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妻子總是說我對大寶格外的寵溺,可以容忍她的任何錯誤和脾氣,我自己卻常常對此表示懷疑,女兒在我手中,也沒少受責備,只是挨的打不多,只能暗自歸結為沒有經歷過和小女生一起成長的經歷吧。說起來,我也是生活在二胎家庭中,從小和弟弟一起長大,母親期待的是兒女雙全的生活,但天不遂人意,不能在她這一代如愿了。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在農村老家,每當看到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后的百般體貼,兒子們對老人的粗枝大葉,以及免不了的操更多心,母親總是很羨慕有女兒的生活。可能受家庭的影響,以及不一樣的人生感官,對于大寶是女孩,還是帶給我很大的驚喜,從此可以幻想著女兒長大后穿著漂亮的衣服,跳著舞蹈在面前打轉的樣子,用萌萌的聲音輕聲呼喚著“爸爸”。
大寶出生的時候,我已經在民營企業中上班,擔著技術工程師的職務,經常到異地出差,協助銷售工程師開拓市場,在那段日子里,只有妻子獨自帶著她在武漢居住,因為沒有照看孩子的經驗,她常常手忙腳亂,多少次在不知所措時暗自哭泣,為此她也沒少在我面前抱怨。可現實面前,我也改變不了什么,有時讓她帶著孩子回老家生活,有時到親戚家居住一段時間,大寶也在小時候不斷地流浪著。更麻煩的是,大寶沒有養成好的睡眠習慣,必須要在安靜的環境中,有人抱著她睡眠,一旦在她睡著時放在床上,不到十分鐘就會哭鬧著醒來,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年的時間。如今的大寶雖然有睡眠障礙,但究竟可以在合適的時機睡眠。
大寶喜歡二寶弟弟,因為可以和他一起玩耍。中午的時候妻子打來電話,大寶因為咳嗽不舒服,提前回到了家中,讓我帶她去趟醫院找醫生查看。回到家中的時候,大寶卻告訴我們她已經好了,只是有點肚子疼,量了量體溫,的確不是發燒,保險起見,還是帶她去了醫院。面對扎手指抽血,她也表現得很是勇敢,沒有慌亂也沒有哭泣,安靜得像個小大人一般。還好,只是有輕微的細菌感染,醫生開了點藥給她服用,就回到了家里休息。
二寶還不知道姐姐的身體狀態,一見到回家的姐姐,就拉著她要一起玩。大寶說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讓我瞬間對她有了很大的改觀,她說“姐姐病了,沒法陪你一起玩了”,還說“姐姐病了,現在不能照顧你了”;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不到四歲的女兒可以說出來的。其實在大寶和二寶這次回來后,我和妻子常常被他們弄得很是愁煩,當大寶一個個不好的習慣呈現在二寶面前的時候,二寶很快就學會了不好的習慣,并將之發揚出來,比如拿起小東西就放進嘴里咬一咬,把玩具拿出來散落一地、拿起玩具水桶接了滿滿一桶再一點點倒掉……總之,原來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現在是兩個一起調皮,攔住這個,卻攔不住另外一個,讓人看著又可氣又可笑。大寶也在各樣的事情上開始跟二寶爭,不管是玩具還是來自父母的懷抱,有時因為得不到而扭頭生氣,有時卻用哭聲來表達不滿。
在外面的大寶卻表現出來與在家中完全不同的狀態,在電梯中,當她看到我和妻子都走出來,弟弟卻還在里面的時候,就會大聲喊著讓我們趕快把弟弟帶出來;在路上散步的時候,二寶常常因為看到好奇的事物停下腳步而托在后面,大寶總會去牽著他的手跟上來;有時候,鄰居們為開玩笑說要帶走二寶時,大寶總會大聲拒絕,讓媽媽趕快把二寶抱過來。在小孩子的世界中,她雖然不想跟弟弟分享一些東西,但弟弟總歸是她認可并珍惜的家人。
妻子不小心燙傷了手,并拿來給大寶看,大寶會給媽媽吹吹,用稚嫩的嗓音一遍遍的問著“媽媽,還疼嗎”。妻子甚至戲言,連爸爸都沒有這么細心的詢問過,大寶的暖言讓妻子甚覺安慰。晚上回到家,剛進門,就能看到大寶和二寶開心地奔跑著一遍遍地喊著“爸爸”,女兒還會加上一句“爸爸,洗手吃飯”。抱著兩個孩子進來,有時真的會瞬間忘記一切地愁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