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所介紹的奇寶甚多,卻一直沒有說出那些奇寶的形態與字義在哪方面突出。
看到“八字神秘晶石”一處后,兩人草草將其它內容翻閱了一遍,便又回到注示“功法”的空格里,寧風宛猜想擺在這里大眾可見的,一定不是正宗功法內容。
打開看,原來里面講的是“功法功能”介紹。其中最關鍵的一條是“典籍目錄升級功法,修為每升一段,才可以學一種。”不過這一點大家早知道。
兩人相視無趣地一笑,勾肩搭背相邀著,懶洋洋向樓下步去,“此處不無能,是吾無能受。晉級時方取,此時不晉級。無聊無聊……”
“誒對了,咱倆把別人的功法借來學一學吧,說不定可以湊齊階段內未學滿的。”羽妃燕奇思妙想地道。
似乎人生來就為功法活著。
“可以這樣嗎!”寧風宛驚喜道。
“沒人說不可以啊。”羽妃燕打趣地抖了抖眉。
“好!咱們快走!”寧風宛心中猶似放下一塊大石頭,無所顧地接受了這樣的意見。
兩人回到西香院院子里,一邊指導隊友學習功法一邊自學,發現隊友們的功法疊加起來,確能湊齊自己階段內的所需功法,斷斷續續半個月之后將自己的功法填滿。寧風宛風金系便有十五層功法,火系的散功法只能和散功法疊加,卻也意外獲得兩種。羽妃燕則金木系各滿十二層。
連隊友們的功法也一氣在半個月之內學完。其中有少部分是頭一回獲得自由參閱的空間,高興極了,得乜師伯考核成功后,立馬朝珍籍樓上飛奔而去。
一個月滿,寧風宛和羽妃燕才同巨藍風一塊離開西香院。別看乜師伯一個月前還給大家講故事,原來月底一到,還是大清早,被他老人家一拂袖當垃圾一樣給掃出去。
這樣,學子們才會記住,下次在月底前一天就做好離開的準備。
寧風宛無比地糗,做為隊長,居然也被當眾掃出來!忍不住連翻白眼。
羽妃燕還沒見過正經人出糗的樣,樂呵呵地笑道:“他老人家早說過月底務必離去的,是咱們自己未意識到此中嚴重性而已。”
正說著,一向喳喳呼呼的猴齊,此時看向前方早就立放的一塊公告板上,新出的幾行字,驚道:“修為測量會!”
芷蘭湊到寧風宛肩畔,也向門口那塊黑石公告板看去,念道:“所有道階不論新老學子,于后日之前做好測量準備。未通過和勉強通過的,于‘校練場’再歷練一次,‘最后結果’決定逐留。”
寧風宛琢磨著:“怎樣算是‘勉強通過’?”
猴齊撓了撓后腦勺,認認真真地道:“勉強通過……這么說吧,有一種是兩個結果之中難以落定;還有一種就是,別人都過關了,你一個人還在繼續,很久之后突然出現奇跡的那種。”
羽妃燕調侃道:“這種解釋很通俗,差強人意呀。”
猴齊聽不懂她說什么,啐了她一口。
寧風宛倒是一本正經。聽了猴齊的解釋,思忖后又問:“那‘修為測量會’到底怎么個測量法?”
芷蘭道:“這個說不準。
說起測量會,‘五十年一次’的是針對道階學子。原本是五十年一次,但聽人家說二三十年或者一百年一次的也有,而且測法不一。某次只是一種‘法尺量’,某次又是到‘校練場’,某次又是通過‘功石壁’來測量。
這三種各有千秋,一不留神就會敗在它手下。哎……前面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次校練場,差點要讓學院將咱們救出來。”
其他人跟著道:“可不是,咱們都是死里逃生啊。不過學院不會讓學子在測量下犧牲。可若不成功,他們一定會將你逐出學院自生自滅、‘見死不救’。”
寧風宛納悶了,前面的她都能理解,后面的一句咋那么難懂:“何謂‘見死不救’?”
