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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時空之雨

  • 江天入夢
  • 柿梓云
  • 1133字
  • 2024-06-09 21:08:21

窗外的雨總是能夠落在回憶里,滴進心里。一絲涼風,滿眼的綠葉,將思緒拉回許多年前。只是不曾想曾經提筆不寫過往事,是如今卻一反常態,執筆寫不完記憶花。

濕漉漉的空氣,清新透徹。微雨已停,漫步途中,那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桑樹,上了鎖的青綠葉子,令人沉醉。隱藏起來的果子,也即將成熟,帶著自編自導的期盼。我希望我的希望有希望,水洼里的天空是碧藍的,周圍的一切也是一塵不染的。快樂自在的微風,一遍遍與我相擁,心情似乎也變得愉悅了許多。

雨季的雨,總讓人猝不及防。雨滴從竹葉間掉落,那晶瑩的水珠在空中如鉆石般耀眼,掉在地上卻消失不見了。此時,順著屋檐望去,是鄰居家爺爺編竹簍的身影。走進去,搭上幾句話,又抱著涼涼的手回到了雨中。出門抬頭便看見那顆櫻桃樹,記憶里的它似乎有著很多的故事。它彎彎的樹干向前伸展,似乎是一個俯下身子,正在等待別人給它配帶花環的守護者,隱隱地帶著神秘感。因此在櫻花樹開花的時候,我總會摘下兩朵放進它的樹洞里,再悄悄許下一個愿望,由此一年又一年。

在雨中總能看見爺爺曾經種下的山茶花,那株山茶花,枝繁葉茂,繁花似錦,四季如此。讓人心中難免不產生一種對它的依戀和向往。后院的那顆枇杷樹也越長越大了,越長越高了,在竹林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能夠與周圍的松柏并肩了。站在遠處,我聽著打在樹葉上的雨聲,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有著萬般的感受卻詞不達意,后來便藏進了心里,看遍了山間微雨。

厭倦了后院的翠竹,來到前院看到李樹,內心無比激動,好像是對它有著某種深厚的情感,無論是夏日在樹蔭下乘涼,還是秋日在樹上摘果快樂都是不言而喻的。雖不是群山環抱,卻仿佛置身于林間,聽著鳥語伴著綠樹。開心了便去栗子樹下撿栗子,疲倦了,便靠在門前的梨樹下休息。童年的夢境便是如此清新淡雅。如今回憶起,千轉百回,似乎誤了梨花雨,丟了桃葉林,從此便一直拾片葉,捧起那滴雨,領悟那些曾經丟掉,不曾深悟過的東西。

雨停了,回憶也醒了。或許有人至死不渝的懷念童年里,有人帶著微笑一瞥而過,但我卻不知所言。只得今后慢慢體會,如今似乎景象依舊,卻沒了靈魂。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卻又陌生,無論藏在棕樹葉上,還是瓜藤葉里,似乎都沒有了那份充盈。我也學會用一種全新的態度去看待,雖有萬般不舍,但也應該去追逐山茶的腳步,方可走得更遠。

天邊小雨乍起,遠山云霧繚繞,這一切并非意料之中,而是意料之外,但歲月依|可閑觀。置身室外,雨滴落下,藍河冰霧,人間煙火可慢品。

多年后,有人在北城,望著驟雨,念著故人,故人卻未歸。那一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流盡了思緒卻沒能留住晚來的思念,此后煙火詩意皆從容。

如今再看,山河依舊,卻少了些感慨,如今看山亦是山,看水亦是水,最終山水相隔,成為懷念。風吹山角終復舉,若將鮮花贈自己,縱馬踏花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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