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fā)生在索隆王統(tǒng)一維斯特洛大陸和厄索斯大陸五十年后的故事……
冰與火之歌的位面雖然被剝離開來,但因為“神”之慈悲,對于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身邊的事物,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時間的長河在緩緩流逝,站在“神”的角度,這也許只是一場稍有意思的劇場。但對于世界本身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不虛……
女孩兒是在一片喧囂中蘇醒過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輛馬車之中,馬車用金箔和寶石裝飾而成,身下是柔軟的動物皮革鋪墊的座位,女孩可以聞到,車廂內(nèi)彌散著一抹淡淡的紫丁香氣味。
坐起身子,忽然一陣劇痛襲來,女孩兒不由雙手捂住腦袋,大腦還是一陣陣暈眩。她試著回憶昏眩前發(fā)生過什么,卻感到大腦一片混沌。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小姐要見你。”一個有點稚嫩的女聲傳來,發(fā)音很怪,有點像古通用語的感覺。
女孩兒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中除了她還有一人,是個年紀(jì)和她差不多大的圓臉侍女,她有一頭黑色的短發(fā)和褐色的眸子,正帶著一絲緊張和好奇的目光看著她。
“她的衣服真怪。”女孩兒這樣想著,她的大腦還有點不大清楚,在侍女的連聲催促下迷迷糊糊的走下馬車,跟在她的后面。
外面是個營地,來來往往都是一群穿著鎧甲的騎士模樣的男子,他們在地上架起篝火,用鐵鍋煮著濃湯,或者騎著馬兒在場中奔馳比斗,一副忙碌的景象。
女孩兒被冷風(fēng)一吹,頭腦清醒了一點,她看了看四周,試圖尋找攝影儀和劇組的蹤跡,然而她什么都有沒發(fā)現(xiàn)。
女孩兒跟在侍女后面路過營地的時候,周圍的人群仿佛有魔力一樣放下手中的事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女孩兒,這讓不過十六歲的女孩兒倍感害怕。
女孩兒渾渾噩噩的走進一頂營帳之中,營帳很奢華,用絲綢和帶著彩色的布匹裝飾而成,桌上可以看到金銀等貴重金屬打造的用餐器皿。
營帳上首坐著一名年輕女子,她很美麗,也許并不比女孩兒大上多少,卻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在她身旁,站著一名披著甲胄配著寶劍的英俊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看到女孩兒到來,年輕女子問道。
她的發(fā)音同樣很怪,帶著古通用語的音調(diào),要不是女孩兒的父親是一名考古學(xué)家,她不一定能夠聽懂對方說的。
女孩兒瑟縮了一下身子,道:“我叫英格麗瑞·坦莉安娜。”
年輕女子和她身邊的男子對視一眼,問道:“我和兄長發(fā)現(xiàn)你時,你是從東方太陽升起的東方掉下來的,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英格麗瑞頭腦已經(jīng)稍微清楚了一點,她遲疑的說道:“我……好像在爸爸考古發(fā)現(xiàn)的遺跡里面玩耍,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一個蛇一樣的徽章,我剛拿起它就感覺大腦一陣刺痛,然后我的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一道光門,對!那道光門……”
后面的情況女孩兒明顯記不清楚,她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低聲喃喃著什么。
“遺跡?考古?光門?”年輕女子望向自己的哥哥,卻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
他們完全聽不懂這個女孩兒在說什么。
年輕女子皺了皺眉,繼續(xù)問道:“你那個時候身穿的服飾與我們所用的完全不同,那種布料不知道結(jié)實多少倍,而且做工精細(xì),你一定是名落難的公主。”
英格麗瑞搖了搖頭,“我的父親只是名考古學(xué)家。”
“考古、學(xué)家?”年輕女子多次聽到這次的名詞,不由問道,“那是什么,你的父親是貴族嗎?”
“貴族,那不是早就消失了嗎……”英格麗瑞忽然頓住,看了看面前兩人的服飾,又望了望周圍的場景,然后用一種顫抖的語氣問道,“今年是……哪一年?”
