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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裴聿也有其他冊封的宮妃,但他僅對沈清寧一人情有獨鐘。

一連數(shù)日,他都棲在沈清寧宮中。

時間一久,其他妃子不免有些怨言。

妃子們背后的各大世家朝臣,也開始在前朝暗示。

裴聿臉色陰沉,“這幫家伙管得也太寬泛了些,今日管朕后宮侍寢,明日就該管朕立儲傳位了!”

沈清寧適時帶著點心小食款款而來。

“皇上不必?zé)n,”沈清寧自然地走到書桌邊,要替裴聿按揉太陽穴,“往后一月,少往臣妾宮中去便是。”

裴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沈清寧有些怔愣,收回了空中的手。

但她眼眶微紅、眸含濕潤,繼續(xù)說道:

“臣妾不是大盛子民,作為皇后,身份確實敏感了些,皇上該聽那些大臣們的,多往其他宮里走動走動。”

“臣妾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希望能在暗中默默看著皇上歡喜、安康即可。”

她的側(cè)臉垂下,有七分像我。

七分像是五官,三分不像是神態(tài)。

睫顫似鴉羽,桃腮別香淚,我確實做不出這般惹人憐愛的意味。

怪不得裴聿如此喜歡她,喜歡到即使她是來自晉國的和親公主,也力排眾議將她推上后位。

然而裴聿卻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知道就好,”他冷漠道,“御書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沈清寧微瞪了眼,面上全是受傷之色。

然而裴聿看也不再看她,她只好失落地離開。

我站得遠(yuǎn)些,剛好可以看見沈清寧轉(zhuǎn)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妒恨。

她一直就不是什么單純的人,我向來知道。

她走后裴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國之母不該如此小家子氣,我猜是這個原因。

裴聿張了張嘴,最終只似是而非地問大監(jiān):

“這幫臣子是怎么了,從前怎不見他們?nèi)绱藶楹髮m之事鬧騰?”

沒人答他,裴聿只得自顧自批起了折子。

忽然他蘸墨將一奏本打圈涂黑,隨后又撕下捏皺成紙團(tuán),煩躁地將其扔在了地上。

我飄過去,看到未干的墨跡下,密密麻麻掩蓋不住的全是一個字。

婳。

裴聿或是想起我的順心來了。

裴聿繼位后遲遲沒有封后,我這個太子妃只被封了貴妃,名不正言不順。

然而貴妃之位雖是虛位,我干的卻都是實事。

裴聿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通通都要過我的手。

那時斷然不會發(fā)生他獨寵一人導(dǎo)致被口誅筆伐的事情,因為我頂著他的不喜安排好了一切事情。

裴聿又吩咐人將那張廢紙團(tuán)撿了回來。

他重新將其鋪平展開,看著上面墨色暈染過的字跡,忽地冷笑了一聲。

“楚婳,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還真是罵中了。

“擺駕坤寧宮。”

他還是去了沈清寧那里。

裴聿竟沒有和沈清寧親熱,兩個人只是分坐在桌子的兩側(cè),沈清寧刺繡,裴聿就看著她繡。

過去一月,我從沒在他們相處時進(jìn)入坤寧宮。

雖已經(jīng)死了,但若是看到他們挨得近了些,我竟還會心痛。

看這架勢,克制而冷淡是他們相處的常態(tài)。

裴聿一眼不發(fā)地看著沈清寧的側(cè)臉,看得沈清寧臉上都起了紅霧。

沈清寧咬了咬唇,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羞答答道:“陛下,夜已深了,讓臣妾……服侍陛下就寢吧。”

裴聿沒有說話,沈清寧便大膽起來,向裴聿走了過來。

她的手拂過裴聿的肩頸、胸膛,逐漸下降至敏感部位。

就當(dāng)她即將碰到那處時,裴聿忽地推開了她。

他望著沈清寧那張與我相似的臉,薄唇輕掀,“滾!”

沈清寧被嚇得一顫。

裴聿站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夜燈中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看著沈清寧的表情逐漸由驚嚇、委屈轉(zhuǎn)為憤恨、扭曲。

可是我也不能看下去,我被裴聿身上的那股吸力吸了過去。

我死后不知怎的,魂體只能徘徊在裴聿身旁不遠(yuǎn)處。

我曾不止聽過裴聿對著空氣咬牙切齒:“楚婳,你別讓我找到你!”

他恨我到極致時,連“朕”都不說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就在他身邊,數(shù)十天來,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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