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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惡有惡報

“說重點。“簡牧的鋼尺釘入辦公桌。

“李老師他…確實有些特殊癖好。“校長掏出手帕擦汗,“那女孩跳井后,我們就想把他的尸體撈出來安葬了,但誰能想到,在下面壓根就沒找到那女孩的尸體……為了不引起驚慌…我們就想把井給填了,那知道,那個井就像是萬丈深淵一樣,怎么填都填不滿……”

老校長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后來沒辦法,就只能想辦法把它掩蓋著…找了個懂風水的大師來看,說是要陽氣鎮壓,還說在旁邊養棵槐樹…再用大石頭把井口堵上就行了。

說完那個大師就走了,后來怎么也聯系不上…那槐樹種下以后,長得更是飛快,明明才種幾年,現在就已經長得像是已經有了十幾年一樣…不過也確實沒再發生什么鬧鬼的事兒…但是又能想到現在…”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玉朗一把拉開窗簾——槐樹的枝條正在瘋狂生長,纏住了一個拼命掙扎的男生。樹皮下隱約浮現出人臉輪廓,長發如活物般蠕動。

“特殊癖好?”玉朗冷笑,“你們管性侵叫做特殊癖好?”

此時不怕死的人群又再一次的聚集到了槐樹附近。

“真是畜生。”

簡牧看了眼已經被嚇呆了的老校長,冷笑出聲。

她此刻實在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那個老畜生丟進糞坑,供給蛆當巢穴。

三人徑直走出了辦公室,朝著男生宿舍那邊走。

“話說他們是不怕死嗎?”玉朗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不禁咂嘴,“嘖嘖,要是我在就跑了。”

“你現在也可以跑。”

“話不能怎么說。”玉朗摟著門臨星的肩膀,“我說好了,你們兩個的安全由我負責的,男子漢一言九鼎。”

簡牧沒說話,她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藍色的光在她的袖管若隱若現。

“這是…異能嗎?”門臨星不可思議的看著簡牧的左手,“我沒做夢吧?”

“傻孩子,都末日了,有啥是不可能的?”玉朗拍了下門臨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不過她的這個只是在手上裝了LED燈而已,想裝酷嘛,你懂的~”

井口突然噴出腥臭的黑水,一個穿著舊式校服的女生緩緩爬出。她的脖子折成詭異的角度,每走一步,地上就多出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老…師,你在哪里呢?”

人群瞬間四散而逃,連先前大喊著不要傳播謠言的張叔等人也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世界上真有鬼?”

女生緩慢的轉身走向正在瘋長的槐樹,此時的槐樹已經長得比教學樓還要高了,初中的枝干估計要十幾個人手牽手圍著才能抱完。

她抱著槐樹,好似要將自己融進去。

“我們不跑嗎?”門臨星被嚇到緊緊的拉著玉朗的衣角,“再不跑會死在這里的吧?”

女生的脖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著,她抱著槐樹,視線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找到…你了…“女鬼的視線穿過人群,鎖定在穿著工作服禿頂的男人身上,“陳…老…師…“

黑色的長發以及槐樹的枝條迅速的匯集,擰成一股,朝著逃跑的禿頂男人是追去。

禿頂老師尖叫著掏出一把符紙,卻被女鬼的長發纏住腳踝拖向井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皮膚接觸黑水的瞬間,竟然開始變得透明,露出下面蠕動的蛆蟲。

“救——“他的求救戛然而止,因為一棵槐樹的枝條從他的嘴里直接從上到下的貫穿了他的身體,“唔!唔!”

玉朗捂住門臨星和簡牧的眼睛,“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簡牧的藍紋突然劇烈閃爍。她看見女鬼轉頭看向自己,腐爛的臉上竟流下兩行血淚。

“奇怪的…人。”

“他們…都該死…“女鬼的聲音忽然變得清晰,“你…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槐樹根須再次突然暴起,迅速的伸向校長辦公室的方向。

“啊啊啊!”

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女鬼拖著物理老師和校長墜入深井,黑水翻涌片刻后,便恢復了平靜。

槐樹也停止了生長,但此時的高度依舊嚇人。

血月的光芒漸漸褪去。

玉朗從地上撿起一本被黑水浸濕的日記,扉頁寫著:

“如果正義活著時不能到來,那就等死后親手討回。“

這件事后,已經在沒有人有心思睡下覺去,學生們三五成群的用書本作業本生活取暖。

避難的成人也在抱團取暖。

一致的是所有人都離那口翻涌著黑水和巨大的槐樹遠遠的。

“這也算惡有惡報了。”

簡牧眼神復雜,她回憶著剛剛女鬼說的那句話,“你的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們之前見過…或者見過她姐姐,誤以為她是她姐?

