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小陳并不懷疑我,還是兢兢業業的調取了監控,確定我沒有嫌疑才開始說事。
「她父母昨天來找她,敲門沒有人,找房東開了門卻發現沒人在家,今天一早來報的警。」
「她的公司也說,她有兩天沒去上班了。」
他說完咳嗽一聲:「不過她那天從你這里回去,房東聽到了她上樓的聲音。」
「只是不能百分百確定。」
我懶得搭理他。
「沒有半點線索?」
「她那天回到家后,就沒有見到她再出去,她住的那個小區就一個攝像頭在門口,確定沒有拍到她的身影,但不排除她從其他通道出去的可能性。」
我看了他的資料,否認了他說的話:「那天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太陽都下山了,她不會出門。」
連我這里都要敞亮環境的林語,是不會在夜晚出門,她的心態也不支持她出去。
「看來她心理疾病挺嚴重。」
小陳點點照片:「但是我們確定她失蹤的時間是那天晚上,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家里的水表就沒動過。」
「燈是一直開著的,我問了房東,她有不關燈的習慣。」
這點和我的認知對上了。
「家里的東西,痕跡,甚至連她那天出門的鞋也在門口,拖鞋和她本人一起不見了。」
這說明她是在家里失蹤的,有人在家中,無聲無息帶走了她。
「鬼魂……」
我嘀咕了一句,小陳立即豎起耳朵靠過來:「你說啥?」
把他腦袋退遠點,我跟他說了林語來找我的原因,并且把錄音筆發給他聽。
聽的小陳脖子都縮起來,上下搓揉手臂。
「這怎么滲的慌,她這個說話的感覺也很嚇人。」
「你就只想到這個?」
小陳猛然回神:「你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家里有個人一陣在觀察她,甚至做到無聲無息出入,動用東西也不會被發現?!」
雖然毛骨悚然,但這樣理解才最接近真相。
而就在林語失蹤的那天,那人按賴不住出手了。
「現在過了救援黃金時間了吧,第三天,尸體怕是都涼了。」
他瞪了我一眼,覺得我說話薄涼。
我板著臉,點了跟煙。
沒有哪個醫生看見自己病人死去會不覺得壓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
從我這里調查到的信息并不多,小陳立即回警局復命。
在他臨走前,我特定叮囑他去注意下林語的交友圈,他一臉茫然的答應了。
到了晚上,我正準備關門下班,小陳又過來了。
「你一過來就沒好事,」我看他喪氣的模樣,不安變為現實,「林語找到了?」
他領著我去了警局,法醫已經到場了,現場照片洗刷貼在會議室上。
我望著那些照片,不寒而栗。
林語被發現了,就在她的出租屋里被上鎖的倉庫間里。
警察搜查的時候倉庫間被書架擋的嚴嚴實實,找尋了好幾遍才找到這個角落。
她已經死了,眼睛瞪大驚恐的模樣,身上被刺了十幾刀。
現場只有些微角落里的血跡,人為打掃過,財產沒有丟失,不是入室搶劫。
我盯著她的臉,想到了她在我面前驚恐的模樣。
起碼那個時候的她,是鮮活的。
而現在的她,只能躺在解刨臺上,等我們替她找回真相。
「有鬼啊!真的有鬼啊!」
中年婦女扯著警員的袖子,哭的不能自已:「她是被鬼給殺了的啊!」
「我要是早些相信她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死了!」
她那猙獰的模樣,讓人不由遠離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