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回家就看到了墻邊放著一幅畫，看清畫布上的臉。臉陡然暗了一下“你今天畫的？”莫可把買回來的速食放到冰箱里假裝不經意的問沐攸莎，她本來想問問沐攸莎今天出去做街頭畫師怎么樣，只不過看到這幅畫突然就低落起來了。

“喔，那個啊，我不知道我今天畫什么，就隨便畫了一幅。”沐攸莎掃了一眼墻邊的畫。

“可是怎么突然就畫了這個人，你你是不是.......”莫可想問但不知道怎么問，沐攸莎好不容易病情穩定，她是真的不想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什么這個人？莫可，我總覺得你瞞著我一些事，最近我經常會想起來這張臉，做夢會，看到別人會，無意間也會，他到底是誰？你知道的吧。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沐攸莎定定的看著莫可，她知道莫可一定知道這個少年，只是她為什么不肯告訴她，究竟是為什么。

“攸莎，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之前跟你講過了，這個人其實就是我們的同學，只是只是你忘記了而已。”莫可心底里泛起一陣一陣的慌張。

“那么我為什么會忘記他？我選擇忘記的到底是什么？”沐攸莎有些激動。

“因為他不需要你記得，所以就忘了，你不要再糾結他是誰了，他是誰并不重要，你現在的身體病情是最重要的。”莫可聲音有沙啞。

沐攸莎看莫可的樣子，有些驚異，她不知道莫可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這也讓她更加肯定這個少年和她一定有著什么關系。只是她記不起來，什么都記不起來。

“早點休息吧，不要胡思亂想了。”莫可有些疲憊，站起身說了一句便轉身回房睡覺了。

沐攸莎也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她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畫布上少年的臉。漸漸的她睡著了。

“攸莎，來這里，來這里！”夢里的少年在香樟樹后面向沐攸莎招手。微卷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褐色的光。

“攸莎，你說以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少年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拉著沐攸莎的手，身上散發出好聞的柚子香。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死！你為什么不聽我解釋？”男孩滿臉幽怨的嘶吼著，漸漸的他的臉上流下了駭人的血。

這一刻沐攸莎在夢的悲哀里徹底心碎。

心跳被認為是慌亂的腳步聲，“啊！”沐攸莎一瞬間被驚醒，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又做噩夢了。這一次的夢境格在清晰，她似乎想起來一些了。

她們曾經在一起過嗎？

是曾經喜歡的少年嗎？

他的臉開始越來越清晰了，沐攸莎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是曾經喜歡的少年，那么如今的他又在哪里呢？為什么不在她身邊？難道是分手了嗎？為什么會分手？

一連串的問題像一個個沙包砸到沐攸莎的頭上，她的頭好痛，太陽穴傳來一陣陣刺痛。“唔”沐攸莎錘著自己的頭發出悶聲，她起身吃了莫可早就放在桌子上的藥。

今天的她哪里都不想去了，她只想把自己包裹起來，連帶以前那些不知道是明亮的還是灰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