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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還好嗎

  • 真想問問你
  • 姜查
  • 5810字
  • 2025-01-05 15:37:02

轉眼間,到了聯歡晚會正式的那天,任也,江昀琛,章軒陽被安排負責場務,三人忙得腳打后腦勺,沈靜瑤負責現場PPT的播放,一直跟在部長的身邊,林逸純專門負責合唱節目的統籌規劃,而付然被單獨分到了聲控室。幾個人都在各自的負責部分艱苦奮斗著,只不過在此之前,大家都整裝待發,開始了全場第一個節目----《歌唱祖國》。

燈光全閉,眾人站定,前排的林逸純小聲地回頭為大家加油,大家緊張的眼神變得堅定,隨著燈光全開,激昂的音樂響起,大家的表情變得堅毅,重復著平日里練習過千百次的曲目,全場的氣氛被如此剛毅正能量的歌曲點燃,曲終,掌鳴,鞠躬,退場。下場的眾人無暇慶祝合唱節目的成功,就立刻奔赴了自己的崗位。

任也,江昀琛和章軒陽跑上跑下,生怕節目與節目之間出岔子,而沈靜瑤默默地跟在部長后邊進行PPT的調試。付然回到了聲控室,百無聊賴地調試著,她的工作真的無聊至極,根本不像燈控的孫博,還能通過小窗看見臺上的節目,她還不敢玩手機,只能盯著,防止出錯。突然,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進來,開始脫褲子,付然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不已,驚叫出聲:“你干嘛!這還有人呢!”李赫脫褲子的手頓了頓,他也被嚇到了,真的沒想到這屋里還有人,可是馬上就到他表演了:“馬上到我了,你把眼睛閉上不就完了!”付然見眼前的男生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連忙用手擋住了眼睛,過了幾分鐘,屋里只剩下付然,付然無語至極:“這都什么事啊,這誰啊,這么沒禮貌!我真服了!”

“兒子,干嗎呢!是不偷懶呢!”付然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章軒陽的到來讓她很開心,這個屋終于是有人陪她一會了。

“我才沒偷懶呢,你來干嗎!”付然秉承著一貫的口不對心。

“陪陪你唄,是不無聊了!”章軒陽剛找到機會偷懶,就看見付然一個人,趕緊過來看看她。

許是章軒陽實在平常太過吊兒郎當,什么話都說,付然并沒有多大波動,但還是蠻開心。

“你們干啥呢,這屋里只能一個人在,你們學院怎么回事,到底誰負責!”一聲怒喝打破了此時兩人難得的融洽時刻。是負責聲控室的人,這個已近中年的人輕而易舉地唬住了剛進入大學的兩人,章軒陽并未多想,與付然依依不舍地告別就離開了屋。

“男朋友啊?”中年男人冷不丁地問付然。

付然聞言羞澀不已連忙否認并未注意到男人變得猥瑣的目光。男人緩緩靠近付然,彎腰對著付然說:“你這個按鈕的位置不對啊。”付然因為自己的失誤驚出了冷汗,男人趁機摸上了付然的手,付然猛地甩開。男人瞬間變得惱羞成怒,對著付然破口大罵:“你干什么呢!這點小事都干不好!”付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眼淚早已噴薄而出,耳邊男人的叫罵聲不絕于耳,她好希望此時此刻章軒陽沒走,起碼男人不會這么放肆。

就在付然孤立無援之際,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老師你好,我是學院的副主席何瑞安,我們有什么不妥,麻煩您跟我溝通,付然她只是一個小部員。”何瑞安雖然話語里滿是恭敬的意味,但是眼神里的不卑不亢成功鎮住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惡狠狠地瞥了付然一眼,何瑞安連忙將付然護在身后:“老師請問還有什么事嗎?”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出了屋子。

何瑞安回頭看見淚眼婆娑的付然,連忙取出兜里的紙巾,遞給付然的同時突然想起付然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于是頓了頓,將紙巾放在了調試臺上。

付然顧不得道謝,連忙拿起紙巾擦拭早已決堤的眼淚,慌亂間,紙巾清新的茶樹香氣鉆進付然的鼻息,穩定了情緒,付然的眼前的水霧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縈繞在鼻息的茶樹香還未散去,付然終于看清了眼前芝蘭玉樹,風光霽月的,抑或剛剛救她于水火的何瑞安。付然連忙鞠躬:“謝謝你學長!真的謝謝你!”

