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的高中成績并不理想......”不知為何,陳昭想起這句話,問道:
“就這?”
“就這樣過了三天,一天八次......”說著齊大勇臉上還露出留念之色。
陳昭給氣笑了,“BYD,虧得老子之前那么擔心你,結果你跟我說你是沖暈的!”
生氣地指著他,手在微微顫抖,“那妓子......那姑娘說她父賭母病弟讀書,你就信了?”
齊大勇憨厚地回答道:“難道她還會騙我不成?”
后世按摩小姐用臭了的理由,在遙遠的宋代還算新鮮。
你看,這不是就騙了一個小處男嗎!
“呵。”
陳昭冷笑一聲,把手一攤,對王卓說道:“去,給拿面銅鏡來。”
王卓聽齊大勇講故事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陳昭叫自己去拿銅鏡,有些茫然:“陳宮使,我們這兒沒有銅鏡啊。”
陳昭一拍桌子,怒道:“那還不去找!”
見氣氛不對,王卓拔腿就跑,“我這就去!”
陳昭站起身,在涼棚里來回走著,顯得有些焦慮。
齊大勇縮著頭,眼睛是不是地瞟向陳昭。
走了一會兒后,陳昭又伸手指著齊大勇,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齊大勇啊,齊大勇!你怎能被一個女人束縛住手腳,你難道忘了你來延壽宮的目的嗎?”
陳昭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充滿理想的有志青年,看到齊大勇這個陷入兒女私情的人,想伸手拉他一把。
說到目的,齊大勇的腰背挺拔幾分,目光堅定地回答道:“陳宮使,我想起來延壽宮的目的了!”
陳昭釋然,孺子可教也!
坐了回去,拿了一碗涼白開喝著。
“很好,今天又挽救了一個迷途的羔羊。”
“我來延壽宮就是想攢錢回去取媳婦的!”
“陳宮使,謝謝您,我現在立馬回去取錢給蕓娘作聘禮!”
“噗!”
陳昭還在嘴里沒喝下的一口涼白開全都吐了出來,還好陳昭偏了頭,不然那一大口水就會全噴在齊大勇身上。
“咳,咳,咳。”陳昭用力地錘著胸口,剛剛就差一點,他就成了歷史上死法最搞笑的穿越者。
緩過神來,齊大勇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你不是說要拿錢給蕓娘作聘禮嗎?”
齊大勇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身體虧空太多,現在沒力氣動了。
兩人僵持一會兒。
王卓匆匆忙忙地捧著鏡子交給陳昭,討好地說道:“陳宮使,銅鏡來了!”
接過銅鏡,陳昭拿著它立在齊大勇面前:“齊大勇,你好好看看現在的自己。”
齊大勇愣愣地看著銅鏡里的鏡子,手慢慢摸上自己臉頰。
鏡子里的人還是我嗎?
面色焦黃,臉頰凹陷,嘴唇泛白......
“現在你還喜歡蕓娘嗎?”陳昭問道。
“喜歡!”齊大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哎~”陳昭長嘆一口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以手撫面。
“即使這樣你還喜歡蕓娘?”
“喜歡!”
齊大勇的回答和那天蕓娘在茫茫人海中選擇他一樣堅定。
“陳宮使,枸杞湯來了!”劉郎中端著碗枸杞湯走了進來。
劉郎中不說是神醫,那也是一等一的良醫。
他一眼就看出齊大勇是縱欲過度后又沒有及時補充營養才導致的昏迷。
照著陳昭的吩咐,劉郎中也是選了些好藥材給齊大勇,助他恢復元氣。
“喝吧,這是陳宮使特意為你準備的,不要錢。“
看著湯上飄著的紅果果,齊大勇很是感動,這湯一看就不便宜,陳宮使簡直是這個世界上第四對他好的人!
齊大勇一口氣喝完枸杞湯,連著里面的藥材也一并吞入肚中。
劉郎中給得確實是好東西!
才一會兒,齊大勇就覺得體內有一股暖流在體內流淌,一下就有勁了。
有了力氣,齊大勇直接朝著陳昭跪去。
是陳宮使給他發工錢,他才有機會遇到蕓娘,又是陳宮使救醒了他。
此身已許給蕓娘,無以為報,只能給陳宮使磕幾個響頭,略表謝意。
陳昭攔住了他,嘴里小聲嘟囔著:“你們這些人怎么總喜歡跪來跪去的......”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未來的皇子吧,若不是他,也不會有這座延壽宮了。”
齊大勇了然,朝著延壽宮的方向跪了下去,結結實實地磕幾個響頭,額頭都紅了。
這次陳昭倒沒有阻攔,待齊大勇起身,對他說道:
“你是我延壽宮的人,既然有了喜歡的女子,我這個當上官的得有所表示。”
“王卓,帶份禮物送給蕓娘!”
齊大勇想說些什么,被陳昭制止:
“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
轉身眼神示意王卓:“你去把那個蕓娘的底細問清楚!”
齊大勇就是一普通的工人,硬要說有什么特殊,那就是他是延壽宮的工人!陳昭手底下的人!
何德何能讓那蕓娘以身體為代價向他示好,她必然有所圖。
陳昭必須要弄明白。
這是對齊大勇負責,也是對延壽宮的眾人負責!
王卓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
今天陳昭是累到了,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
“陳宮使,陳宮使!醒醒!”
陳昭醒來,晃了晃腦袋回神,倒了杯涼白開給王卓,問道:“怎么樣?”
“陳宮使,您果然料事如神!”王卓先拍了個馬屁。
“那蕓娘果然是騙齊大勇的,她沒愛賭的爹,生病的娘還有兩個讀書的弟弟,她就是一個私娼!”
“咱們延壽宮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這蕓娘便起了歪心思,想著在延壽宮找個人,吊他一段時間,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榨點油水出來。”
“她還曾把目光放在過你的身上,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只能作罷。”
“哦,蕓娘姿色如何?”陳昭來了興趣。
“沒齊大勇講得那么神,但也確實清秀。”
“很好,接著說。”
“那蕓娘說...她想和齊大勇過日子。”
“啊!為什么?她的心能懸在齊大勇身上?”
蕓娘這種女子好比奔騰的野馬,但齊大勇家里可沒草原!
“她說...齊大勇他體貼人,不像她以前的恩客一樣,還踏實、能掙錢。”
“最重要的是...是他活好。”
好家伙!陳昭忘了齊大勇是怎么暈的!
一天八次,一連三天...
“蕓娘可有從齊大勇手中拿過錢?“
“未曾,甚至還自己掏錢買了些補品給他。”
啊?
這么一來,蕓娘一分穴汗錢都沒拿到...
她是真心的,亦或是放長線釣大魚?
“蕓娘待齊大勇如何?”
“見到他很是歡喜。”
她這是來真的?
有點難辦了...
那就別辦了!
郎情妾意的,再去打擾反而不美。
陳昭決定不管那兩人的破事了!
就讓他們隨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