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夢里的男人,真的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不對,就是他!
這時,周沐站起來問:“哥,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
這什么情況?
周沐走過來,給我介紹:“夢夢,這是我哥,周遙。”
原來,他們是一家人。
難怪,長的這么像。
我頭疼,不敢想了,越想越疼。
周遙看我的眼神,全是疏遠和冷漠,和夢里那個溫文儒雅的他,簡直天壤之別。
他像他,是他,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好像又不是他。
楚思琪注意到我的目光,忙著介紹:“夢夢,這是我男朋友,帥吧?”
呵!
我強行擠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笑:“嗯,很帥。”
我對周遙竟然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我在腦子里已經把他浮想聯翩了,和腦海中的他相互重疊,也沒有任何嘔吐的癥狀。
真是奇了怪了!
我收回實現,低低的問:“你們同居了嗎?”
“啊?”楚思琪像是很害羞的樣子,其實只有我知道她有多浪。
30歲的她,睡過的男人都能拼三桌了!
打過的胎,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
可偏偏,個個都品貌非凡的男人都看上了她。
我嫉妒她,好命。
她裝模作樣地趴在我耳邊說:“還沒有,不過快了。”
我已經沒了再聽下去的勇氣,直接下逐客令:“我困了,想歇會兒。”
其實,我真的很想很想爬起來,跑過去揪著周遙的衣領問:你真的不認識我嗎?對我就沒有一點陌生的熟悉感嗎?
可是,我的腿因車禍脫臼,動不了。
要不然,我肯定做的出來。
只能把眼神死死地盯在他身上,想從他眼里看出點我期待的情緒,可惜,沒有。
周沐以為我不舒服,見我下逐客令,立即就把兩人請了出去。
走時,周遙才正視了我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壓低了嗓音,交代周沐:“好好照顧夢夢。”
那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讓我的心猛地又被揪住一樣。那樣的音調,跟夢里他叫我時,一模一樣!
不行,我得趕緊好起來,去找他問清楚。
他如果對我沒有熟悉感,為什么要這么親昵地稱呼自己未來的弟媳婦?
周沐把人送走后返回來說:“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什么都不想吃。”
我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好在,下一秒,周沐就給了我時間。
“那你先睡會,公司打電話給我有個重要的緊急會議,我去一會兒就回來。”
“你忙吧。”
煩,從未有過的煩躁。
周沐走了,我想到醒來時,幾個醫生過來檢查完,其中一個醫生眼里似乎隱藏著什么,想搞明白是不是跟我的檢查有關,于是叫來了護士。
再讓護士幫我把主治醫生叫來。
我是周沐安排進來的,都是VIP通道,住的也是醫院里的VIP套房,醫生服務態度自然也很好,很有耐心。
主治醫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帶著個金絲眼鏡。
“吳織夢,你是有那里不舒服嗎?”醫生走進來問。
我直言:“我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疾病?”
聞言,醫生臉色沉了沉,最后她抬手扶了一下眼鏡,才開口:“確實有一些其他的問題,不過不嚴重。”
“沒事大夫,你說我能承受得住。”
我想,沒有什么比自己心心念念了十一的老公,變成自己閨蜜男朋友更難讓我接受的事情。
醫生沉著眼,一本正經:“我們在給你做全身體檢的時候發現,你過于頻繁x生活,有一些附件炎,只要配合治療,節制一點,也不是那么嚴重。”
我:“……”
x生活過于頻繁……
什么鬼?
我連男人都沒有過,活了29年還是個處,那里來的X生活?
“你們是不是檢查錯了?或者說報告拿錯了?”
我怎么會得這種病,簡直天方夜譚,胡亂瞎扯!
可旁邊跟著的女醫生看我的眼神就是,浪女裝什么純潔的表情。
主治醫生皺眉:“不會錯的,你的檢查是我親自做的怎么會錯。”
“好了,好好休息吧。”
我:“……”
難道說不是夢嗎?
其實,這十一年來,我為了解夢,找了不少大師。
每晚和夢中情郎狂歡過后,我醒來,身上各處都會留下明顯的青紫痕跡,哪怕是身下的觸感,臀上男人留下的吻痕,無處不在彰顯著這是真的。
可那虛無縹緲的回憶,和體外找不到一絲男人留下的液態證據,又像一場夢。
我甚至有過,大早上起來像個神經病一樣、跑醫院找婦科大夫取液態化驗,最后告訴我,是我想多了,那就是夢。
我甚至還安裝了攝像頭,依然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解夢的大師說,有些人做春夢會產生本能的皮膚肌能反應,是正常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正常。
我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星期后出院了,出院當天是周沐和弟弟來接的我。
“姐,姐夫對你真好,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周沐去辦出院手續了,我弟弟跟我在房間里等,我能看出來,我弟弟也很喜歡周沐。
我看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
“挺好的,有責任,有擔當,對姐你體貼溫柔。”我弟弟夸贊地說。“姐,我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嗯。”
“你都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反感的人,要好好把握機會。”
我知道,經過這一個星期,我弟弟和爸爸、媽媽對周沐的實際行動都十分滿意,希望我們早點把婚訂下來。
“我知道,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周沐跟我說,下周六,是他奶奶八十大壽,希望我能跟他回去見見奶奶。
我同意了,因為我想見周遙。
我媽為了接我出院,在家里做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爸爸也回來了,讓周沐留下來吃飯。
一家人都圍著他轉的同時,我發現,我們家的舊家電都換了新的。
“夢夢啊,媽媽跟小沐已經商量好了,過幾天抽空我們雙方家長見個面,把你們倆的婚事給訂下來。”
“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緊把婚禮辦了然后生個寶寶,三十歲之前可是女人生育的黃金時期,懂吧。”
爸爸也跟著勸我:“是的呀,小沐人挺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對他沒有惡心反應。”
話落,周沐看著我,疑惑又期盼地等著我的答復。
在醫院里相處的這幾天,我怎么會感覺不到周沐是個實在人,可我那一夢十一年的情郎,終究是他哥啊!
讓我嫁給他,然后跟他躺在床上,夢著和他哥那啥的畫面,還叫著他哥的名字,這對他是不是一種殘忍?
“爸爸,媽媽,這件事情等我腿好了再說行嗎?”
“好,好,好,媽媽還不是替你著急了。”
吃過飯,周沐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我讓弟弟推著我去樓下的公園走走。
剛走進公園,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手里拿著一本書,坐在一顆銀杏樹下。
我的心,在看到他時,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周遙,他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