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笑哈哈道:“別別別。”
“是我天賦不如你。”
【來自劉俊的生氣不滿,惡意+1】
李默然呆了一下,這家伙有毒?
夸他還對自己產(chǎn)生惡意?
“劉兄,不吹不黑!”
“你是我見過天賦最高的劍道天才。”
【來自劉俊的生氣不滿,惡意+1】
這也不行?
那要不我換一個說法?
李默然又笑罵一句:“你真是大傻逼。”
【來自劉俊的洋洋得意,惡意+1】
“哈哈哈!”
李默然憋不住笑了出來,他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
“小瑜。”
“這家伙有病,真的。”
“我夸他,他不爽。”
“我罵他,他反而得意。”
“絕了!”
【來自劉俊的詛咒,惡意+1】
劉俊咬牙切齒:“罷了,不跟你這等卑鄙小人多浪費口舌。”
“希望明日有人能替天行道,將你擊敗。”
說罷。
劉俊轉(zhuǎn)身離去。
……
當天正午。
烈日當頭,在客棧也是熱鬧非凡。
許多人都還在討論著,今日早上城南發(fā)生的事情。
包括那漫天的劍雨落下。
以及那萬物可化作靈劍的神奇符咒。
丫鬟小瑜開心地坐在旁邊笑道:“少爺少爺,我打聽到了。”
“今天跟您一起通過考核的那幾個人的身份。”
“據(jù)說那個帶著面具,臉上燒傷痕跡的那個叫蕭佩嵐的男子,原來是中州蕭家村的落難孤民。”
李默然皺起眉頭,當即回憶起來。
“中州?”
“蕭家村?”
丫鬟小瑜打了一個哆嗦,她緊張兮兮,她有些害怕小心地道:“少爺。”
“聽說,是因為村里有一個絕色貌美的寡婦,讓村里男人都跟著魔一樣,每日夜里去寡婦門前敲門。”
“但是那寡婦卻哭著喊冤枉,自己并未勾引那些男子。”
“數(shù)月后。”
“那寡婦活生生地被村民逼得上吊自殺。”
“接著蕭家村詭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曾經(jīng)逼死寡婦的那些婦人,居然也開始學著上吊自殺,并且墻壁上還用血書寫上了“以命抵命”的恐怖血書。”
“嚇得蕭家村的村民紛紛往外逃。”
“僅剩下一群老弱病殘的老人和孩子,不愿意離開。”
“卻不料,被附近山賊盯上。”
“最終屠殺了整條村的村民,然后一把火燒掉了蕭家村。”
“為此,現(xiàn)在蕭家村已經(jīng)名存實亡。”
話剛落。
突然戴著面具的蕭佩嵐站在了桌子旁邊,他冷著聲罵道:“放屁。”
“是誰告訴你,蕭家村被山賊放火燒死。”
丫鬟小瑜嘴巴微微顫顫:“你,你怎么在這。”
她害怕地搓了搓屁股,一把抱住了李默然的胳膊:“少爺,他,他什么時候來的?”
李默然恍然笑道:“蕭兄。”
“我這丫鬟隨便說的。”
“應該也是道聽途說。”
“若是有不對的地方,你也別見怪。”
“來,坐下喝兩杯。”
蕭佩嵐深吸了一口氣,他表情復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最后開口道:“聽聞,你劍道入境,破四靈藏。”
“是真是假?”
丫鬟小瑜這才鼓起勇氣笑道:“那必然是真的。”
蕭佩嵐心情復雜:“若是如此,明日,你便是我的大敵。”
“無論如何,我都要加入望北城學劍。”
“否則,難以報我蕭家村血海深仇。”
李默然好奇地問道:“蕭兄剛才說,蕭家村不是被山賊放火,而如今又說要報血海深仇。”
“那到底,是何人放火?”
“不如坐下說。”
“邊吃邊說”
本以為對方會拒絕,結果沒想到。
蕭佩嵐也是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拿起桌面上的雞腿啃著,一邊吃一邊開口道:“待我吃完,再跟你解釋。”
丫鬟小瑜笑罵道:“喂喂喂。”
“我家少爺什么時候說請你吃了。”
“你,你這一來還把最大塊的肉吃了。”
李默然笑哈哈道:“無妨,小瑜,讓店小二再來些肉。”
【蕭佩嵐對你好感度+1】
丫鬟小瑜哼了一聲,白了一眼這個戴著面具的蕭家人。
蕭佩嵐一頓狼吞虎咽,終于是把肚子填飽了。
他有些羞愧道:“抱歉。”
“實不相瞞,我這一路趕到望北城。”
“路上銀兩不多。”
“所以都是吃干餅充饑,早上用精血繪畫符咒,已經(jīng)是把身體掏空。”
“實在是餓得不行。”
“但是你放心,這一頓飯,我蕭某必定記在心上,他日李兄如若有需要用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丫鬟小瑜在旁邊笑道:“那要不你明日對上我們家少爺,就直接認輸來報答這頓飯吧。”
蕭佩嵐嘴角微微抽搐:“這……”
他也就客氣那么一說。
“李兄。”
蕭佩嵐求救的眼神望向了李默然。
然后鏗鏘有力地反駁:“李兄乃是超一境修士,天才劍修。”
“定當要堂堂正正與我決斗。”
“怎么會以一頓飯的恩情,讓我認輸了呢!”