年輕女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今年是新歷53年,距離索隆王陛下征服厄索斯大陸剛好半個世紀(jì)。”
英格麗瑞眼睛一白,昏倒過去。
半個月后,車隊已經(jīng)距離君臨城不到十里。
如果說半個世紀(jì)前的君臨是大陸最繁華的城市,那么半個世界后的君臨,已然成為維斯特洛大陸政治、軍事、經(jīng)濟、文化的中心,整座城市是一座橫跨黑水河流域,占地十萬畝的“人間天堂”。
上了修好的大路之上,車隊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這條大路又寬又長,一直從君臨城內(nèi)延伸到四面八方十里的長度,全部用青石板鋪成,可以容納十匹馬車同時行走。
大道上,除了他們的馬車,來來往往的盡是行人,他們中有貴族、騎士、平民、行商、還有來自外國的使節(jié),這些人或騎著馬,或坐著馬車,形色匆匆忙著趕路。
車隊里的女眷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景,她們從馬車?yán)锾匠鲱^來,相互嬉笑著欣賞窗外的一切。
女眷們的美貌和嬌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時不時有一名英俊瀟灑的騎士或者游吟詩人策馬經(jīng)過,為佳人送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美麗鮮花,引得驚叫連連。
英格麗瑞這么多天終于止住了哭泣,她望著窗外的青石大道,忽然說道:“索隆王是很喜歡修路的君王,千年之后有句箴言叫‘條條大路通君臨’,說的就是他在位期間以君臨為中心修建了數(shù)百條大路。在此之后的千百年時間,君臨一直是維斯特洛大陸最繁華的城市。”
年輕女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習(xí)慣女孩兒時不時的奇怪話語。
沒多久,馬車穿過宏偉的雙子大門,進入到君臨城內(nèi)。
雙子大門是索隆王親自下令修建,是兩座連在一起的大理石大門交叉而成。當(dāng)初修建是為了慶祝撒加、加隆兩位王子的誕生,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座大門逐漸成為君臨的一道奇景。
這是座永遠敞開、永不閉合的城門,代表著索隆王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以及實力。
君臨城內(nèi)的繁華,讓車隊所有人大開眼界,這里,你可以看到來自世界的人群,不同的膚色、不同的語言、不同的種族匯聚在一起,漸漸形成君臨獨特的多元化文明。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農(nóng)夫還是富商,臉上都掛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和喜悅,富足安逸的生活賦予他們自信和喜悅。
城內(nèi)即使是一個普通商人的座駕,也遠比他們這樣的貴族更加豪華。在這里,他們就像是來自偏遠地區(qū)的鄉(xiāng)下人。
英格麗瑞同樣把腦袋伸出窗外,看了一會兒,然后嘆道:“梅爾寇王朝開國五十年,家家戶戶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一名城防官呆在小小的職位上十年而不思升遷,乞討者和不事生產(chǎn)者被人蔑視。我本來還不信史書所言,原來全都是真的。”
年輕女子和哥哥對視一眼,最終達成一致想法,認(rèn)為這名撿回來的女孩兒腦子確實有點問題。
她如此幼小怕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年輕女子心中生出一股憐憫之情,道:“我進入紅堡后,你就和我生活在一起吧!”
英格麗瑞神色復(fù)雜,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柏妮絲姐姐,你是準(zhǔn)備入選索隆王的妃嬪嗎?”
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相互間已經(jīng)比較熟悉,她已經(jīng)知道這年輕女子叫做柏妮絲,是西境一名伯爵的女兒。
柏妮絲面帶驚色,“你怎么知道?”
英格麗瑞搖頭,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說道:“新歷40年,加隆·梅爾寇王子叛變,短短半月便告失敗,一并篡逆的提利爾家族被連根拔起,加隆王子則被放逐到維斯特洛之外。同年冬季,撒加·梅爾寇王子在大教堂前被授予七神教教皇之位,終生無緣至高皇座。”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索隆王不老不死的神話。他不是人,是神、也是魔,因為沒有一個人類能活一千年之久。他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同時也是最可怕的君王。”
柏妮絲皺起了眉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彼時,各國高層已經(jīng)有流言傳出,稱索隆王是一個不會老不會死的君王,半個世紀(jì)過去,他還是一如當(dāng)初絲毫未變。
這也是十四年前加隆殿下會發(fā)起叛變的最主要原因。
然而按照英格麗瑞所說,真相更加震撼,一旦暴露必然引發(fā)軒然大波,所幸柏妮絲兄妹倆只是把它當(dāng)作癡呆少女的囈語。
英格麗瑞告誡她:“索隆王是英名君主,但也是剛愎之君。特別是珊莎皇后病逝,瑪格麗皇后幽禁之后,他更是不信任任何人,作為他的女人,是不會幸福的。除了,那一位……”
英格麗瑞心想,在歷史上只有一位皇后得到了善終,她也是陪伴索隆王時間最久的一位傳奇般的女子。
柏妮絲對著她微微一笑,道:“嫁給索隆王是我從小到大的愿望。而且,我的家族也需要有一個索隆王的妃子。”
英格麗瑞對此唯有幽幽一嘆,她能猜到柏妮絲為什么要這么做。
按照史料記載,新歷50年前后,雖然民間生活富足,百姓安康,卻也是大陸上層權(quán)力斗爭最波云詭譎的十年。
因為新大陸的發(fā)現(xiàn),維斯特洛大陸和厄索斯大陸的豪門貴族為了攥取更多利益展開一系列權(quán)力的斗爭,這里面多少豪門貴族興衰起落,恩怨情仇。后世更為此編寫出無數(shù)波瀾壯闊的偉大詩篇。
而這一切,都有一個絕對的中心,那就是大陸最強的王者索隆王。為了獲取這位王者的支持,很多貴族選擇把家族里最美麗的女兒獻給索隆王。
或者說,是他有意的放縱,造就了這一切。
車隊進入皇宮的時候,英格麗瑞無意間看到皇宮門口飄揚的旗幟,那上面,有一只黑底白紋的首尾相銜之蛇,不由身體巨震,“那是……”
“銜尾蛇旗幟,這是索隆王的家徽。”伯納德說道,他是柏妮絲的哥哥,同時也是這次護送柏妮絲前往君臨的騎兵團首領(lǐng)。
直到車隊遠去,英格麗瑞還死死盯著后方的旗幟,她在心里大聲說道:“不會錯的!我沒有看錯!當(dāng)初我在遺跡中撿到的那個徽章,就是那種銜尾蛇的圖樣……”
“為什么!為什么它會送我來到一千年前,為什么我蘇醒后就沒有見到這個徽章。”英格麗瑞豁然起身,神情激動望著前方。
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它能送我來,就能送我回去。也許我回到未來的線索,就在那座城堡……”
馬車緩緩而行,大門轟然開啟。車隊的前方,正是整個大陸的行政中心,同時也是索隆王的居所——紅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