看著眼前眼眶紅紅卻仍舊很有禮貌的小姑娘,何瑞安輕笑出聲。何瑞安本就生得白皙,眼睛細長含情,這一笑,徹底把付然看呆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在這一刻具象化了。付然耳邊再次響起何瑞安關切的話語:“你還好嗎?”付然猛然驚醒,鼻頭一酸,回答的聲音也帶了一絲哭腔:“沒事,謝謝學長!”

何瑞安見不得小姑娘掉眼淚,手足無措,聲音也夾雜著一絲慌亂:“然然,我可以這么叫你吧,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安哥,不用這么客氣。”

付然因為何瑞安的援助,心里早已放下了對于何瑞安的戒備,多了一絲親近和信賴:“好的,可以的,安哥。”

何瑞安怕男人回來再次騷擾付然,又想到自己也沒什么事,索性留下來與付然一同負責聲控室的事情,時不時地分享趣事,終于付然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臉上也多了一抹笑容。何瑞安看著小姑娘終于重新變得開朗,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他已經好久沒覺得自己可以做成功過一件事了。也許此時的付然依然覺得是何瑞安幫了她,可是對于何瑞安而言,何嘗不是付然幫了他呢,讓他覺得他還是一個可以幫助別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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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逸純已經沒什么事要忙,本來她是想要去看看付然的,可是她剛才看著章軒陽這小子進了聲控室:“那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吧。”于是披上了羽絨服想摸魚去看節目,林逸純正鬼鬼祟祟地想走到臺下,迎面撞上了李默,李默剛想出聲,林逸純可不想被逮到摸魚,一時情急拉起李默的手迅速從小道飛奔到臺下。

瞬間,李默與林逸純握緊的雙手處酥酥麻麻的,溫熱不斷從林逸純的手心源源不斷地向李默傳來,李默大腦停止了思考。還未等李默反應過來,林逸純早已松開了李默的手,氣喘吁吁:“天啊!還好你沒說話,要不我可就摸魚失敗了,怎么樣,李默同學,要不要一起和我摸魚看節目啊!”

李默看著黑暗中正抬頭目光炯炯看著自己的林逸純,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明明他根本沒聽清林逸純說了什么,他的注意力還停留在剛才的牽手,但是他知道他不想拒絕林逸純,于是兩人坐在一起看著臺上的節目。李默并不喜歡這種喧鬧的氛圍,但看著林逸純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好整以暇地開始欣賞起來了節目,林逸純時不時有趣的點評逗得他眉眼彎彎。過于幽暗的環境,所以林逸純并未看到李默早已彎起的嘴角,只能聽到李默沉吟的嗯聲,林逸純也并未覺得無趣,反而自顧自地點評得歡欣雀躍。

許是聲音有些大,旁邊的人發出了不滿的嘖聲。林逸純吐了吐舌頭,讓李默靠近些,方便兩人交流,李默靠近的過程中,一時間沒有掌握好速度,林逸純側過來與李默分享時,嘴唇不小心擦過了李默的側臉,突然兩人好像觸電一樣,瞬間繃直。李默從脖子紅到了臉頰,心臟劇烈地跳動,呼吸逐漸困難,反觀林逸純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本就紅潤的臉頰此時熱得發燙,一股熱流從心臟迸發至全身,手腳已經緊張得發麻,兩人真應該感謝燈控室的孫博將臺下弄得這么黑暗。林逸純緩了好一會,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她怎么有一點點喜歡李默,林逸純突然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李默根本沒有和林爾相像的地方,我才不會喜歡呢。”李默根本不知道林逸純的想法,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控制地回味剛才的美麗的誤會。

兩人良久無話,終是林逸純率先打破了寂靜:“節目看得差不多了,我們要不要去后臺看看大家?”林逸純已經不敢看李默了,她需要時間緩緩。李默也同樣不敢再與林逸純獨處,事情的走向過于快了,李默的小心臟已經超負荷運轉了:“好...你去吧,我想先回宿舍了。”林逸純求之不得,趕緊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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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歡晚會接近尾聲,無論是演員,還是幕后人員都在此時此刻齊聚在臺上進行了大合影。林逸純正在舞臺的最東邊向西邊尋找付然的身影,而付然此時剛剛告別了何瑞安朝著東邊找林逸純,終于兩個人找到了彼此,兩人并未分享今天的事情,看著對方眉眼含笑,便下意識認為對方過得還不錯,因此默契地保密彼此的“甜蜜插曲”。

