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下班回來了。
手里還拿著一束嬌艷的玫瑰花。
“親愛的,辛苦了。”
老公把玫瑰花送到我的手里,還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還和之前一樣那么溫柔體貼。
我在網(wǎng)上看過一個段子。
說老婆抱怨老公談戀愛時經(jīng)常送花,為什么婚后不送了?
老公一臉坦然地說:“誰還給已經(jīng)上鉤的魚放誘餌啊?”
氣得老婆破口大罵。
但陳濤不同,婚后這些鮮花、香水之類的小驚喜也是不斷的。
但今天我收到鮮花的時候,心情卻很復(fù)雜。
鸚鵡的那些話讓我心神不定。
“吃飯了。”
保姆梅花把飯菜擺在了桌上。
我和陳濤都洗了手吃飯。
我在飯桌上格外留意陳濤與保姆的關(guān)系。
沒有眼神互動。
沒有肢體接觸。
我還像電影里那樣,偷偷把筷子掉在地上,然后低頭去撿。
也沒有看到兩人的腳在桌子底下不要臉的撩撥。
我回想自從保姆進(jìn)門后,老公與她的關(guān)系,真的是一點(diǎn)都沒有看出奸情的意思。
別看她是老公的老鄉(xiāng),但陳濤對梅花的態(tài)度卻很不客氣。
動輒呵斥。
甚至最開始都不想讓梅花上桌和我們一起吃飯。
還是我讓梅花上桌的。
他會背著我和梅花胡搞么?
正在此時,就聽梅花對老公說:“俺再給你盛一碗。”
“啪!”
老公忽然把手里的筷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對著梅花呵斥道:“俺俺俺!說你幾次了?給我學(xué)習(xí)普通話!以后再在我面前說方言,你就給我混回老家去!”
說完飯也不吃了,氣呼呼地進(jìn)了書房。
陳濤一直很介意自己的鳳凰男身份。
特別討厭別人拿他的農(nóng)村出身說事。
他專門去找普通話老師訓(xùn)練過發(fā)音,就是為了去除嘴里的方言味道。
其實(shí)陳濤這么做在我看來大可不必,有些忘本的感覺。
出身農(nóng)村怎么了?
成功了一樣頂天立地!
但我沒有提醒他,因?yàn)槲抑肋^度的自尊其實(shí)就是自卑。
晚上的時候,陳濤洗完澡,沒有開燈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把我翻過來,要做夫妻之間的事情。
“別……有人……”
我有些害羞。
保姆的房間就在隔壁。
我不習(xí)慣。
“沒事,這里隔音很好的,她聽不到。”
陳濤嘴里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
雖然我不是很想,但想到“防止男人出軌的辦法之一就是讓他多交公糧!折磨得精疲力竭了就沒有心思出去尋花問柳了”。
我就從了陳濤。
之前我們夫妻恩愛的時候,我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
但今天陳濤似乎特別興奮。
非要讓我發(fā)出聲音。
我不同意,他就各種使壞。
我終于半推半就地發(fā)出了聲音。
就在此時!
隔壁保姆的房間里,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喊叫!
我渾身一抖,下意識一腳把陳濤踹到了床下。
都說欲求不滿的男人是脾氣最大的。
陳濤從地上爬起來,鐵青著臉穿上大褲衩,推門就出去了。
“你干嘛?”
我手忙腳亂地穿上睡裙追出去,看到陳濤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了保姆梅花的房間。
“啪!”
一個大耳光打在了保姆的臉上。
“你想死啊?大半夜的嚎什么?”
“你是不是想搞事情!”
“耽誤我辦事,我弄死你這個婆娘!”
老公越說越氣,直接用腳踹梅花的肚子。
完全疏忽了,此時他罵人也不是普通話了。
用上了家鄉(xiāng)的方言口音和詞匯。
看來一個人即使掩飾得再好,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會袒露自己最本來的面目。
梅花被打得嚎啕大哭,不敢反抗,只是抱著腦袋辯解:“俺是做噩夢了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雖然保姆是伺候人的工作,但這又不是舊社會,人家是有人權(quán)的!
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隸!
這么打,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陳濤,你別沖動,別打了。”我過去勸。
老公氣沒消,還不解恨地沖著梅花又踹了幾腳,這才憤憤不平地被我拽回了主臥。
“別鬧出事來。”
雖然我也對梅花忽然的喊叫不爽,但還是勸老公。
“哼!他能來城里打工都是靠的我!別說打罵了,我就是讓她下跪,她也得乖乖的!”
老公余怒未消。
有了這樣的風(fēng)波,我與老公自然是沒有心思在過夫妻生活了。
但卻讓我的內(nèi)心安定了不少。
老公對保姆這么不客氣,我能看出剛才的打罵可是用了真力,絕對不是演戲給我看的。
那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奸情了吧?
破鸚鵡胡說八道,幾乎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
可事實(shí)證明,我是那么傻,那么的天真!
幾天后,在我與鸚鵡獨(dú)處的時候,這只鸚鵡又開始陰陽怪氣地叫喚了。
這次它學(xué)的是女聲,還帶點(diǎn)方言!
就是梅花無疑了!
“濤哥,我和你媳婦誰會伺候男人?”
“濤哥!我不許你再和那個婆娘睡覺了!不然我還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