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靜水龍?zhí)?/h1> - 極道武圣,從打爆氣血上限開始
- 酒醉江南蟹
- 2266字
- 2024-06-18 12:01:02
見過考核氣血的,也見過考察意志力的。
但空鉤釣魚的,陳天這還是頭一回見。
“沒魚鉤,怎么釣?”
“為何不能?”
胡秋生說罷,當著陳天的面再次將竹竿向著水面上方輕輕一甩。
魚線飄落在水面上。
這一次陳天看的仔細,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的地方。
難不成真是就這樣空釣上來的?
“不應該啊……”
陳天心中呢喃。
再次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竹竿上。
隨后,
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細微的氣血波動附著在其上。
并且還緩緩延伸到最末端的魚線上。
沒過多久,陳天便看到原本平靜的水面上開始冒出了些小泡。
下一秒魚線繃緊。
竹竿都被拉得彎出了點弧度。
嘩——
胡秋生手上微微用力,便又是一條大魚被釣起。
“來,你試試。”
除了剛才的簡單演示,胡秋生再沒說其他,只是將手中的桿子向陳天輕輕一拋。
接過竹竿,
陳天在手里掂量了幾下,確實只是再常見不過的小翠竹。
同樣的拋竿。
細如針尖的透明絲線落在水面上,帶起了一小圈漣漪。
陳天也沒時間多想,一股氣血之力從手臂聚集,一路傳導到手中的竹竿上。
瞬間翠綠的竹竿就被濃郁的氣血完全包裹。
然后……
然后呢?
陳天現(xiàn)在就好像是習慣性在題目左上角寫下“解”字的高中生。
完全沒有任何后續(xù)的思路。
此時,胡秋生的聲音在陳天耳邊響起。
“呵呵,這就是你們絕大部分學生使用兵器的方式。
簡單地附著上氣血后,就是一頓胡亂劈砍。
除了無腦,還是無腦。”
胡秋生一邊說著,一邊將桶里剛釣上來的幾條青魚扔回龍?zhí)吨小?
繼續(xù)道:
“想一想,氣血之力源于人體,能外放附與兵刃之上。
那為何不讓這兵器上的氣血,再向外界擴散呢?
就好比你手中的竹竿,也是一樣的道理。”
“不要讓氣血拘于人體,要與這世間萬物皆有聯(lián)系。”
聞言,陳天陷入沉思。
這老頭……好像真有點東西。
于是開始思考起胡秋生話中的意思來。
“氣血源于人體。”
“兵器亦能附之。”
陳天喃喃幾句,有所明悟。
隨后竹竿上的氣血之力開始緩緩流動起來,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厚重。
“再往外……”
說罷,陳天嘗試著將氣血繼續(xù)向著如牛亳般粗細的魚線上沖去。
竟然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陳天眉頭出現(xiàn)一絲不解和詫異。
怎會如此?
難道是距離太遠的緣故?
陳天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武者氣血外放的距離確實有限。
可……他如今足有三百卡的氣血,怎么也不至于連個小綠竹的長度都無法觸及。
那是為何……
一旁,胡秋生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陳天的氣血。
于是意味深長道:“要學會壓縮氣血。如果只會死板的爆發(fā),要是到了戰(zhàn)場上,你的刀丟了,劍斷了。
你該如何?
就是只剩下一根鋼針,你也得會用才行!”
胡秋生說這話的態(tài)度很是認真。
陳天在聽著的同時,還不忘按照胡老說的方法一遍遍嘗試。
竹竿末端的氣血不斷壓縮凝實,向著絲線沖去。
“咱們東華內(nèi)陸的城市,還是過得太安逸了。
安逸到,都快忘記了妖獸的樣子……”
胡秋生的表情上浮現(xiàn)出一抹追憶,不過此時陳天已然滿頭大汗,沒空看他。
“想當年,老子跟隨大部隊硬生生殺出海外五十里,卻遇上數(shù)只七階妖獸襲擊……
十死一生,我也是僥幸身負重傷逃了出來。”
說罷,胡秋生再度轉頭,看向陳天身后的那柄妖刀。
陳天并未察覺到一旁的眼神,他只覺得在氣血長時間的沖刷下,自己的手掌都有些麻木。
先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只不過是簡單地氣血外附,也能如此艱難。
而且在氣血不斷凝實的過程中,壓力也愈來愈大。
就好像是個被不斷壓縮的彈簧。
讓陳天有些騎虎難下。
現(xiàn)在若是松手,那定然會被爆開來的氣血反沖入體。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若是一個不慎,就是重傷都有可能。
陳天眼神凝重。
不再猶豫,繼續(xù)加碼。
又是一股磅礴的氣血匯聚,然后如同先前重復的步驟一樣。
凝實、壓縮、沖擊。
猶豫就會敗北,梭哈才是智慧。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種暢通感油然出現(xiàn)。
陳天心中一喜,只覺得原本因氣血積蓄而有些不暢的感覺瞬間消失。
竹竿末端的那根細線,也被陳天納入了氣血的范圍之內(nèi)。
只要他想,就能通過控制氣血拉力隨意改變細線的形狀。
這種感覺非常神奇。
見陳天有如此表現(xiàn),
一旁胡秋生也是微微點頭。
又自語了句:
“悟性不錯。”
此話若是被學校里熟識胡秋生的老師聽去了,恐怕都要過來看上陳天兩眼。
這老頭嘴巴有多毒,是眾所周知的。
可隨后,水面上的異變讓他下意識望去。
“嗯?這是……”
胡秋生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三龍?zhí)哆叄?
陳天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雖然成功將氣血凝實附著在細線上。
可接下來還有個問題,就是如何將魚釣上來?
如此一來,事情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上。
陳天思忖著,
回想起方才胡老釣上青魚的畫面。
那些青魚分明就是自己死死咬住魚線。
這又是如何辦到的?
“氣血不應拘于人體。”
陳天口中念叨著剛才胡秋生說過的話語,心中則是又冒起來一個想法。
雖說有點不太實際,可陳天暫時也想不到別的法子。
想到便做,
陳天閉眼,一圈圈熟悉的氣血波動自他身體傳出。
血振。
此武技一出,陳天便覺得有些目眩。
先前那段壓縮氣血的過程看似困難,實則一點也不輕松。
如今陳天雖然體內(nèi)氣血仍然充足,可精氣神卻實在有些疲乏。
畢竟平日里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如此高強度完全控制自身氣血,就算是打斗也不過只是一瞬間的爆發(fā)而已。
這種感覺,就像是快速舉起啞鈴并不難,可要是再特意慢慢放下,那就是純粹的折磨。
如此一來,雖是疲憊不堪,好在陳天感覺到自身對于氣血的掌控也上了一個臺階。
穩(wěn)住心神,
血振的波動開始逐步轉移。
從全身,
到手掌,
再至手中的翠竹。
在血振波動轉移到竹竿的一瞬間,陳天明顯察覺到氣血波動的頻率隨之一弱。
陳天無視這些變化。
氣血繼續(xù)向前振動。
一路前行至正浮于水面上的魚線。
陳天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后一絲精神,將氣血振動的頻率再度往上一提。
下一刻。
水天一色,卻有一圈無形的水波蕩開。
隨后這一圈潭水如同霜降般,開始逐漸“凝固”。
下方的一條條青魚,靜止于各種擺尾的動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