“后天”即將來臨,學院里盯著道階學子們不允許這兩天,任何一個人發動干戈。下課后,寧風宛和羽妃燕如常漫步而行,剛好遇到前面粉花裳姑娘,她是過晴嫣的朋友。而過晴嫣就是那過飛云的姐姐。
只見她手里不甘心地攥了攥便往回頭跑,像是掉了什么東西,正要與寧風宛羽妃燕擦肩而過,忽然猴齊和隊員們在后面大叫一聲“小心!”
兩人還以為是她要暗算自己,羽妃燕即將寧風宛狠狠往自己那邊一拉,寧風宛反應過來,隨勢與她漂亮一個旋身,馬步落地。
跟著便聽到兩杯水聲接連打在一處之響“叭!叭!”
當回頭看去,才發現粉花裳姑娘正中惡作劇,一臉似血紅的水還在冒煙,煙氣且奇臭無比,令她窒息的半晌沒喘過氣來。她快要發瘋,捧著臉“呃”一聲痛呼后,臉上的奇臭又突然消失,那血紅亦然不見。
她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深深吸一氣,傻傻地看了看自己方才捧過臉的手,不知其所以然。
周圍的人見她安然無恙還嚇得她剛才差點發瘋,一邊嘲笑起來:“沒事也把她嚇成這樣子,原來膽子這么小。”
而過飛云站在原地呆愣好久,卻很清醒,自己原來是想對付兩個妖女的。
可半晌之后他回過神時,不是懺悔,反是逐漸露出譏誚的笑容,嘴角隨著抖動的肩膀抽了抽,轉身迅即飆竄而去。跟在他身后的幾個遞水的幫手,見他走了,也跟著立刻逃離。
眼下這個粉花裳姑娘,還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因為在道階以內,她幕后還有高層系學子罩著。
粉花裳姑娘心想,方才一定是那些無聊的人惡作劇,定沒料到會撞上自己,罷了。她若無其事一樣繼續向教室奔去。
寧風宛和羽妃燕也似看西洋鏡一樣,也呆納那么一刻,“你說她怎就這么能安然太平?她也太想的開了。”
羽妃燕癡癡地道:“如果是我,一定非找到那人抽他九千九百九十九鞭……不可。”
夜月如雪,呼呼的風聲刮在耳畔,這里的夜晚四季大風咆哮。
“坤哥……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如意石’你還記得嗎?”她有些許哀傷。今天她突然回教室糟一記狠潑,就為找這塊丟失的心形“如意石”。
“你真是很好騙。我隨便拿塊石頭捏成那樣的形狀都可以說是如意石。你難道一點也想象不出來?”他負手背向于她,冷漠無情地道。
“這么說……我是真的被你耍了……”她有些憤怒和絕望,想象不出的是,當初他親手捏這塊心形如意石時,懷著的目的是怎樣惡心。
“我用的著再重復一遍嗎?”他不耐煩地冷厲道。
她沖上去在他身上胡敲亂打,被他一手拽住一番辱吻之后,臉上又狠挨一巴掌。結果他甚是無情的走了。
寧風宛躲在教室墻側,本想看看她被潑兩杯奇怪的紅水,會有什么效應,誰知看到她被一個男人侮辱之后,只剩下凄涼月下的獨自悲傷。
“后天”終于到來,修為測量會開始。如公告所言,不論新老學子經過測量,結果失敗的都要被逐出學院。
許多道階不同階段的學子們,經過納戒、人體各種作弊可能的檢查后,排著隊在一塊大大敞地的青黑小山壁上用全力打一掌上去,有些學子打上去壁面閃現白色光芒,有些壁面閃現紅色光芒,其中還有一個閃現黃色光芒。還有些總是在白色和紅色之間忽閃不定。
而青黑山壁顯然可以根據力道的不同,自動識別階段不同的學子,予以公平地測量。
這樣的測量是一種“潛力測量”,而不根據修為時間的長短來決定學習的“優、良、差”,戒塵覺得這樣才算公平。若按照修為“時間的長短”來決定,有些修為時間長的,卻潛力遠遠超過修為時間短的優秀學子,被選落的便是可惜。而按照“潛力測量”,不會估漏任何一種優秀學子,這豈非兩全其美?