隨著觀眾的退場,接下來就是學生會各成員隨機合影環節。林逸純和文藝部的合完影,急忙跑過來找付然。“小然,你去干嗎了啊,蕊姐和我一直在找你。”宋若薇又開始向付然發難,一旁的段蕊表情不善地看向付然,那神情活脫脫在說付然沒干活。

“哦,剛才付然和我一直在聲控室來著,付然這孩子不錯。”何瑞安看著盛氣凌人的段蕊,不禁皺了皺眉,不理解昔日柔順溫婉的段蕊怎會變得如此凌厲。

段蕊聽到何瑞安的話,眉頭瞬間舒展,公式化的笑容立刻取而代之:“嗷嗷,和安哥在一起啊,嗨,小然你怎么不說啊。”

付然看著段蕊這般變臉也是瞠目結舌,只好笑而不語,然后感激地看向何瑞安,何瑞安回以一笑,付然心下一暖。

兩人之間的互動被章軒陽看見眼里,內心的酸澀噴涌而出,突然感覺什么東西隱隱要發生改變,章軒陽很討厭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可是他無從解決。章軒陽收了思緒,連忙走向付然,招呼著付然幾個一起拍照。幾位年輕人此刻興奮異常,因為聯歡晚會終于結束,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

“陽子,過來給我們照一個!”李赫朝著忙著拍照的章軒陽喊去。

付然聞聲望去,瞠目結舌:“這個...這個不是在屋里脫褲子的那個人嘛!他怎么和章軒陽認識?”

林逸純看著付然驚愕的樣子,用手肘碰了碰付然:“咋了小然?”

“就那個男的,他在聲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當我面就換褲子,煩死了!”付然指了指李赫,皺起眉頭。

林逸純聞言緊緊皺眉,撇了撇嘴:“啊?他怎么這樣啊,有病吧。”

照完相的章軒陽回到了這里剛好聽見付然和林逸純的交談,隨即對著付然嘿嘿一笑,然后趕忙拉著李赫過來:“赫,趕緊給人家道歉,怎么能當人家面換褲子呢,咋這不講究!”

被生拉硬拽來的李赫看到付然那一剎那如遭雷擊,自己做過的傻事像拍電影似的一遍遍在腦海中放映,隨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起啊,當時太著急了,我叫李赫,陽子的室友,實在抱歉哈哈哈哈”

說實在的,這一刻的付然是感動的,章軒陽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也是可以向著她的。付然看著李赫還算誠懇便大方原諒:“沒事沒事。”

章軒陽抬起下巴,瞇縫著眼睛看著付然,眼里的求夸獎意味愈演愈烈。

付然許是心情愉悅,第一次沒口不對心:“謝了,兒子!”

聞言,章軒陽美滋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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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結束了,累死了都!”林逸純拿著老雪豪邁地坐在天臺上,幾個人結束后并沒有回寢室休息,而是開了一個小慶功宴,其實也不算什么宴會,就是五人組喝點小酒,嗑點瓜子。

“是唄,你們都不知道,我這跑上跑下,根本沒閑著。”任也捏著早已腫脹的大腿欲哭無淚。

“雖然我一直坐著,但是有夠無聊,聲控室枯燥死了。”付然并沒有提前自己不幸的遭遇,她不想朋友們為她擔心,再有就是...此時何瑞安溫潤的笑容又在付然的腦海中重現,付然拍了拍自己不知是因為酒精而潮紅,抑或是因為羞澀而燥熱的臉。

沈靜瑤謹遵自家老爸的旨意并沒有和大家一同小酌,而是以飲料代酒,她其實就是坐在那里播放PPT,無所謂累與不累,但還是附和著大家。

林逸純注意到時不時對著手機屏幕唉聲嘆氣的江昀琛:“昀琛怎么了,不高興啊!”

江昀琛關閉了手機屏幕,嘆了口氣:“唉,也沒啥,就我對象因為我今天五點二十沒給她發消息跟我生氣了,可是我那個時候不是在忙晚會嘛,我跟她解釋也不聽,現在把情頭都給換了。”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沈靜瑤脫口而出:“五點二十?有啥寓意嗎?”說著,沈靜瑤突然反應過來:“哦我的天啊,我愛你啊!”