話剛落!
李默然眼底一亮:“不,我覺得可行!。”
“要不,我再請你多吃幾個雞腿。”
“明日你直接認輸,如何?”
蕭佩嵐咳咳地,差點把吃進去的肉都要咳出來。
“你!”
“怎么連李兄你也……”
丫鬟小瑜笑嘻嘻,還真的就自己面前的肉也推了過去給這個姓蕭的。
“吃吧吃吧,多吃點。”
蕭佩嵐當即放下筷子,表情嚴肅道:“李兄,不是我不愿意認輸,而是,我說了,我必須要拜入望北城學劍。”
李默然搖了搖頭笑道:“你入不了。”
蕭佩嵐心底一顫,他咬著牙道:“那我也不能直接認輸。”
丫鬟小瑜哼了一聲,馬上把剛才推出去那碗肉拿了回來。
“那我自己吃。”
蕭佩嵐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也罷,李兄若是好奇,我確實可以將蕭家村的事情,告訴你們。”
李默然眼底一亮:“說說看?”
蕭佩嵐心情復雜,他遲緩了片刻才開口道:“外面?zhèn)餮裕巧劫\入侵,還有那逼死寡婦,都是假的。”
“至于所謂的上吊自殺,實際上也是假的。”
“而是有人別有居心,要把蕭家村滅口。”
“你們說的那寡婦,便是蕭如娘,她不僅人美,而且心善,我們蕭家村在多年前因為征兵,超過半數(shù)以上的成年男性被朝廷招走。”
“留下了許多婦女老人和孩子。”
“多年后,突然噩耗傳來,說是蕭家村出去的男丁,因為蓄意謀反叛亂全部被處死。”
“一夜間,村里的留守婦女全都成了寡婦。”
“這顯然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我們村長就帶著我們,要去附近的撫州,找那知縣討個公道。”
“卻不料……”
蕭佩嵐心底一顫,咬牙切齒:“不僅僅沒有討回公道,那撫州太守之子,居然還看上了如娘。”
“要強娶回去當小妾。”
“我們當然是拒絕,結果后來隔三差五,就有人來蕭家村鬧事,對老人孩子打罵。”
“最后……”
蕭佩嵐眼眶泛紅,用力地捏著拳頭道:“如娘選擇了上吊自殺,但還是路過的村民發(fā)現(xiàn),救了下來。”
“得知此事之后。”
“那些狗日的混蛋,居然還扮演山賊,來蕭家村搶人。”
“要把如娘搶走。”
“我們當然是不可能輕易罷休,在反抗的過程中,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些山賊居然是撫州官兵假扮的。”
“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令牌。”
“一時間村民憤怒不已。”
蕭佩嵐痛苦地抽泣道:“我們不敵那些官兵扮演的山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如娘被搶走。”
“當天晚上。”
“村長和村里的人商討,要揭露那撫州太守和縣令的真面目。”
“卻不料,突然村里有人放起了大火。”
“火越燒越大。”
“村民忙著救火,卻沒想到那些該死的家伙,居然又扮演山賊來燒殺。”
“而這次,他們的目的竟然是殺人滅口。”
“要將所有蕭家村的人都殺死,放火燒掉村子。”
“而我,因為修行根骨天賦不錯,村長命我獨自逃亡。”
蕭佩嵐低著頭,眼淚奪眶而出,他哭著哽咽道:“就這樣,我逃了出來,幾日后,我偷偷回到的村里,才發(fā)現(xiàn)早就已經(jīng)被燒光了。”
“我甚至不敢上去將眾人的尸體安葬。”
“生怕那些魔鬼,發(fā)現(xiàn)蕭家村還有人活著。”
“此后,我就聽聞這望北城要開山大典,廣招天下英才。”
“便一路北下。”
“用光了身上所有銀兩,騎死了幾匹馬。”
“終于在最后一日,趕到了望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