經過測量的學子們,陸續將掌移開山壁,一位男導師在前面念道。
“新學子唯冪佳,紅色定。中。”
“老學子柊力,白色定,落。”
“新學子俊威言,紅白不定,中。”
“老學子昱郎,紅白不定,中。”
……
下一個羽妃燕。
羽妃燕做足全力,欲卻不敢的試沖上去,青黑山壁立然有白色光芒升起。羽妃燕有種打在平平石板上沒啥區別的感覺,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量。也就是說,純粹得用體內“純元元氣”來沖動山壁光芒變動,相當于持續發攻攻擊。只不過攻擊對象是座小山石。白使“力氣”根本毫無用處。
在羽妃燕的努力下,山壁表面開始在緩緩的從白芒向紅芒變化。可白芒起變化時,她已經感到氣力快接續不上,紅芒卻變得異常緩慢。羽妃燕咬緊牙關“咦”,一個竭力氣運,被吸納到體外的天元,總算又接續向體內丹田沖去,被煅煉成純元力量。
只是在快要氣竭的情勢下,難免速度有些緩慢,山壁上的顏色也是逐漸變換的。羽妃燕早已滿頭大汗,再持續下去也只是白用力氣,見山壁上所有白芒都變成紅色,她終于停下。
之前她不是沒有聽到過“紅白不定,中”的消息,但她覺得沖到紅色滿,才對的起“巨藍風隊長”這稱號。
接著男導師念道:“新學子羽妃燕,紅色定。中。”
下一個寧風宛。
寧風宛在準備離去的羽妃燕肩上拍了拍,“你總算沒讓我為你擔心。終于沒事了。”
羽妃燕拭了拭汗,“你還說。
我除了悟性比別人好,氣運方面還是跟其他人一樣。”
這是她的誤解,雖然許多人都是定在紅色。可能夠通過這種測量的,都是被列在毅力強者榜單上的。
寧風宛一上場,全場的注目都投向這里,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從各個幫派眼皮底下奪走“天階虎”任務的狠人。也是瀚辰最關注的新學子。大家只想看看她到底和別人有什么不同。
誰知這對于寧風宛是小菜一碟。在她每次使用“神目炬”時,便是她對“持續發攻”的最好鍛煉。不就是持續攻抵山石嗎,她早已經將這種吃力當做家常便飯。
說是這么說。
別看她每次連續發射“神目炬”一心三用、隨心所欲的,其實她只是適應了而已,不代表一點都不吃力。而且一心三用本身就是一種竭力氣運的活兒,加上連續使用則必須有更大的耐力。怎么說都證明是累的,否則她就不用喝“植靈露”了。
面前就是測量山石,寧風宛一掌在丹田好好啟運之后,不同于別人,仿似打太極一樣緩緩的將掌靠上去。其間手掌在靠上去之前,一股股力量就在隨著她掌向前移動而不斷增長。結果當她的掌接觸到山壁之時,那山石奇跡的從白色光芒一下就掠到紅色光芒。
當場暴轟一聲“哇!太強了!她是不是作弊呀!”
寧風宛充耳不聞,依照不變的節奏緩緩向山石輸攻力量,不想那紅色光芒顯而易見又一掠變向黃色光芒。這還不算,黃色光芒全滿之后,又趨向金橙色。若不是金橙色之后再無顏色,還不知道她要攻到什么境界去。
驚世駭俗啦!恐怕這樣的學子打著燈籠在全世界都難再找到。
坐在臺上的五位戒塵,臉上忽冷忽熱,“這這這……不是都經過檢查嗎?難道她還能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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