許是大家已經都是成年人了,實在是無法理解這樣的小學生把戲,彼此只能震驚地看著彼此,奈何江昀琛始終都是朋友,林逸純嘆了一口氣:“你就死纏爛打,沒啥哄不好的,你這邊別生氣,就認錯,女孩都心軟。”

“對,你就不管她說啥你就直接我錯了,這招賊好使。”任也極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她把情頭都換了,咋整啊!”江昀琛看著對面胡攪蠻纏的江蓓麗實在是無語至極,他漸漸地有些不耐煩。

付然實在看不下去江昀琛這磨磨唧唧的樣:“手機拿來,我幫你弄。”只見付然將江蓓麗新換的頭像放大,截取了一小部分,然后換成了江昀琛的新頭像,然后把手機遞給了江昀琛。

手機那頭的江蓓麗看著一改往日直男常態的江昀琛竟然用這種方式創造了新式情頭,不自覺語氣都放軟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哼。”

江昀琛看著江蓓麗明顯放緩的語氣,震驚地給付然豎起了大拇指:“我去,太牛了,付然!謝了大家伙。”后續在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語中,江昀琛終于哄好了江蓓麗。在此過程中,沈靜瑤雖然一直在附和著大家,可是她并不想讓江昀琛和好,甚至盡管她并不想承認,她很希望江昀琛分手。江昀琛私下里與她說過不少次江蓓麗的所作所為,原以為江昀琛會就此分手,沒想到還是和好了。沈靜瑤幽幽地看向此時完全放松和大家一起嬉笑的江昀琛,半晌無言,隨即不著痕跡地加入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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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琛和任也把女孩們送回寢室以后,也朝著自己的寢室進發。“阿琛,你跟你對象還好嗎?”任也好奇地問。

“就算和好了吧,我其實有點受夠了,她太作了,我有時候真有點承受不了。”江昀琛煩躁地撓了撓頭。

“要我說,不行就分,你各方面都行,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任也自小外形條件較為優越,女人緣極好,從來就是不喜歡了就換,男女這方面沒什么責任感,于是想當然地給江昀琛意見。

“我再想想吧,我真是沒辦法。”江昀琛雖然嘴上說受不了,但還是打心眼里不太想分手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想他還是喜歡江蓓麗的,去掉矯情的時候,江蓓麗仍然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要不然,江昀琛不會高考之后立刻和她在一起。

任也看江昀琛糾結萬分的模樣識趣地閉了嘴。

“呦,回來了啊。”孫博看著消失許久的二人揶揄地出聲。江昀琛心情不好,懶得理他,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戴上了耳機。

任也為了緩解尷尬只好與孫博交談。“今天,林逸純挺狠啊!我看那成全場焦點了啊,這節目排得是真挺不錯。”孫博之前由于站隊宋若薇,與林逸純和付然的關系疏遠得不行,這回與宋若薇徹底臭了,他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特意討好一下林逸純,說點她的好話。

“那是,逸純能力擺在那呢,真挺厲害的。”任也提起林逸純也是滿滿的佩服。接著兩人圍繞著著林逸純和付然說了一圈人的小趣事。

李默默默地聽著孫博和任也討論,尤其是林逸純的部分,有些林逸純跟他說過的,他就暗自竊喜,有些聞所未聞的,他就有些低落了:“果然,她還是和任也的關系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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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那個付然跟你關系挺好啊。”李赫躺床上百無聊賴,隨口一說。張桐凱和胡東一向對章軒陽的一切“特殊關照”,于是連忙加入了起哄的隊伍中。

章軒陽突覺勢頭不對,立刻板起了臉:“嗯,好朋友,你們別瞎起哄。”

“呦,你這就護上了啊,人家知道你有女朋友不啊陽子!”胡東不懷好意地撇了撇嘴。

“不是,東子你沒事閑的啊,我都說了是朋友,關我有沒有女朋友啥事啊!”章軒陽知道胡東對自己有惡意,平常說話就喜歡夾槍帶棒,平常他就忍了,可是今天涉及付然的事,他就煩躁得很,連帶著語氣也惡劣起來。

李赫見氣氛不太對,連忙打起了哈哈:“哎呀,睡覺吧大伙兒,累死了兄弟們。”

章軒陽還是挺給李赫面子的,直接用被子蒙著頭就睡了。

胡東和張桐凱幽幽對視,胡東按按記下了付然的名字,說什么也要找個機會給章軒陽添點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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