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父母白死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楚梨花盼了我五年？那個孩子……果真不是你和楚梨花生的賤……”柏瑾寒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她白天在脖子上掛著砒、霜，晚上在枕頭下藏著匕首，整整五年，我連進她房間的次數都不超過十次，哪里能還能近得了她的身，和她生孩子？”方子敬似是憤怒似是不甘的說：“更何況，你之前對她做過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嗎？她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有喜一月有余了！”

“這……這不可能！”柏瑾寒只覺得腦子里一陣轟隆隆的響。

如果，如果盼盼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不等于是他活生生的逼死了自己的孩子？

是他下令不許任何人給孩子請大夫的……

“你不會真的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年楚家的父母是為了給你還高利貸，才被討債的人砍死的吧？”看著柏瑾寒的樣子，方子敬冷靜下來，接著說：“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梨花是因為跟我做了交易，才趕你離開湘城的？”

“你不知道，你們的女兒叫柏盼盼，是梨花這么多年盼著你回來，安慰她自己的唯一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沒說，她什么都沒有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柏瑾寒慌了，他連連后退，心里的恐慌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讓他無法承受。

“沒告訴你？可你帶走她之前，她還對我說，她跟你走之后就會將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的，而且，盼盼的眉眼生的那么像你，你不會不相信的。”方子敬說：“她還真夠狠心的，我承認當年我是趁人之危，利用錢，利用你和你們孩子的安全逼她嫁給我了，可是整整五年，她連一絲笑容都沒有給過我。

我那么愛她，我對她一見鐘情，為了給你還債，我拿出了一半的家財，為了幫她報仇，我折損了家里幾乎全部的勢力，以至于方家損耗過度，一年不如一年，不然，如今又哪里會被你一擊即潰？

我對她的愛，何曾比你少過半分，可她滿心里都只有你，柏瑾寒，你何德何能得她楚梨花如此深愛？這不公平！

但是再不公平的事情，我也忍了五年，我也想通了，我可以折磨自己，可不想再折磨她了，所以你回來了，要帶她走，我讓她走了，我以為你會對她好的，可原來你沒有！那么，你把她還給我，她和盼盼，都是我生命中最心愛的人，你不要，就把她們都還給我！”

說完，方子敬又朝著院子喊：“梨花，梨花我來接你了，你快帶著盼盼出來，我?guī)銈冏撸　?

木制的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身素白的香兒頭戴白紙花，紅著眼睛站在門口，聲音沙啞的說：“方少爺，您請回吧，小姐說了，這輩子欠您的，下輩子做牛做馬給您還。”

“柏先生，也請您離開吧，小姐說了，你對她不夠好，不夠信任也不夠愛，但她原諒你了。”

“小姐尸骨未寒，你們如果對小姐還有半分憐惜，要吵鬧也請去別的地兒吵，莫要驚擾了小姐和小小姐的亡魂，讓她們在黃泉路上，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