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信這邊對這次的講座挺重視的。
將講課的地點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龍海花園大酒店。
專門包下了一個宴會大廳。
張揚跟丁梅來到時,已經有不少人來了。
宴會廳門口這里,擺著幾張桌子做為簽到用的。
華信的幾個工作人員在這里負責簽到,并分發一份小禮品。
也不是太值錢的東西,一個手提袋,里面放著一份華信證券的宣傳冊子,一個印著華信LOGO的筆記本,一支筆,外加一瓶水,一把雨傘。
最值錢的也就那把雨傘了,十塊八塊的。
不過對那些老頭兒老太太來說,白白得一把雨傘,還是挺開心的。
幾個老頭兒老太太就在那說,華信還挺大方的,給了把雨傘,上次去參加一個講座,就給了瓶水。
一把雨傘,就把這些老頭兒老太太給收買了。
宋春燕也在門口這里,見到丁梅跟張揚過來了,宋春燕就招呼一聲:“姐,你們直接進去就行了,坐最前邊那一排啊。”
丁梅答應一聲,領著張揚就進來了。
宴會廳很大,擺滿了一排排的椅子,得有兩三百個座位。
最前邊的兩排座椅,都配著桌子,后邊的則是只有椅子。
這一看就是,前邊兩排是VIP專座,給那些大客戶和領導們坐的,后邊則是給普通客戶坐的。
張揚就對丁梅說了句:“你去前邊坐吧,我到后邊坐就行了。”
說著,就要往最后排那里走。
丁梅拉住了他:“哎呀你去后邊干什么,咱倆一塊去前邊坐行了。”
張揚說道:“前邊都是貴賓專座,我又不是貴賓,去前邊干什么。”
丁梅不以為然的說道:“什么貴賓不貴賓啊,反正都是給人坐的。”
張揚無奈,只得任由丁梅拉著他,來到了最前排。
這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都是些大客戶。
一見丁梅來了,紛紛起身打招呼。
看得出來,大家對于丁梅,還是很敬重的。
張揚估計,這里邊很大的原因還是丁梅她老公,陳建林。
張揚已經知道了,陳建林是干工程的。
在云城這邊還是挺有勢力的。
不過到現在張揚還沒見過陳建林。
陳建林接了個工程,在西部,這幾個月一直在工地那邊,沒回來過。
張揚跟著丁梅坐下后,坐在后排的一個中年男子就問丁梅:“陳總還沒回來?”
丁梅回道:“他得下個月吧,元旦前后。”
中年男子說道:“還是陳總的生意做的大啊,等陳總回來,我得請他吃個飯,好好跟他請教請教。”
丁梅笑了一下:“他也是瞎忙活。”
中年男子又看了眼張揚,問了句:“這位就是張揚吧?”
看向張揚的眼神,略帶著幾分古怪。
張揚一下子就猜到這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丁梅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保養的很好,看著也就三十出頭。
甚至,她跟女兒陳姝涵站在一起,好多人都以為是姐妹。
這樣一個女人,老公常年不在家,難免會有些春閨寂寞。
而張揚呢,年輕,高大,帥氣。
丁梅跟張揚同進同出的,免不了就會有人多想。
張揚也懶得解釋。
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直,別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丁梅卻沒想那么多,聞言就說道:“是,小張看股票可厲害了,這次我也是多虧了他提醒,猜沒有進ST金海的,要不然啊,我這筆也得賠大。”
然后又給張揚介紹了一下:“張揚,這位是羅總,做理石生意的,跟涵涵他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張揚客氣的跟這個羅總握了下手:“幸會。”
羅總緊緊握著張揚的手,說道:“哎呀,以后還得跟你多請教請教啊,ST金海這一筆,可把我給虧慘了,連著十三個跌停啊,跌我都七葷八素的,賠了我幾十萬,一年白干了。要是能早點認識你,我也不至于賠這么慘。”
張揚笑了一下,沒說什么。
周圍人一聽,全都轉過身來,紛紛說道:
“這位就是那個張揚啊?久仰大名啊。”
“哎呀丁總之前還跟我說過,不讓我買ST金海這個股票,可惜當時鬼迷心竅了,現在想想是真后悔啊。”
“誰說不少呢。”
“現在后悔了?我當時那么勸你,你就死活不聽,活該你賠錢。”丁梅幸災樂禍的說了句。
那人苦笑一聲:“哎呀別提了,對了小張,你對接下來的這個股市,怎么看啊?”
張揚說道:“我哪能看清楚啊,咱一會兒還是聽聽人家專家怎么分析吧,我也得跟人家專家好好學習。”
其他人又說道:
“今天請來的這幾位專家,挺厲害的啊,尤其是那個宋志新,之前是富達基金的經理,還是金牌經理人呢。”
“我也聽說了,這次華信能把他請來,也算是有誠意了,不再跟之前似的,弄幾個半吊子來糊弄人。”
“華信不拿出點誠意來行嗎?這次ST金海,賠了多少啊?”
“有一說一,ST金海也不能怪華信,之前確實是爆出重組的消息了,誰也沒想到,竟然又弄了個巨額擔保。”
“還是消息不準確,人家小張怎么就能看出這個票不好?”
“對啊小張,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票不好的?”
“去年的ST業興你們忘了啊?這不就跟ST業興一樣嗎?”張揚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去年ST業興也是牽扯到了巨額擔保,一連好幾個跌停,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
“是啊,ST業興跟ST金海,還真是挺像的。”
“這件事要我說啊,就是交易所的問題,你說這么嚴重的問題,他們竟然事先都沒察覺到。”
“可不是嘛,交易所那幫人,也都是些吃干飯的。”
“沒辦法,倒霉的全是我們這些投資者。”
“小張,你電話多少啊?我留你個電話,以后咱們多交流交流。”
張揚也不好拒絕,而且,這些人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長的,以后說不定也有用得著的地方。
正要說出自己的電話,宋春燕從那邊過來了。
一來就沖張揚說道:“誰讓你坐這了?這里是貴賓專座,是你能坐的嗎?去后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