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鴻鵠出版社下血本了,還請了天城衛視的記者過來。”在會場一旁立著一家攝影機,還有拿著話筒的記者,看上去架勢十足。
“排場再大有什么用?王高峰這次明顯有蓄謀已久,葉彌爾和鴻鵠出版社這次是栽了。要是舉辦新聞發布會有用的話,那王高峰的兇神的名頭是怎么傳出來的啊。”另一家雜志的記者明顯不看好這次的發布會。
隨著時間的流逝,會場逐漸坐滿了來參加發布會的記者,遇到相熟的,坐在一起交流一下信息。碰到合作過的,討論一下事情的發展趨勢。
當葉彌爾等人悉數到場之后,所有的記者都坐不住了,紛紛開始發問。
“葉同學,請允許我這么稱呼你。因為你實在是太年輕了。”第一個站起來的記者顯然對這個稱呼糾結了很久。
“可以,不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稱呼我為葉彌爾葉作家。”寸土不讓!沒錯,之前的記者雖然真的因為葉彌爾的年齡而選擇同學這個稱呼,但也不排除給葉彌爾一個下馬威的可能。在文學界,一個稱呼足可以象征一切。
“葉同學很有自信,那我想問一下,關于此次《日夜談》主編王高峰先生關于你愛國這一話題印發的全民熱議,你有什么看法?”
“葉小姐,你是否承認王主編所寫的既定事實?”
“葉小姐,請你對于這個的愛國事件,做一個解釋好嗎?”
·······
沒有等葉彌爾回答,底下的記者一個個都等不及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整個會場像是一個菜市場一樣。
但是臺上所有人包括發布會主持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臺下的記者。這畢竟是要雙方配合的采訪,漸漸地有些記者發現了臺上的不對勁,開始不說話了。終于過了將近十分鐘,會場恢復了一片寂靜。
唱獨角戲也沒這么尷尬好嗎?感覺是一群小丑在逗人發笑一樣,所有記者眼中都有一絲羞惱,感覺是被人耍了。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從一開始他們就把葉彌爾定死在了崇洋媚外、賣國賊的身份,全然不顧自己的記者身份,找尋證據,追尋真理,只會人與亦云,火上加油。
“首先,這是一次發布會,并不是一次澄清會,雖然我也沒有什么值得澄清的。但是看在眾位記者朋友如此急切的心情,我基于友好互助的精神,勉為其難的講兩句好了。”
一番話下來,擠兌得眾人幾乎要內傷了。友好互助?還勉為其難?以前那些新手作家哪有像葉彌爾這么狂的?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得罪這些“無冕之王”,一旦惹上他們,白的能說成黑的,忠的能說成奸的,反正好像世間的真理就在他們的筆下一樣,是非黑白都任由他們評說。葉彌爾曾經最佩服的就是記者,可是·········
“在這里,我實在是忍不住給王高峰主編點一百二十萬的贊。你們可能要問我:這是為什么呢?他王高峰做了什么利國利民,功傳千秋的豐功偉績,要我如此賣力的夸他。因為他創立了<判定愛國理論>啊,原來寫關于國外的書籍就是不愛國,宣揚他國愛情精神即使賣祖求榮,書寫朝代更替的戰爭就是數典忘祖,原來我就是這么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啊?哈哈哈·······”葉彌爾的笑聲傳遍整個會場,突然又停住了,讓在場的眾人不由得背脊發涼。
“既然如此,教育部為何要把我的《最后一課》納入中學生語文教材之中,不要跟我說這個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昨天我已經接到通知,《最后一課》正式編入最新版中學生語文教材!”要是早知道這個消息,他們還鬧個啥啊!這不是公然叫板教育部嗎?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
“按照王高峰主編的<判定愛國理論>,所有愛國作家的書籍里,完全不能出現任何國外的人名、信息。那么前文化部領導杜仲林先生于卸任當年發表的《我的八年工作生涯》涉及的與多國文化交流會算什么?楚風先生三年前發表的《進退天堂地獄》中涉及的西方文化算什么?還有!”葉彌爾聲音猛然升高,“他王高峰半年前發表的《論洛德斯基生平》又算什么?這算不算他王高峰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算不算他王高峰柿子只敢挑軟的捏?”
眾人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了,這葉彌爾是要和王高峰宣戰的啊。這劍拔弩張,不死不休的樣子是要拼命嗎?不過,葉彌爾今天這話一出,確實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這也太亂來了吧!這是所有人心中想說的話。
“很抱歉,彌爾小姐剛才稍微有些激動,下面請彌爾小姐平復一下情緒,讓我們出版社社長陳謹言先生來宣布下一個消息。”主持人及時打破僵局。
“各位記者朋友,這次的新聞發布會主要是為宣布兩個消息。一個剛才彌爾小姐已經迫不及待的告訴大家了,那就是《最后一課》正式編入中學生語文教材,將于下一學年正式啟用!”這樣的消息就算是聽第二次,還是覺得很震撼!因為這樣的奇跡是由一個才十六歲的女生創造的。
“而第二個消息就是,彌爾小姐的新書《福爾摩斯探案集》將于不久之后與大家見面,鴻鵠方面將在<巔峰>特開出一個專欄刊登該作品,相信這是眾多喜愛偵探破案類小說的讀者的福音!”
什么?偵探破案類小說?寫完武俠還不夠,又開出一本偵探小說?所有人覺得有些跟不上葉彌爾的節奏了,她已經打破眾人對女性作家的偏見,或者說是狹隘的認識。從《悟空傳》到《最后一課》再到《昆侖》,再是現在如今未見其書先聞其名的《福爾摩斯探案集》,葉彌爾一步一步在向所有污蔑她的人抗議。她沒有像以前那些的作家一樣聲嘶力竭,或者諸多言論,或者其他的種種行為,她只是用一部接一部的作品來抗議。她這是在用自己的才華來抗議。
看著臺上的少女,她狂,她傲,她在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他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