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身后有著印有繁復(fù)花紋的透明翅膀,眉心一點紅,穿了一個小肚兜。
小包子似的臉被氣得通紅,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只手叉在那看不出來的腰上,一只手指著她。
南梔雙手撐地,悠哉地坐著,饒有興趣的看著它。
“知道你小,沒想到你這么小。”南梔戲謔地看著飄在空中的小精靈。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本石已經(jīng)三千歲了!!!”
南梔低頭掃了自己一眼,嘴角含笑,“嗯,我確實小。”
“你你你”小小的身子被氣得扇著薄如蟬翼的翅膀圍著南梔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南梔把玩著老頭給的玉墜就靜靜地看著它轉(zhuǎn)。
只見小家伙越轉(zhuǎn)越慢,最后累得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行了,說說吧,你是從哪里出來的。”
小家伙趴在地上累得直喘氣,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聽到那個紅衣服小孩問自己。癟了癟最,開口說道,
“我本精靈族圣物,鴻蒙退散之初就由精靈族供養(yǎng),三千年前剛化形就被人迷暈封在了這塊石頭里,昏迷之時我模糊聽見他說什么時機(jī)未到。”
說著說著,小家伙竟是哭了起來,小拳頭庫庫捶地。
“狗屁的時機(jī)未到,就是把我擄來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夠了,拿起肚兜一角隨意摸了一把臉就接著說,
“現(xiàn)在你與我定立契約,我這才能從這塊破石頭里出來,不過我體質(zhì)特殊,只能與人定立生死契約,得到了我,你就偷著樂吧。”
南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生死契是什么?”
“你連生死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靈師!”
“是。”言簡意賅。
這下輪到小家伙無語了,天啦嚕,我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什么祖宗。
幽怨地看了南梔幾眼,清了清嗓子,它便又開始說,“生死契,顧名思義,與生死有關(guān),一個靈師與靈獸或像我這樣的圣石,一旦訂立生死契,便是同生共死的關(guān)系。一生只能定立一個生死契。”
說完,它頓了頓,飛到南梔面前,伸出小胳膊指著她,“本石命令你,不準(zhǔn)隨便死!”
“我的命,生死自是由我。又恰好,我是個惜命的。”此刻,小姑娘身上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屬于她這個年齡的肅殺之氣。
“那,那行!本石帶你出去。那說好了,你要帶我出去玩。”小家伙背過小身子去別別扭扭地說。
“一言九鼎。”
南梔跟著它走,走到一根平平無奇的石柱跟前,這石柱在這個宮殿的角落里,與中間那幾根流光溢彩的靈柱相差甚遠(yuǎn)。
“用靈力把它打碎。”小家伙指著這根柱子。
“你為什么不打?”南梔有些奇怪。
“這點小事不需要本石親自動手。”小家伙傲嬌道。它才不會承認(rèn)是它被封在這太久一時間忘記了攻擊性靈力怎么用。
這要是說出去,不得被這個女娃娃笑死啊
,那它老臉還要不要啦。
南梔沒有懷疑,因為在這里只能相信它。
退后幾步,手心聚力,猛地打向石柱。
石柱突然化為紫色幻影,繼而化為虛無。
這不是石柱,而是有人用靈力化作而成的,沒有任何攻擊性,她隨便用靈力一碰,它就散了。
不,不是單純的散,那抹靈力仿佛還親昵地蹭了蹭自己隨后才戀戀不舍地消散。親昵……這人到底是什么人……
無心石也愣了愣,它本想著這女娃娃實力不夠,無法直接踏破虛空出去,便尋思著讓她打打這些下了禁制的柱子試探一下,沒想到……
這女娃娃身上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看著小姑娘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白嫩的小手,或許這秘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頂部出現(xiàn)了一個洞,自然光照射了進(jìn)來,打在地上。
宮殿突然轟隆隆地開始坍塌。
來不及多想,南梔就一把抓起身旁一臉懵的小家伙朝洞口飛去。
飛出去后,洞口奇怪地消失了。
倒是可惜了那幾根靈柱了,女孩有些肉疼地盯著那片空地微微嘆了口氣。
……
死亡之海深處,位于高位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鳳眸,淬冰的眸子閃過一絲情緒,薄唇微啟“呵,就是她嗎?”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摸上了手腕上的紅色梔子花印記,嘖,這種未知的感覺真讓人不爽啊!
斂下眸中的思緒,放下袖子。
“烈影”
從暗處走上前來一個面具男人,單膝跪在階下“屬下在”
“秋后的螞蚱蹦跶夠了,隨本殿去添把火。”
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小梔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