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仙者,他是有所耳聞。這幾萬年來,第一個大乘期圓滿的修士,余耐瀾。看到他蠢狼心頭一喜,卻瞧他這個模樣,又不敢搭話。余耐瀾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朝老狼王提劍。老狼王吃力一躲才保了一命,這速度恐怖如斯。周圍的人被威壓震的動不了了。只留了老狼王勉強行動,白狼王拼了命的躲,他絕對不能讓這把劍碰到自己。這把劍是陰寒之至,削鐵如泥,他的刀完全不能敵。最邪乎的是,這把劍一旦碰到了皮膚,那一塊會起霜。只要劍的主人愿意他可以讓似冰似霜的東西爆掉,中招者會爆體而亡。論劍術余耐瀾的造詣頗高飛出的劍輕輕一轉,猛地向狼王的側頸刺去,狼王心中一緊,拿刀與那詭異至極的劍剛上,發出“錚”的一聲,蠢狼看呆了,他知道余耐瀾很厲害,但沒見過他出手。沒想到余耐瀾竟這般逆天。但他隱隱察覺到,余耐瀾身上的氣息不對。余耐瀾直接一個橫劈用劍把老狼王掃在地上。白狼王在這場近乎玩謔的單方面毆打中傷的不輕。他躺在地上,余耐瀾并沒有直接殺了他,冰冷的劍尖從白狼王的喉結一路向下,輕輕滑動,劍尖挨到的地方終究是上了白色的霜,顯得剔透可愛。白狼王覺得被劃過的地方有些寒。也并無他感。劍尖一直走到他那微露的胸前,在心口處駐足,卻又好似不穩似的留了一道小口子,血出剛剛集成就被凍住,整個傷口上又附了一層霜。白狼王心想,這劍叫月華劍,這般風光月霽,實則是件邪祟的物什。突然心生一計,猛將身側一個侍衛拽來,可憐的侍衛被插了個對穿,已死。余耐瀾一驚,連忙將劍身抽出,白狼王剛才就已經發現了問題。這劍已經滿當,再加上于余耐瀾的修為,已經到了大成績圓滿。明明是可以飛升。但是他沒有。修為是沒問題,那說明問題就出在這血柱上。這邪術,他也略有耳聞。剛在于賴蘭給他下霜時,沒覺便覺得劍中的戾氣還差些。拉了個侍衛補上,只是想湊湊碰碰運氣罷了,誰知當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余耐瀾看著發紅光的劍,他非常生氣,可是血柱已滿,他不能再犯下殺障了,不然這場劫會讓他身死道消。他的手一揮,居高臨下的怒視著白狼王,白狼王雖然知道余耐瀾不會殺他,但是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冰冷的面孔滿是陰戾,白狼王突的發現他剛剛推侍衛的右臂上也出現了霜痕。他開始輕顫,他知道余耐瀾要干什么。“不!不要!”只“砰”的一聲,他的肉右臂被炸成了一攤血水。緊接著霜痕不知從哪又延伸到了他剩下的一只手臂和兩條腿,緊接著又是幾聲炸響,他的四肢已經完全被炸沒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妖界,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在地上蜷縮著。縮成一塊像是一只蛆蟲般在蠕動。無南看著只覺得惡心,可他又擔心的看著余耐瀾。余耐瀾的面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厭惡。他很少流露出情感,這是第一次,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南冥的風還在呼嘯著,翻動了余耐瀾潔白勝雪的衣袂,他把劍收回了靈海。天邊又有更黑的劫云滾滾而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飛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