三人再次回到剛剛的教室,然而這個時候這個教室已經有了其他人,為了不惹事,三人只好找了的角落休息,畢竟看了剛剛的這么一出好戲,又奔波了一天,說不累還是不可能的。

“你們倆睡吧,我不困。”玉朗看著差不多高的二人,杵著棒球棍說:“之前經常熬夜直播打游戲,通宵什么的更是不值一提,所以你們放心的睡吧。”

簡牧壓低了聲音,用只能他們三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那天亮了記得把我們叫醒,我們得在所有人醒來之前離開。”

簡牧和門臨星各自找了個地方就躺下了。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玉朗就輕輕踢醒了簡牧和門臨星。三人借著晨霧的掩護溜到圍墻邊,卻發現鐵門早已被焊死。

“走排水管。“簡牧剛指向墻角的管道,一束強光突然照在三人臉上。

“這么著急走?“張叔帶著五個紅袖章從灌木叢后走出,他腰間別著的警徽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市刑偵支隊張明,現在需要兩位協助。“

門臨星嚇得往玉朗身后縮,卻被一個紅袖章拽住書包帶:“這小鬼也得留下登記。“

“登記?“玉朗的棒球棍橫在胸前,“是登記還是當苦力?“

張叔嘆了口氣,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畫面里十幾個警察圍成圈保護學生,背景是燃燒的教學樓,半數人身上都帶著傷。

“槐樹僅僅只是個開始”他指向不遠處那棵長得比教學樓還要高出許多的槐樹,“誰也不知道希望和絕望到底哪一個先來…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已經聯系了最近的一個庇護所…”

張明眼神堅毅,“我希望你們能跟我們一起走,見識過你們的辦事方法,認為你們很有能力…想要邀請你們和我們一起護送轉移…只要有了二位的幫助,我們一定能安全轉移到新的庇護所…”

簡牧的藍紋突然刺痛。她這才注意到張叔的右手無名指和小指的地方被包扎著,包扎的十分雜亂,應該是自己臨時包扎的,繃帶還隱隱的透出一絲紫色的血跡。

察覺到簡牧的反應,玉朗微不可察的看了眼張明的右手。

玉朗突然笑了:“警察叔叔還真是說的好聽,想要我們去賣命當苦力就直說唄~”

他單手拎著棒球棍,擋在了簡牧和門臨星的面前,另一只手捏了下尖叫雞,叫聲在這嚴肅的氣氛里格外的明顯。

“你們也看見了,除了我以外,這兩個都還是未成年的小孩子。”玉朗冷笑著,“你們這些成年人都無法確保能保證這么多人的安全……又憑什么覺得兩個小孩和一個我加入,就能夠保護這么多人的安全?”

“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不識好歹!”一個紅袖章沖沖的朝著玉朗吼,“現在外面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們三個出去就是送死。”

張明沒有阻止那人,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玉朗。

晨霧在雙方之間彌漫,玉朗的尖叫雞發出最后一聲滑稽的“嘎吱“,隨后被他隨手丟進草叢。他歪著頭,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卻冷得像冰。

“危險?“他慢悠悠地轉著棒球棍,“比起跟著一群連自己人都信不過的家伙,我倒覺得外面更安全。“

簡牧的藍紋在袖口下微微閃爍,她注意到張明的右手繃帶滲出的紫色血跡正在擴散。門臨星死死抓著玉朗的衣角,眼睛卻盯著張明腰間的手銬——那上面沾著新鮮的血跡。

“你們沒得選。“張明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要么跟我們走,要么——“

“要么怎樣?“簡牧突然上前一步,鋼尺在指尖翻轉,“把我們關起來?像你們處理那些被咬傷和跳樓的人一樣?“

紅袖章們臉色驟變。張明的眼神陰沉下來:“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看到。“簡牧平靜地說,“但你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玉朗突然吹了個口哨,打破沉默:“這樣吧,警察叔叔——“他指了指圍墻外,“你們要轉移,我們要走,各走各的。反正你們人多,也不差我們三個累贅,對吧?“

張明盯著三人看了幾秒,突然冷笑一聲,讓開了路:“希望你們不會后悔。“

三人翻出校園,迅速消失在晨霧中。

“就這樣把他們放了?”

剛剛吼人的紅袖章不解的看著張明。

“他們會后悔的。”

張明頭也沒回的就走開了。

跑出幾百米后,門臨星才敢開口:“張叔的手……“

“被變異體咬了。“簡牧頭也不回地說,“估計撐不了多久就要變成喪尸了。”

她頓了頓,說:“如果他顧及點里面人的安危,就會自己先離開,如果不顧及……那里面將會成為人間煉獄。”

“畢竟是人民警察。”玉朗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巧克力,掰成三份:“所以他才急著轉移,想在徹底變異前把人轉移,離開這棵枯井和槐樹。“

他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典型的警察思維。“

“所以他才會著急的找人為他賣命。”簡牧輕嘆。

“那我們……“門臨星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其他人?“

簡牧停下腳步,看向遠處逐漸升起,和血月對峙并肩的朝陽:“沒用的。他們不會信,也不敢信。“

玉朗突然拍了拍門臨星的肩膀:“小鬼,記住一件事——末日里,有時候最危險的不是喪尸,而是那些還堅持著'為你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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