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燁心里,我不過是任由他驅(qū)使的玩意,一個玩意又怎么能駁了他的面子。
他的朋友見許薇薇不高興,連忙解釋:“薇薇別生氣,這個女人是叫來給我們倒酒的,封燁心里只有你,這誰不知道啊!”
封燁也沒反駁,順著他們的話往下接。
“沒聽見嗎?給他們倒酒!”
我的身體微微僵硬,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清醒一些。
踉踉蹌蹌的走過去,拿著酒瓶的手因為疼痛顫抖。
酒水灑在桌子上,流到了許微微的腳邊。
“啊!我剛買的新鞋,限定款,要一百多萬!”
她裝模作樣的抬起腳,哀怨的望著我。
只值五十萬的我,怎么能跟一百萬的鞋相提并論。
地上的水只有淺淺的一層,也僅僅只是剛好碰到了她的鞋底。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的說:“抱歉!”
我想息事寧人,但許薇薇并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她猛的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倒在了我的頭上!
“哎呀,你看我也是不小心,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所有的人都冷眼旁觀的看著她無理取鬧,只有我狼狽的站在那里,平靜的看著封燁。
但他的眼中只有許薇薇,未給予我半分目光。
“雖然我已經(jīng)原諒你的冒失,不過畢竟是一百萬的東西,想來你也賠不起,不如這樣吧!你把桌上的酒全喝了,我就當(dāng)這件事過去了。”
見我不為所動,封燁的朋友連忙催促。
“還是薇薇善良,一百萬就這么輕易的饒了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我瞧著這些人睜眼說瞎話,討好許薇薇,內(nèi)心毫無波瀾。
他們這樣的人,也只能這樣了。
“周筱筱,難不成你是準(zhǔn)備賠我一百萬?”
他們逼迫的緊,誰都知道我沒有錢。
封燁沉著眸子,像是在等著什么。
可惜注定要讓他失望。
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身上掃過,拿起桌上的酒,一瓶瓶灌了下去。
這還得多謝封燁的栽培,讓我的酒量與日俱增。
直到我灌下最后一瓶酒,猛地倒了下來,扶著桌子,嘴里吐出一口血。
鮮紅的血漬濺落到許薇薇的裙子上,她大叫。
“啊!臟死了!”
封燁也愣了片刻,連忙抱起我,沖了出去。
“快叫救護車!”
只留下許薇薇坐在原地,拽緊拳頭。
封燁慌了,他皺著眉看著我。
“你為什么不向我服軟?周筱筱你是瘋了嗎?那么多酒,會要了你的命!”
我突然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那些酒喝下去會要命,可他自始至終沒為我說過一個字。
看著他虛偽的擔(dān)憂,越發(fā)的覺得當(dāng)年的選擇是對的。
只是陰差陽錯,又走了回來。
我進了急救室,封燁等在外面,臉色黑的可怕,但我知道,他對我的憤怒多過擔(dān)心。
而他的擔(dān)心,也許只是怕我死了,連累許薇薇。
“抱歉,病人胃出血嚴重,現(xiàn)已切下半個胃,往后不能再酗酒。”
我也因此,獲得了將近一個月的假期,算是因禍得福。
等回到公司,我便陷入忙碌的工作中。
說我是他的私人秘書,但其實只是一個隨叫隨到的傭人。
大大小小,從里到外的事,只要我能做的,統(tǒng)統(tǒng)都會找上門。
像是封燁在故意懲罰我,因為我不肯向他求饒。
不過這樣的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