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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悠悠長鳴秋逝蟬01

兩日之后。

深山石屋。

兩名少年姍姍來遲,芙妮蕩著秋千和兩人打著招呼。

“二姐姐!悠悠回來啦!”思悠悠看見芙妮一下子就沒了這兩日趕路的倦態(tài),蹦蹦跳跳的就撲了過來,個子不大,十四五歲的模樣,是真真正正的孩子,纖細腕骨上戴著一串手鏈,精巧的鈴鐺晃來晃去,叮鈴的響,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和小時腳踝上的那一串鈴鐺有些相似。

“二姐。”秋釋拎著行李也恭敬的喊了一聲。

“回來啦回來啦,回來就好啦,走走走,上去休息休息,彤鳴給你們準備了午飯,先吃點兒東西,趕路辛苦啦。”芙妮跳下秋千,一手挽著一個,往臺階上走。

茶幾前,小時戴著一副銀框眼鏡,鏡腿掛有流蘇,隨著小時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她一手撐著臉,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著卷軸,池雨坐在側(cè)邊,也認認真真的在看卷軸。

說來好笑,小時有些近視,大多數(shù)時候不愛講話不愛動,就是因為不怎么能看清東西,被師傅點了神識之后倒是比之前能看清很多東西了,但還是近視,芙妮幾十年前給小時淘來了這一副眼鏡,戴上之后看的清清楚楚,小時很滿意,雖然嘴上什么都別說,卻很寶貝這一副眼鏡,藏的可好了,偶爾才會拿出來戴。

三人進來,兩人抬頭。

“小時姐,池雨姐,我們回來啦!”

被喊的兩人點頭回應(yīng)。

“路途辛苦,先進食吧。”小時摘了眼鏡收了起來,放下卷軸,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示意兩人先去吃飯。

“不辛苦不辛苦,好久沒吃到彤鳴哥煮的飯了,饞死我了,師姐們吃過了嗎?”思悠悠拿起包子先咬了一口,口齒不清道。

“我們都吃過啦,你們吃。”芙妮雙手撐臉,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孩子,卻讓秋釋覺得有股狡猾的感覺,好像等會就要把他倆賣去山溝溝,而這是就是最后一頓斷頭飯。

“其他人呢?”秋釋吃著飯菜,眼睛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其他人的蹤跡,有點疑惑的問道。

“他們都有任務(wù),派出去了。”芙妮回應(yīng)道,繼續(xù)笑瞇瞇的盯著兩人。

池雨突然嗯的一聲,略帶著些疑惑。

“有收獲?”幾人立馬湊了過去,連飯都顧不上吃,胡亂塞了幾口,思悠悠還被長凳絆倒差點飛了出去,把芙妮逗得止不住笑。

只見池雨指著卷軸上的一句話,“喻家村往南四十三公里,有一古樹,三千余歲,何悉知之,而性乖僻,未必告知,可過其關(guān),則以告知。其名,南榆仙翁。”

“咳咳。”思悠悠咽下嘴里的東西,喝了一口芙妮遞給來的茶水,秋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悠悠吃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的。”

待他氣順了之后才開口解釋道。“南榆仙翁,這個我知道的,傳說靠近他的地盤之后,便會不知不覺的進入幻境,每個人遇到的都不一樣,最可怕的是,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幻境,但是你就是走不出來,然后會沉陷在幻境里,出不了,花幾天走出來不是什么問題,有很多人花好幾年才走的出來,走出來之后大多數(shù)人又會忘記他們此行目的是什么。反正就是個性格古怪的老頭。”

“要我走一趟嗎?”芙妮看向小時。

“風險太大,悠悠也說了,少則幾天,多則幾年,我們賭不起。”小時皺眉嘆息道,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兩天她們?nèi)齻€人把書柜里的這幾十捆卷軸都翻了個遍,樓下藏書室還有幾百上千的卷軸還沒去翻,看著這些字小時覺得自己頭大。

“可這兩日我們也只找到這一處有用的東西,難不成真要放棄?你甘心?我們可以去問問這個老頭關(guān)于靈識的收集有啥快速的方法,又或者說去問問如何喚醒缺失靈識的神明,總比我們坐著干等好吧,難不成靈識還會自己送上門來嗎?俗話說不管黑貓白貓,只要能抓住貓都是好貓,那不管線索大或小,只要有一點希望的苗頭我們就應(yīng)該去試試吧。”芙妮一口氣講了一大段話,聽的幾人一愣一愣的,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著急。

