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學第二天領了軍訓服,于半云他們就開始了苦逼的為期半月的軍訓
教官姓薛,長的黑黑的,笑起來一口白牙白的晃眼
起初大家挺怕他,他也挺嚴,一見面就來了一個下馬威,讓我們蹲著走鴨子步去體育館,到了目的地,一班的眾人已經腿酸的快要站不起來了,這時的大家不知的心中如何痛罵這個薛教官
于半云有點貧血,站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唐藝文扶住了她,于半云回過神來,下意識剛要抬頭說聲謝謝,就對上了前面袁錦紛正好轉過頭來的眼睛,“刷”的一下臉就紅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臉紅,只當是有點緊張
唐藝文注意到了于半云通紅的臉,關切的詢問“云云,怎么了,是中暑了嗎?需不需要我去幫你向老班批假條”
一中的軍訓,如果身體不適,需要先向班主任批假條,再拿假條向教官請假
于半云:“啊……啊!不用,不用,沒事了,不用的”
唐藝文又看了于半云兩眼,確定真沒事了,才點點頭說“那行,云云,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說,不許自己憋著”
于半云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心里有點開心,這就是被朋友關心的感覺嗎?
除去剛開始的恐懼,漸漸相處久了,同學們很快與教官建立起了友誼,更有男生與教官稱兄道弟
……
剛剛午休過后的同學們,極不情愿的又來到了太陽底下
練左右轉和下蹲,卻總是有幾個人會做錯,還全是男生,照舊是那幾個,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肢體確實不協調,
教官氣的哇哇大喊:“怎么老是你?”,訓練了一次又一次,仍然是那幾位仁兄出錯,教官氣的指著其中一個“慣犯”的鼻子吼道,“How old are you!”
全體先是一臉懵逼,過了良久才反應過來,How(怎么) old(老)are(是)you(你),連起來就是,怎么老是你!
這同學也是牛逼,都給教官氣的飆出英語來了,只是這英語……
一班的同學們頓時笑的人仰馬翻,唐藝文笑的更是夸張,都快站不住了,整個人癱靠在于半云身上,把于半云看的微微有些無奈,內心吐槽:“這孩子笑點真低”
這時,在那個被訓的人旁邊的那個人,以極低的聲音,吐槽:“文盲”,聲音雖然極低,卻仍然是被教官給聽到了,教官瞇著眼睛危險的望著他,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你在叫我什么,嗯?文盲?”下一秒,臉色變得一臉板正,對著他吼:“給我出隊站著去”然后又以剛才那種瞇著眼,帶著似有若無笑的樣子,眼神危險的掃視人群一圈:“還有人覺得我是文盲嗎?站出來嘮嘮看看是哪位大才子那么有文化,嗯?”
整個隊伍頓時噤了聲,一個個軍姿站的筆直
最后,雖然這事過了,但我們的薛教官也喜提了一個文盲哥的綽號
……
一個星期過去了,學生們都很累,但也格外充實,尤其是晚上宿舍里大家,在關燈了以后,輕聲的玩海龜湯,輕生不僅是為了氛圍,也是怕被外面巡視的老師和教官被宿舍里的動靜引起注意
于半云終于感受到了融入集體的感覺,不似曾經的孤獨,原來被大家認可和接納,是這種感覺
于半云有些貪婪,不愿意喪失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安心,也很開心
軍訓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最初那些有些潔癖的女孩,從不愿意隨地坐下開始,不在意這件事,累都快累死了,先坐為敬
大家休息時圍在一起,坐在樹蔭下,笑聲圍繞,于半云差點以為曾經的孤獨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哪還有所謂的孤獨?
于半云不注意回頭,看到那個被男生擁簇著的男孩,他陽光開朗,好像身邊從來不缺朋友,陽光下的她,正如陽光般明媚,小麥色的皮膚和利落的寸頭,他很帥,不像那種網絡男神的那種帥,他的帥很硬朗,他的笑如清泉,躺過心上,還帶絲絲的甘甜
他似乎察覺被人盯著,袁錦紛轉頭像于半云笑了笑,笑聲陽光又溫暖,正真詮釋了青春二字,肆意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