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孩子餓了
- 末世:教書育人從喪尸開始
- 薄荷奶綠牙膏
- 2042字
- 2024-06-13 20:56:43
陳道吩咐完周末的作業之后,就拉著嘎嘎離開了三樓。
因為他有一件忘了做的事情,那就是整理五樓的教室。
處理完了那位少走二十年彎路的保安喪尸之后,陳道急于在丁蕓和周宇發現端倪之前下樓,遂沒有來得及整理五樓的某個房間——
那是陳道也沒想到的,保安喪尸用來進食的房間。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陳道并不想要回來面對,因為僅僅只是站在那間教室邊上,陳道都覺得惡臭難當,甚至還有濃厚的鐵銹味。
可是五樓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那就是小樓梯的門是鎖著的,而且比較干凈。
遂不得不著手來處理被藏在這間教室里面的尸骸。
那是尚且被殘留下來的食物殘渣,是保安喪尸匆忙進食狼吞虎咽之后剩下的東西——
它將大腦給吞食,而剩下的軀殼卻是粗暴地拋棄在教室的一側,鮮血流淌成小小的溪流,從教室的前門流向了教室外的小小排水洞。
這一幕就連戴著口罩的陳道都覺得有些厭惡,可是持續發動中的【理性】卻不允許陳道的身體出現任何的反感。
以至于陳道套著保潔阿姨的衣服開始將尸骸打包進塑料袋的時候,居然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怯懦。
陳道甚至有點兒厭惡這樣的自己了。
太過冷靜也不好。
嘎嘎負責搬運工作,因為她的力氣大,所以能夠一次處理三件尸體,而陳道不敢將“挑骨頭”的工作交給她,怕她一不小心吃了。
嘎嘎變成喪尸之后還沒吃過人,也沒咬過誰,唯一危險的就是陳道自己。
陳道希望嘎嘎可以這么繼續維持下去,只靠自己購買來的生肉維持身體機能。
而陳道也并非是想要像處理喪尸的尸體那樣,處理這些不幸的人們,而是吩咐嘎嘎跟著自己走下樓。
鮮血滲透了塑料袋,宛若潺潺的溪流一般,從嘎嘎的肩頭流淌下來,些許調皮的血液沾染了她那慘白的臉頰,而她本尸則是視若無睹。
由兩側肩頭流淌而下,沾染了藍色的校服之后,便被吸收,最后又消失,如此往復。
陳道走在前,緩步下樓梯,在來到二樓的時候,他才終于小心了一些,左顧右盼,確認一樓的喪尸并沒有上來之后,便吩咐嘎嘎將尸體放在了一間教室里。
陳道決定過段時候,等到自己可以突破文科樓這個新手村之后,就把這些尸體帶去學校后面的農學院給埋葬了。
這些尸體是屬于人類的,在變成喪尸之前就已經死去的可憐人的,理應得到保護。
而那些變成喪尸襲擊別人的,陳道只能采取“破壞”這一手段了。
收拾完了這些東西之后,陳道站在二樓走廊向外看,用嘎嘎的身體做掩護,好讓樓下的喪尸不會看見自己。
這些喪尸的速度比起樓上的喪尸要快不少,而現在文科樓內,二樓往上已經沒有喪尸了,陳道也終于放松了少許。
“回去吧。”陳道拉扯了一下嘎嘎的衣袖,嘎嘎旋即掩護著陳道后撤。
一人一尸等到來到三樓的時候才終于分開,陳道又走在嘎嘎前面了。
等回到了三樓的臨時據點,陳道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現在是下午的一點半,陳道決定稍微休息一下,睡個午覺什么的。
周宇和丁蕓幾乎就是被嚇了一個早上,會心力交瘁屬于是正常現象,而陳道就更不用說了,別人看戲他上課,別人默寫他教書——
總之他也很累。
可是當嘎嘎熟練地坐在教室角落的時候,陳道忽然有點兒拿不準主意了。
嘎嘎睡不睡覺呢?
或者說,我要是睡覺了,嘎嘎會不會噶我腰子呢?
陳道盯著嘎嘎看,而嘎嘎看著她的白色老爹鞋,兩股視線雖然沒有交匯,但是傳達出來的那種無奈和提防,已經彌散在空氣當中了。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覺吧。”陳道最后還是在信任和警惕之間選擇了擺爛。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嘎嘎現在很厲害,而且聽他話。
雖然陳道不清楚這份“聽話”到底有多管用,但是如果嘎嘎不樂意,陳道當然沒什么反抗的余地。
一是因為嘎嘎能夠一拳頭打碎教室門,所以哪怕陳道把她關在門外,并且五花大綁也無濟于事。
二是陳道擔心把嘎嘎關在外面的話,她會覺得陳道是要把她拋棄了,然后暴走之類的,就更控制不住了。
也因此,陳道選擇平躺在床墊上,看著這間有點兒臟的教室,直接進行一個覺的睡。
而在陳道躺下約莫半個小時之后,嘎嘎松開了了抱著大腿的手,遲疑了少許,最后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感受著自己腹部的鼓動,似乎是將要化為悲鳴。
但是她的確感受到了一種純粹的,原始的本能在驅動著她的肢體,
她扭動著僵硬的脖頸,目光落在屁股邊上的麻繩、用來裝生肉的白色塑料殼,以及有了不少缺口的剪刀。
這剪刀毫無疑問就是陳道用來防身的那把。
還是之前那把中間松脫而掉落在走廊上的半片剪刀的完整狀態。
也就是說,陳道身邊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自我防衛的東西……
嘎嘎緩慢起身,雖然經歷了從坐直再站起的一系列動作,但是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陳道的身上。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股抑制不住的暖流,定睛一瞧才發現這是口水。
她逐漸靠近,小心翼翼地避開不知何時散落在地上的礦泉水瓶,最后終于站在了陳道的身側。
嘎嘎俯身,緩緩靠近,雙手支撐著地面,試圖從陳道的側方來上一口,可是當她發現這個姿勢極其別扭之后,便歪著腦袋陷入了思考。
半晌,她終于發覺了一個絕佳的好位置,遂直接跨坐在了陳道的腹部,雙手按壓在陳道枕頭處。
她用身體壓住了陳道的身體,以對抗說不定會遭到反抗的狀況,而這一姿勢又正好可以用趴下的姿勢啃咬陳道暴露在外的脖頸——
她覺得絕妙,遂張開了血盆大口,將尖牙展露,最后一點點地靠近陳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