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指認
- 人在西游,鎮魔司主
- 火在天上
- 2131字
- 2024-07-06 08:33:00
如此煉尸,起步便是【飛天夜叉】,甚至因為是自身功體,加上主動兵解,肉身竟有玄妙異變。
雖然魂魄不存,但肉身卻還活著,各項機能完好,只是沒有意識,這意味著功體還能吸收營養,繼續成長。
傳統路數是【死尸轉活】,而新路卻是【活體尸身】。
此舉從根本上跳開【赤地旱魃】的路數,重開另一道大道。
畢竟活體肉身可以無限推演,甚至有望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
立意比如今煉尸,不知高明多少。
而功法的最后,再以鬼仙之魂,活尸之體,身魂合一。
若是成了,便是另一條登仙大道!
震撼,內心充滿了的震撼。
“升仙之路從來都是向內求,哪有從外取的。所謂得道,也從來不是擁有什么,而是能給予什么,你不是要重振長生一脈么,那就走一條前無古人的路出來。”
黎景直視茍自輕的眼,一字一句認真問道:“所以,能不能答應我,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年輕道人平靜的語氣,簡單的問題,卻讓茍自輕有種排山倒海的壓力。
如果說先前演法論道,茍自輕覺得自己手段盡出還能掰掰手腕。
那么在經歷對方粗暴灌頂之后,他已經沒有絲毫半點這樣的妄想。
人既然能以神念將功法塞入他的腦袋,就能攪爛他的識海。
這樣人物的請求,茍自輕怎敢怠慢,連忙指天立誓:“真人傳道大恩,茍自輕銘記于心,如此手段,今后絕不再用。”
發完誓后,還嫌不夠,他又補充道:“我這就回茅山潛修,功成之前,絕不下山!”
“不著急,先幫我辦件事。”
黎景攔下了著急忙慌要走的茍自輕,說起了另外的事。
靠山村的降魔任務,其實可以分成兩個部分。
茍自輕這個是基本任務,眼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還有個支線任務,尚還沒有解決呢。
黎景可不會忘記,賈似豹頭頂那么多的業債。
茍自輕這兒他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是因為這位雖然行將踏錯,害了許多牲畜的性命,但還牢牢把握著分寸底線,既不傷人命。
賈似豹可不同,這種人是不能姑息的。
只是如何讓他還債,還是需要好好規劃下。
是讓冤魂借尸犬之身還魂復仇;
還是借茍自輕聲望審判賈似豹,亦或是其他什么辦法,都是需要仔細合計的。
隨著一條條足以讓賈似豹身敗名裂的計謀道出,茍自輕掛了一腦門子的汗。
此時的他心中唯有慶幸。
慶幸自己腦袋清靈,哪怕是掠取資糧時,也沒有使用過分手段。
但凡他手上有哪怕一條業債。
黎景對他的手段態度,也絕對不會這么溫柔平和。
瞧瞧賈似豹就知道了,區區一凡人,只因掛著業債,黎景是照死了去算計啊。
連他都只是配合審判的工具而已。
茍自輕毫不懷疑,這位靠山村的豪富,這次絕對玩完。
出來時兩人御風,歸時是用腳走,所以多耗了些時間。
當回到塢堡時,已經是半夜。
但四座塔樓依舊燈火通明,除了巡邏隊依舊游弋外,靠山村的百姓們也幾乎沒睡,正聚集在堡內露天的空地上。
外圍的人們瞧見茍自輕與黎景,自發的讓出一條通路。
茍自輕與黎景來到人群中央,便瞧見地上躺著具尸犬,而賈似豹似笑非笑。
而他的身邊,還站著個蓬頭垢面,乞丐似的年輕人。
“兩位來得正好!”
賈似豹一邊大聲招呼黎景和茍自輕,一邊介紹身邊的年輕人:“這位小師傅也是驅魔人,不但抓了頭犬妖,還說有新的發現。”
“見過二位道長!”
蓬頭垢面的年輕人雙手合十,向兩人行了一禮:“在下是未剃度的大乘佛教弟子,法號玄奘,是個驅魔人。”
茍自輕表情平淡,正打算拱手還禮時,余光卻掃到黎景臉上的怪異表情。
玄奘。
這個對道人而言平常的法號,聽在黎景耳朵里,卻不亞于一道雷霆。
而之所以會表情怪異,是因為除了法號,其他沒有能對得上的。
所以黎景按捺住了刨根問底的好奇,在簡單回禮后,便退到一旁沉默觀察。
想瞧瞧這位自稱驅魔人的玄奘,究竟是來干嘛的。
很顯然,玄奘并沒有與茍自輕多寒暄的意思,自我介紹完,便指著地上尸犬大聲道:
“諸位,這尸犬并非妖物,而是由人煉就的尸僵,而煉制這些尸僵的人,便是這位茍道長!”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半分鋪墊,玄奘一來便直接指認茍自輕。
這說法,登時引起了圍觀者一陣嘩然。
“胡說八道,茍道長怎么會做這種事。”
“我早就覺得奇怪了,怎么這道人手段這么高明,原來尸犬就是他放的。”
“不可能吧,若尸犬真是茍道長的手段,那他天天留在塢堡為人治傷是為什么呢。”
“沽名釣譽唄,還能為什么。”
眾村民議論紛紛,信者有,不肯信者有,半信半疑有,馬后炮亦有。
眾說紛紜中,還是賈似豹作為村民代表出面:“茍道長,對于這位玄奘小師傅的說法,您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茍自輕沒有理會賈似豹,只是神色復雜瞧著玄奘,沒有做聲。
“沒話說,就是默認咯?”
賈似豹皮笑肉不笑,爆喝一聲:“拿下!”
話音落,擠在一堆看熱鬧的村民以茍自輕所在為中心,迅速退開,空出一個大圈。
拿著鐵鍬、鋤頭的民兵隊將人團團圍住,賈似豹身后幾位著甲的刀盾護院合身而上。
你問黎景?
早在玄奘出聲指認茍自輕時,他就已經躲出老遠了。
所以現在茍自輕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但面對這合圍上來的甲兵,卻也沒有半分慌亂。
只見他捏了兩道法訣,一道豎在胸前,一道指向地上尸犬。
一道法訣激起金光護體,擋住了劈砍過來的刀劍。
另一道是紅芒度氣,地上尸僵渾身渾身炮竹炸響,干癟的軀體鼓脹起來,幾個呼吸便長到獅虎那么大。
伴隨著紅芒閃爍眼底,站起身形的尸犬猛地消失原地,紅芒在茍自輕周身一蕩,圍攻道人的甲士,便盾碎甲裂,如炮彈一般飛退回去。
或滾地葫蘆,或砸向人群,或撞在墻壁。
而原本要合圍上來的民兵瞧見這樣場景,嚇得連退數步,舉著“長柄武器”的手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