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對我這般無禮?!”
蛇蛇很氣,甩起長長的尾巴就抽在了玉溪臉上。
“啪嗒。”玉溪白皙的面頰上多了一條紅印。
劇烈的疼痛使得她捂著臉張開嘴無聲的嚎叫著。她抓住小青蛇的七寸,把它打成了個蝴蝶結,直接扔了半米遠。
他奶奶的,蛇蛇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隨即解開被纏繞的身子,剛準備化出真身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鬼嚇得痛哭流涕,就被一只虛無的手給按住了。
蛇蛇張開的鱗片也快速的閉上了,吐著蛇信子逃也似奪門而去。
玉溪看著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蛇影,心中頓時舒了一口氣,憑她自己還真不一定打得過這只青蟲呢!
她有些困了,但卻沒有上床休息,奴隸的觀念依舊根深蒂固,這是公主的床,做奴才斷沒有上主子床睡覺的道理。
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思想,這使得她在空無一人的皇宮也想等候在門外。
她推開門,夜空中的那輪月皎潔明亮,卻又帶著一絲森冷,空氣中粘膩的血腥味讓她感覺有些惡心,可她卻強迫自己冷靜的接受,坐在墻邊抱著雙膝默默地流著淚。
“公主…你在哪兒…嗚…”
夜色深了,屋外的風刮的很大,風聲宛如凄厲的哭聲,像是要將這冰冷的夜幕劃破。
不知過了多久,玉溪還是被困意所包裹,靠在墻邊睡著了。
慘白的月光下,一道青綠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跟前,俯身抱起玉溪隱沒入了黑暗之中。
“冷…好冷…”
玉溪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窖,渾身都被一股寒氣所包裹,她不自覺的喃喃著,為了得到更多的溫暖,她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了青衣男人的領口。
可是靠的越近就越冷,她的臉色已經開始慢慢發白了,嘴唇也因為寒冷發青。
男人注意到女孩的異樣,才想起自己忘了收住自己渾身發散的靈力,“臭丫頭,竟然敢把我扔出去,看在你還是個小孩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跟你計較了…”
他抱著女孩,邊御風邊嘟囔道:“你們人不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我對你可是救命之恩,讓我想想該讓你這個小丫頭怎么報答我呢…”
忽然,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這家伙歲數這么小,我撿回去豈不是還得我來養?!
他低頭望去,腳下的云霧下全是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要是他把她半路丟下,那這小丫頭肯定沒命活了。
他收起周身的冰寒靈氣,身體也逐漸回溫,女孩的睡容平靜了下來。玉溪窩在男人溫暖寬大的臂膀之中,舒服的嗚咽了一聲,將頭埋的更深了。
溫蒼眠低頭看著小女孩恬靜的面容,認命般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讓我碰到了,那我斷然沒有見死不救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