小時思慮片刻,轉(zhuǎn)頭看向思悠悠,準備和思悠悠商量一下讓他走一趟。

“我去吧。”沉默不語的池雨猝不及防的開口。

這一發(fā)言連芙妮和小時都有些意外,她倆不約而同的看向池雨,帶著點疑惑。

“池雨姐??”思悠悠不解,在回來的路上,芙妮已經(jīng)給他們傳過音,他們也知道這次回來大概率就是要去找各種線索了,除去不能出去的小時,留下坐鎮(zhèn)的芙妮,團隊的醫(yī)療師池雨,找線索這種事交給他和秋釋算是最適合的任務(wù)了。

而小時和芙妮一開始也是打算讓秋釋和思悠悠去排查各種她們發(fā)現(xiàn)的線索,相當于是去掃雷的,池雨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看著師傅的靈體,以防出現(xiàn)任何意外,所以池雨主動開口攬下任務(wù)倒是讓幾人非常的意外。

“我去吧。”池雨重復(fù)一遍,頓了頓,又繼續(xù)開口,“我并無多少戰(zhàn)斗力,留在此處也無用,幻境與我而言,不算太難,幾日時間,我大抵是出的來的,南榆仙翁這邊,由我來攻破最是合適,悠悠和小秋可以安排去做別的任務(wù)對吧,一定比把他們送去幻境更合適一些,我的柳條會留一部分在師傅身上,只要我還活著,師傅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池雨認真且堅定的看著小時。

此行,她去最為合適。

須臾靜默。

“說的也沒啥毛病,唱歌人熟音律,撒網(wǎng)人熟水法,小池雨去確實是比我們這些人合適的多。”芙妮點頭先開口,“不過還是有一定危險的,那我跟彤鳴換一下吧,我跟蓮蓮去守著喻璟,彤鳴跟著小池,小池進山,彤鳴在山下等著,以防萬一,有個接應(yīng)。”她提出這個方案,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確實沒什么理由拒絕。

眾人看向小時,小時思考片刻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去換彤鳴了。”芙妮打了個響指,身上的旗袍瞬間換成了夜行衣,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她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火急火燎的急性子。

“那你倆先去休息吧,晚些有事需要你們幫忙。”小時捏了捏鼻梁,略帶疲憊的開口,這兩天翻各種卷軸看的老花眼都要出來了。

“好的——”

山下村子里,傍晚的風還是會稍微帶著些涼意,春雨總是來的很急,淅淅瀝瀝的,送來一陣一陣的霧氣。

病人多的情況下,溫言也會幫忙安撫安撫客人,簡單看看病,拿拿藥,畢竟他們師傅擅長藥理,他們以前跟著師傅耳濡目染多少都會一些。

總而言之,有溫言在身邊喻璟輕松多了,沒病人的時候,兩人一邊在房間里用爐子烘干草藥啊,給草藥分類,研磨,包裝,而這期間喻璟的嘴就像機關(guān)槍一樣,有問不完的問題,好不容易忙完了,喻璟又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幾個番薯丟在爐子里烤著。

“溫言哥,你們都是怎么認識的啊?”坐在爐子旁邊烤著火,把手里的還燙呼呼的番薯掰了一半遞給溫言,而溫言被這番薯燙的嗷嗷叫,人在吃東西的時候防備心是最小的,所以喻璟開口問溫言,說不定就套出什么話了呢。

“你師父不說,我也不敢說,會被扒掉一層皮的。這番薯挺甜的,我喜歡。”頓了頓,將被燙到的手指捏著自己的耳垂,溫言又繼續(xù)回,“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比較好點兒,對你來說總歸是沒有壞處的,知道太多反而會破壞原有的平衡。”

“哎,我就是好奇。”看著火苗竄動,喻璟嘆了嘆氣,三兩下把番薯吃完。

“好奇害死貓。”將最后一口番薯吃掉,擦了擦嘴角,溫言起身看向了門外。

來人撐著一把傘,金邊眼鏡,白色襯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一副溫柔儒雅的模樣,雨滴打在傘上,滴滴答答的響。

“陸先生,你來了。”看清來人,喻璟立刻站起身,雙手在身上胡亂拍了拍,在白大褂上留下幾個烏黑的痕跡,他跟沒發(fā)現(xiàn)一樣就往廳外走去。

“喻醫(yī)生。”來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他將傘收起,靠在門外,抬腳走進廳內(nèi),熟練的坐到凳子上,乖巧的將袖子挽起,露出手腕,放在脈枕之上。

溫言只是掃了一眼,沒放心上,打算收拾一些地板上的番薯皮,又猛然回頭盯著那名來者,不動聲色的將左手食指中指貼于左耳后,右手迅速捏了個傳音咒,嘴未動,聲音卻傳入遠遠之外的芙蕖芙妮耳中。“二姐,蓮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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