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真的好累啊,爸爸媽媽不在了,自己還要被顧思熠折磨。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
“怎么了?”顧思熠看到她眼眶紅紅的。
“讓我下車,我有點撐,想走走?!卑滓苌踔吝B看都不看他一眼。
“撐的話,我們做點別的?!卑滓苤李櫵检谡f的是什么。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開車門。
“你想做什么!”顧思熠被她這一舉動嚇到了,還好車門有反鎖。
“沒有,我只是想下去。”白臆縮在角落里。
“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要是下去了,命都沒了!”顧思熠對著她吼道。
他是真的生氣了!剛剛要是她下車了,他會后悔死的!
“我知道啊,又不會死?!卑滓茌p飄飄的說出口。
“不會死?你真覺得你命大嗎!”顧思熠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與她永不分離。
“這不是有你嗎,我想死都難!”白臆對著他怒吼。
“你這么想下車?行,滾下去,晚上在外面睡!”顧思熠正在氣頭上,既然那么想離開他,那就讓她試試吧。
白臆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阿瑞斯下主駕打開后方車門。
白臆下了車,她的眼睛好痛。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可真正實現了,她卻有些不舍。
白臆想回家。
她立馬拿出手機想訂票,卻顯示她的卡已被停了,她現在又沒錢。
顧思熠,你是真的狠。
這下,她真不知道住哪了。
“轟隆隆……”天氣不合時宜的打了雷。
白臆走在路上,她本來想去蘇家的,可又害怕……
她怕她再次連累蘇家。
“叮?!彼氖謾C響了,是顧思熠發來的消息。
“阿臆,你求我,我就去接你?!?
白臆不想回他,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將手機關機后丟了出去。
那是顧思熠的東西,她才不用!
她之前自己買的手機沒帶出來,現下還是先想想怎么辦吧。
天開始下雨了,白臆在公交站下避雨。
——
這小東西,怎么不回他了。
顧思熠煩悶的坐在車上。
“顧爺,外面在下雨,是不是要去接夫人?”阿瑞斯知道顧思熠有多么在意夫人,他現在在和夫人置氣,受傷的是他們自己。
“不去,小沒良心的東西,回莊園。”顧思熠今晚就不理她了,可又想到上次也是因為自己置氣,白臆被病折磨了不少天。
“是?!鳖櫊敹及l話了,阿瑞斯也只能照做。
他開著車回了莊園。
眼看雨越下越大,白臆又沒有傘,她獨自一人站在公交車站。
夜里涼,她雖穿了條薄款的裙子和件小外套,但還是有些冷。
白臆想著離開這個地方,可她現在身無分文,能去哪里?
對,獻血!
她上次獻的都補回來了,再獻一次買張車票。
白臆淋著雨走去了最近的醫院。
她走到醫院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
D區醫院的環境不是很好。
“孩子,你怎么了?”是一位面生的阿姨。
“阿姨好,我沒事?!卑滓芤恢痹趶姄沃?,這具身體于她而言,現在有用的,只有她的命。
“你身上都濕了,還說沒事,你要是不嫌棄,我兒子他是這里的主任,我剛剛來給他送點湯補補身體?!卑⒁陶f。
“不用了阿姨,謝謝?!卑滓懿幌朐俾闊┢渌肆?。
“這孩子……”阿姨見勸不動,也沒辦法,就在路邊等車。
白臆又打了個噴嚏。
她慢慢的走進去。
“你好,護士姐姐,我要掛號?!?
“請問您要掛的是?”護士看著她,有些心疼,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頭發還滴著水。
“我要抽血。”白臆盡量讓自己清醒著。
“這……這位小姐,您有沒有驗血報告?”D區醫院抽血也是要有驗血報告的。
白臆沒有帶,她搖搖頭。
“那您先去A區口驗血吧?!弊o士給她指了條路。
“好,謝謝。”白臆拖著身子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