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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萬年芳華

  • 任游天界
  • 秋子墨
  • 3171字
  • 2014-10-29 22:22:37

眼看就要到了白家,四周的鄉村風情一幕幕閃過,任天的內心變得莫名的激動和緊張起來。

“她真的婉兒嗎?”

前方山腳已經出現了一座獨立的大宅院,在午后陽光下顯得清晰明媚,他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打開了獵戶少年的記憶。

一年又一年,獵戶少年坐在山頭守望,看著白家的高樓宅院,心中充滿著期待,充滿著渴望。每當看見那一抹白影,那眼中總是充滿著歡喜。

白衣少女每天在這個時候都會跟著武師上山晨練,直到滿身香汗如雨才回家。

時光流轉,歲月穿梭,獵戶少年每天如此。

看到這里,任天的眼睛微微有一絲酸痛。萬年前,他曾今也守望過,也等待過,那一股青澀的味道,總是讓人懷念;微微的酸雨,總是讓人無可自拔。

有一天,當獵戶少年再次在山坳偷看白衣少女時,他的身后卻出現一個錦衣少年。

他正是劉家的小少爺劉剛,劉剛把獵戶少年打得皮青臉腫,并對他說道:“從此以后,你不準再來偷看白洛。”

獵戶少年沒有因為肉體上的痛苦而畏懼,無論劉剛如何欺負他,如何打罵他。每天清晨的卯時他都會準時來到山坳,數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改變過。

后來,連獵戶少年都已經習慣了被劉剛欺負。但那次,當劉剛再次欺負他時,白衣少女卻突然出現了,如同一抹倩影如同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讓人癡迷。

她看似柔弱的身子僅僅一招便把高大威猛的劉剛打跑了,白衣少女問他:“任天,劉剛天天欺負你,你為何還來?”

“他竟然知道我名字!”當時,獵戶少年臉上浮現出了羞澀的笑容,也許是他童年最開心的一刻吧。

他終于知道她叫做白洛,一個美麗的名字,就如同那她清純的臉龐,如同荷花般的亭亭身影,他不禁醉了。

看到這些,任天的肝腸就好似被無數的檸檬水所灌滿,那股酸酸的滋味,瞬間讓他的記憶回到了一萬年前。

“他們幾乎長得一摸一樣。”

任天幾乎無法自拔,婉兒為了救她而死去的那一幕幕,不斷的在他的腦海浮現。

那地魔猶如混世大魔王頂天立地,他身上透露出來的魔氣幾乎可以把人的三魂七魄碾得粉碎。

然而,婉兒奮不顧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僅僅剎那間她的那一抹微笑在他的腦海中成了永恒。哪怕僅僅是在同一瞬間他便被地魔收走精血,成了血海中的一縷亡魂,但他發誓,無論亙古久遠,絕不會忘記,那一抹永恒的微笑。

“看!仙人!”

不知是哪個農夫一聲驚呼,把他從記憶的漩渦中拉了回來。

任天睜開混沌的雙眼,發現田野勞作的農人全都往天上看去。

他抬頭看時,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間紫云飄飄,仙氣裊裊,整個白橋鎮仿佛都籠罩在一股祥瑞之中。所有的鄉民都奔走呼號,頂禮膜拜這萬年來白橋鎮再次出現的仙跡。

所有農夫都撲倒在地,口中念道著風調雨順,祈求仙人保佑之類的話語。

突然,高空兩道劍光飛過,兩個“仙人”御劍而下,一男一女,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他們周身神光泛泛,腳下的三尺飛劍青光激射,所去的方向正是白家。

“難道白家發生什么事了嗎?”任天心中一陣疑惑,加快了腳步。

但通過查看獵戶少年的記憶,任天很快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十三年前,白洛出生時高天之上出現了神奇的混白光芒,當時一個青年男子正好路過白家,他告訴白修遠十三年后將帶走白洛,讓白修遠好好培養。

雖然白家家人都以為這是一個笑話,但白修遠卻極其的認真,哪怕他甚至不知道那青年男子是誰,是何門何派,但他認為這是白氏一族發揚光大的唯一機會。

所以十年前白修遠修為被廢,他便請了武師到白家訓練女兒。

任天幾乎把蜀山內家功運轉到了他所能的最大極限,四周的田野風光變得模糊不清,他猶如一縷勁風飛速的來到了白家。

那兩位“仙人”正站在白家高大的宅院前,他們身著奇裝異服,顯得極其的神秘。男子一身紫衣,頭戴高冠,修偉非常;而女子則一身白衣,仙袂飄飄,絕塵出世。

他們中間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一身白衣裙衫,臉上清純稚嫩,但卻十分堅毅。

門口除了一個中年武士和一群仆人和武士外,并沒有白修遠的影子。

“走!”只聽那青年男子輕喝一聲,二人正要祭起飛劍。

“洛兒!”任天差一點就喊成了婉兒。

少女猛然回頭,驚詫的雙眼幾乎在瞬間便滿含歡喜。

“天……”

