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原本彌漫著旖旎的氣息，卻在霓裳的話語中瞬間消散。

“姐姐過得好嗎？”她輕聲問道。

話音剛落，她感到身后的裴既淵身體瞬間緊繃，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

“除了廂月，你和我之間就沒有別的話題了嗎？”他冷冷地問，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和不滿。

“你究竟想要什么？”霓裳的眼眸空洞而迷茫，她輕聲問道，“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只要你說，我都會去做……只要你讓我和姐姐見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裴既淵緊緊握住霓裳的肩膀，猛地轉過身來，讓她直面自己深邃的眼眸。

“如果，我要你……愛我呢？”他低聲道，聲音中夾雜著復雜的情緒。

霓裳緩緩伸出雙手，輕輕撫上裴既淵的臉龐。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她的手冰涼而柔滑，像冬日的輕紗一般輕輕覆蓋在他的臉上。

“只要你讓我見到姐姐，”她柔聲道，“我會試著去愛你的。”

霓裳沒有意識到，在那一刻，她的臉龐綻放出了一種異樣的妖艷之美。手放開，被單輕輕滑落，她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那潔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她的身體，經過情事的滋養，此刻毫無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反而讓人感到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她的表情在變化，那是一種迷人而危險的美，像是神話中的女妖在引誘著凡人。她在引誘裴既淵，用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和迷人的微笑。

裴既淵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過了許久，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力度之大讓她感到一陣疼痛。

霓裳感受到了裴既淵的怒火，那是一種被愚弄后的憤怒和失望。

“你是在用自己的身體進行交易嗎？”裴既淵冷冷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像妓女。”

霓裳直直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退縮：“我們之間除了交易和仇恨還能有什么？你做的那些事情——協助段塵鳴、殺我父皇、囚禁我姐姐、奪走我的身體……這些對我來說，難道還有什么值得我去感激的嗎？”

裴既淵猛地抓起她的手，她的手腕纖細而白皙，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他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憤怒和痛苦的光芒：“我所做的一切，對你來說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嗎？”

“你做的一切？”霓裳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你所做的一切，只會讓我更加恨你。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有愛。”

裴既淵站起身來，穿上外衣，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孤獨而冷漠。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既然你如此恨我，那就恨吧。我們之間，除了仇恨，的確再無其他。”

他走出了房間，留下霓裳獨自躺在床上。房間中的紗幕被風吹得輕輕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無法言說的悲傷故事。而那些無形的鴿子，也被這悲傷所感染，它們在空中盤旋著，久久不愿離去。

即便無形無質，卻仍似被無形的枷鎖囚禁。

那份禁錮仿佛永恒，永遠不見逃離的曙光。

霓裳仍舊維持著先前的姿態，靜靜地躺臥在床上。

她一動不動，心中滿是懊悔。

她不該如此草率沖動的。

她以為，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自己可以沉住氣。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她沒有廂月那般堅毅的氣魄，沒有廂月那般冷靜的頭腦。她只是霓裳，那個時而怯懦、時而沖動的霓裳。

她的舉動無疑觸怒了裴既淵，這給她帶來了無法預料的后果。

更糟糕的是，她可能會因此失去與廂月相見的機會。

想到此，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她知道自己錯了。

床邊的紗幔，輕若蟬翼，如夢似幻，給人一種飄渺而不真切的美感。

而躺在那里的霓裳，也仿佛融入了這片朦朧的夢境之中。

她微微蜷縮著身體，雙眸緊閉，似是在沉睡。

然而，她的眉頭卻輕輕皺著，仿佛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憂慮。

那種任性的姿態，透露出一種令人心碎的脆弱，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她的肌膚白皙如玉，細膩光滑，仿佛沒有一絲瑕疵。

那份柔細的觸感，讓人心生憐愛，想要小心翼翼地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