑜打斷她:“當(dāng)然要讓你看到,不然沈章哪里來的證人?王媽要真是想毒死竹喜,私底下找她不是更穩(wěn)妥些嗎,她為什么偏要讓你看見?”

李握瑜了然:“其實從始至終都是沈大人聯(lián)合歐陽大人設(shè)的一出戲,為的就是把沈章扶上墻”

滿堂鴉雀無聲…

歐陽鼎不怒反笑打破了滿堂的死寂,醞釀了一會兒后道:“李公子,誣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這世道怎由得你那兩個嘴皮子一碰,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年紀尚小想出風(fēng)頭可以理解,老夫可提醒你一句,禍從口出,你那張嘴到頭來可別成了自己的棺槨。”

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歐陽鼎看李握瑜的目光像是要刺穿他的皮肉,讓人脊背發(fā)涼。

南悠悠深思后補充:“昨晚,我和李握瑜在歐陽府后院巷子里救下一個被裝在箱子里將要活埋的孩子,他叫豆兒,這是王媽的兒子,豆兒告訴我們歐陽大人拿他逼迫王媽做戲,也就是今天這場,只可惜交代完后當(dāng)場斷氣。”

南悠悠拿著豆兒的發(fā)帶向王媽走去,告訴她:“他臨死前希望他娘能講出真相,不再受制于人。”

歐陽鼎與沈大人心中一時波濤洶涌…

王媽一征看到發(fā)帶后崩潰大哭

“豆兒,嗚嗚嗚…我的豆兒”隨后眼神發(fā)狠地盯著歐陽鼎“你不是說帶他去別院嗎?不是認他為干兒子嗎?既然他死了,我也無所顧忌”“圣上,我有話要說!”

歐陽鼎慌了神:“放肆!你已是戴罪之身,本就該死,現(xiàn)在還想加害于我”“還請圣上將她就地處置!”

不料這番話更是顯得他心中有鬼。意識到這點后,他心虛地別過臉。

圣上撇了他一眼對王媽講:“但說無妨!”

王媽泣不成聲地坦白:“前天早上,歐陽大人說作為炊事班主事,按規(guī)矩我該向竹喜敬盞茶,要在旁邊有人的時候敬,也算有個見證,又給了我一個小瓶子他說裝的是去年的雪水,用來煮茶甚妙,不料卻是箭毒木汁,直接害死了竹喜。”“我當(dāng)時懷疑過,抱著必死的心理就去找了他,他說只要我能配合他,就認豆兒為干兒子,否則我們母子倆都將命喪黃泉。”

說完最后一句,王媽的最后一絲力氣終于消耗殆盡,整個人癱在地上,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

整個大殿再次陷入死靜…

不一會兒,堂上那位威嚴的聲音傳來“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沒人看得清他那不帶任何表情的臉皮下藏著怎樣的情緒,沈大人與歐陽鼎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聽得見兩人汗珠落地的聲音。

圣上走下臺下,撈起沈大人的手搭歐陽鼎的手上:“好戲啊,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兩位愛卿,做官屈才了,你倆就該到戲臺班子去編戲,去吧!”

歐陽鼎與沈大人雙雙撲通跪下:

“陛下,那老婆子說話不可信,還望圣上明察。”

“呵,欺君罔上,來人,叉出去!”

戲已落幕,百官下朝,南悠悠過去扶癱在地上的王媽“其實豆兒還活著,就在三福客棧二樓。”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瞬間引亮了王媽眼里的光輝,她二話不說直奔客棧而去。

李握瑜拉過南悠悠的手道:“我們也走吧!”

“南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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