飛劍才剛剛祭起,白衣少女突然從“仙人”身邊跑開,向任天奔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死!”白衣少女撲到了任天懷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

她的眼里沒有了往昔的那份堅毅,只有深深的憂傷和不舍。

和白洛見面的場景,雖然任天想了很多次,但卻是意料之外。

他有些茫然失措,獵戶少年雖然和白洛青梅竹馬,但畢竟任天只是萬年前的任天而已,這一刻,他的雙手卻不知道是抱還是不抱,就那樣擱在了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婉兒!”當他一想到婉兒,心口一陣疼痛,便把洛兒抱得緊緊的,口中說道:

“傻瓜!我怎么會死。”仿佛他抱著的不僅僅是洛兒,還有婉兒。

“伯父、伯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白洛的聲音很輕,仿佛很怕刺痛任天的內心,“我也從一些村民口中聽說了你被追殺的事情,所有人都告訴我說你已經死了。”

“過去的我的確死了,現在是新生的我。”任天說得略帶傷感,他想到了萬年前的自己,以及婉兒。

白洛輕輕問道:“你怎么帶著面具干什么?”

“我不能讓別人發現我還活著。”

“能讓我再看看你的臉嗎?”白洛的聲音壓得很低。

任天雖然想讓白洛看他的臉,但心地卻又有一股聲音和他對抗:“我和李干已經有了沖突,如果周圍的人看見了我的臉,遲早會讓劉家知道。”

白洛見任天猶豫不決,臉上閃過一絲憂傷,說道:“沒關系的,以后我再看就是了。

“嗯……”看著白洛的臉,任天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洛戚戚的說道:“希望你好好保存玉淚石,你說過每當你看到它便會想起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獵戶少年的記憶再一次襲入了任天的腦海。

那是一個明媚的清晨,白橋鎮外的白橋溪邊,流水潺潺,青石玲瓏。獵戶少年從河里拾起一塊像玉一樣的石頭,對白洛說道:“洛兒,這塊石頭送給你,他代表我的心。”

白洛燦爛地笑道:“你的心就像這塊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嗎?”

“不,像這塊清白的石頭一樣純潔無暇,對你萬年不變。”

“咯咯……”白洛輕輕的笑了,猶如春天的風,十里的桂香。

她把領口的玉淚石取下,戴在獵戶少年的項上,說道:“那就換你心,為我心,始知相憶深。”

……

“我要走了。”白洛的聲音把任天從那一縷柔美的記憶中拉了回來。雖然他已經不是獵戶少年,但那一抹記憶就好似在他的身上發生一樣,從這一刻開始白洛和婉兒重疊在了一起,在任天心中她們已經不分彼此。

任天看著兩位絕塵的“仙人”,他們應該已經超凡脫出了吧,為何他們心中閃過一絲動容?他轉過頭看著白洛的眼睛問道:“你真的要走嗎?”

白洛靜靜的回道:“父命和師命不能違!而且我日后必須肩負起保護白橋鎮的使命,所以我必須得走了。無論你今后會去哪里,希望我們還能有緣見面!”

“徒兒,該走了。”

只見那青年人并不等白洛回話,手上輕輕一揮,白洛便如鴻羽一樣飄到了他的手里。

僅僅剎那,一道劍光閃過,三人霎時到了高空之中。

任天連告別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甚至來不及挽留。

云海高空中的青年男子卻是自語道:“那面具小子身體甚是詭異,竟然我也無法看清。”

那青年女子卻是回道:“師兄,我看那小子方才那步法,很像蜀山真經的基礎功法。”

“洛兒……”

白洛最后一抹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遠空,隨著紫氣的消失,漸漸無影無蹤,沒了半點痕跡。

“為什么我沒能留住她?為什么她不愿留下來?”任天悵然若失,仿佛內心失去了什么。

當白洛知道任天沒有死,那一刻她甚至想要留下來,但最終,她沒有。

她發現任天的眼神和曾今不太一樣,不再那么純粹,對他也不再那么堅定,眼神總是閃爍不定,好似在回憶著什么,又好似在抗拒著什么。

但哪怕如此,離去也太過突然。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也許將是不一樣的答案。

任天出奇的盯著半空發呆,這一刻任天已經把白洛徹底的當作婉兒,怔怔的說道:“洛兒,還有機會再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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