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拖著已經(jīng)營養(yǎng)不良的身子,步履蹣跚地走到窗戶邊,透過縫隙,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婚禮現(xiàn)場,她沒看到新娘和新郎,而賓客卻如同集會一般聚集再一起,各個西裝革履,華裙麗服。
這里是沈煜楓的地盤,誰能在這兒舉行婚禮,除了他和姜玉雪還能有誰。
秦秋模糊的視線再次被淚水充斥,她捶打著木板,哭喊著:“沈煜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在賓客的眼里,她所在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看起來漂亮的塔樓,誰也不會想到樓上會有一個被關(guān)了半年受盡折磨如今還懷了孕的女人。
秦秋怒火中燒,她推翻了床頭柜和椅子,扯著自己油膩的頭發(fā)痛苦地嘶吼著。
她喘息著,她看了看浴室的一扇小窗戶,抬腳走了過去,就算是死,今天也要跟沈煜楓說個明白。
隨著賓客的增多,姜玉雪也逐漸開心起來,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就要嫁給沈煜楓了,而在高塔里面的秦秋應(yīng)該也可以看到,也不枉自己做了那么多。
想到這兒,姜玉雪的心情更加好了起來。
沈煜楓即使在自己的婚禮上也沒有露出過多的笑容,這也讓宋薇很不滿,“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別這副表情。”
看他在發(fā)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棟高塔,“你在看什么?”
沈煜楓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什么,媽,你坐那邊去吧。”
宋薇這才滿意地走了。
將近六十米的高度,秦秋緊緊地抱著水管,忍住不適和頭暈,慢慢地往下滑。墻壁磨壞她的衣服,磨破了她的皮膚,但是在她看來,她這具殘破的身體只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珍貴的。
海風有些大,秦秋幾次差點被風吹的松了手,她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往下挪。
唐輝心里覺得實在過意不去,便私自在外面買了營養(yǎng)湯,想給秦秋送去,可是開了門,屋內(nèi)并沒有秦秋的身影。
他打開浴室的門,里面也沒有人,大門是鎖著的,她根本不可能出去。
唐輝也顧不得那么多,連忙給沈煜楓發(fā)了個消息。
“總裁,小姐不見了。”
沈煜楓此時正和一些賓客在說著公司的事兒,手機放在車子上,而在車內(nèi)休息的姜玉雪看到了這條消息。
她冷著臉哼了一聲,將手機塞車座后背的兜兒了,沒有回復(fù)。
唐輝知道沈煜楓就在不遠處辦婚禮,可他現(xiàn)在不敢貿(mào)然過去,畢竟沈煜楓的脾氣不好,難免不會遷怒自己。
而貼在高塔后側(cè)水管上的秦秋在距離地面四米處摔了下來,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幸好是較為柔軟的沙灘,而一些沙子粘在她已經(jīng)潰爛的臉上,她也沒有理會。
扶著墻,站了起來,不遠處的婚禮已經(jīng)開始了,她握緊拳,跨步走去,留下的是墻壁上一個個模糊的血手印。
婚禮的音樂伴隨著輕微的海風,沈煜楓和姜玉雪站在牧師面前深情地望著對方,宋薇坐在下面欣慰地看著,而姜旭榮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么把天盛集團弄到手了。
“姜玉雪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沈煜楓先生?不論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將愛護他直到永遠。”
“我愿意。”
姜玉雪一臉幸福地回答。
“沈煜楓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姜玉雪女士?不論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將愛護她直到永遠。”
“我......”
“沈煜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