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悄悄的溜走了,還讓家里的男傭人上去,給他換了衣服,床單,將他重新安置好了——他該是不知道那一次的。
可她的“親戚”應該是在上周就來的。
難道……
想到那種可能,童青青趴在地上,無助的向周圍的人求救:“誰能幫我一下?”
“誰能將我送到急救室去,我也好痛……求求你們,幫我一下。”
或許是有人準備幫她的,但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林一航冷冷的扔過來一句:“誰都不許幫她!張特助,還在等什么?將她帶走。”
“童女士,你別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張特助走到童青青的面前,瞧見她狼狽的樣子,有些不忍,但還是打電話報了警。
他的老母親也住了院,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林氏集團的這份工作。
童青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直沉一直沉,仿佛要沉到地獄里去。
她忽然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五年了,她好委屈,她好冤枉,她好痛苦,她好累!以為只要她咬緊了牙關撐下去,林一航早晚都會看見她的好,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的。
她可以忍受林一航繼續和安詩雅來往,只要他能看她那么一眼,僅僅一眼!
只要他能在深愛安詩雅的同時,給她分那么一絲絲的愛意,她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誰讓她愛他呢?
可他卻仗著她的愛,將她踐踏的遍體鱗傷,如今,還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逼著她離婚,甚至都不在意她的命。
她還不肯死心嗎?
不,她應該死心了!
身、下有濕熱的東西如潮水一般的出來,童青青已經能百分百的確定自己是真的有孕了。
才知道,就要失去,被林一航親手斷送!
哭過之后,她又笑了起來,像是瘋癲的病人一樣,那么悲涼,那么絕望……然后,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童青青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很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總算是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你的案子今天判。”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判什么?”童青青問。
“判刑!”那個冷漠的聲音說:“你不知道嗎?你前夫告你蓄意謀害他現任的妻子和孩子,證據確鑿,只等法官判刑再將你送回來,以你的情節,至少是十年,這里是第四監獄,你以后的十年,就在這里過了。”
童青青的心疼的難以呼吸:“我的孩子沒了,是嗎?”
“自作孽,不可活。”那個冷漠的聲音帶著主觀的厭惡。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人長的丑不要緊,心丑才是真的丑。”
“那就是很丑了,你也是醫生吧?”童青青說:“我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你幫我換上一件好看些的衣裳,幫我找人化個妝?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么糟糕的樣子。”
“你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那人說:“我還以為你會求我幫你請律師呢。我聽說你的前夫帶了一個律師團要將你的罪往重了判,可你一個律師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