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赴約(求追讀)
- 平荊州拐呂布,我在三國射穿天下
- 我想戒可樂
- 2557字
- 2024-06-18 10:29:37
劉琦不知道蔡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家父乃漢室宗親,此次琦出使長安,也是供奉朝廷,向天子稱臣效忠啊。”
“十八路諸侯奉詔討伐董公,個個都說自己是忠臣,沿途燒殺劫掠,與黃巾賊何異。”
“家父沒有加入關東聯軍。”
“那時你父子還沒未站穩腳跟,這站穩腳跟不也來渾水摸魚了么?”
蔡大家,你這說的也太耿直了,看破不說破啊,讓我怎么接呢。
“我家一門忠烈,匡扶漢室之心日月可鑒。”
“袁紹還說他四世三公,國之棟梁,不是也想讓劉虞稱帝么,劉虞不從,他又想到劉和,這與董卓何異。”
“蔡祭酒,袁紹之流終究是外人,天子姓劉,我也姓劉,我和天子是一家人,哪能一樣。”
蔡邕冷哼一聲:“你到能說會道,這天下姓劉,你也姓劉,只要天下姓劉,大漢還是大漢?”
劉琦臉色一變:“蔡祭酒此言乃誅心之論,切不可胡說。”
蔡邕臉色緩和:“我只知道這長安姓董,當初董卓征召我,如我不從,就要夷我三族,此人性格剛烈而容易作惡,終究不能成事。”
“我想回兗州老家陳留,但是年紀大了,路途遙遠,現在戰亂紛爭,怕是去不了,我叫你來不是跟你談天下的,而是有事相求。”
劉琦謙虛道:“琦何德何能,能得蔡祭酒看重。”
“何德何能,單騎入宜城、匹馬定荊州,誅殺宗賊三十二人,殺貝羽、張羨,滅桓氏一族,這個人不是你么?”
蔡邕笑了,“你要是沒本事,誰還有本事,小李廣,還是玉麒麟?”
我名頭這么大了么?
“茶樓酒肆的流言蜚語,以訛傳訛,蔡祭酒哪能當真。”
“昨晚你心中的殺氣總做不得的假吧。”
啊,有這么明顯么?
“我年事已高,能不能回陳留已經無所謂了,只是讓文姬與我一起深陷牢籠,于心何忍。”
說著眼眶有些濕潤,蔡邕老來得女,對蔡琰甚為喜愛,悉心教導,將自己的所學傾囊傳授,蔡琰也天資過人,盡得真傳。
“你離開長安的時候,將文姬安全送到陳留吧。”
“這……”劉琦有些遲疑,承蒙你看得起我,但我不順路啊。
“劉景升學富五車,載心仁厚,他割據荊州,應當能夠興旺當地文脈,作為回報,我這一萬卷藏書贈與你。”
“另外我還有一張琴,因為尾部被燒焦,稱作焦尾,陪伴我多年,也送給你吧。”
這也太貴重了吧,焦尾琴,這要是在現代,不得拍賣個一個億啊。
劉琦鄭重地回答道:“焦尾琴太貴重了,琦不能受,此事我權且應下,只是想問蔡祭酒,為何是我?”
蔡邕笑了:“你不覺得老夫心直口快,嘴臭么,我的朋友很少,偶爾有兩三個,都是書生,沒有半點縛雞之力。”
“你出使長安,自然要回轉,文武雙全,必能護得小女周全;另外我給你的報酬,焦尾琴不算什么,這一萬卷書,才是無價之寶,劉景升自然省的。”
“舍你其誰?”
這是將文化傳承的重擔也壓在自己的身上啊。
“如此,琦明白了,必不負所托。”
蔡邕見劉琦答應,了卻一樁心事,讓蔡琰取來好酒,讓蔡琰敬酒:“文姬,我已經囑托子衿回荊州的時候護送你回陳留,你與子衿好好喝一盞,親近一些。”
蔡琰大驚:“父親不與吾同歸?”
蔡邕嘆了口氣:“年紀大了,而且我身陷囫圇,如何走的掉。”
蔡文姬也不故作悲傷,抬頭看了一眼劉琦,舉起酒樽,大方喝下:“有勞劉公子。”
劉琦也急忙干了一杯:“喚我表字子衿即可。”
劉琦在蔡邕家又喝了不少,蔡邕竟然是個酒鬼,看來藝術家都喜歡喝酒啊。
劉琦比上次有了分寸,只喝了五分醉,就告辭了。
徐庶在茶館酒樓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過卻去那家賣精鹽的鋪子看了看,這是皇甫嵩家開的店,堂堂常勝將軍,雖然被罷了兵權,但讓家人開設鹽號,十分古怪。
買了一斛精鹽,正要走,卻聽掌柜對著進來的人說道:“王管事,你怎么來了?”
王管事?長安姓王的又能跟皇甫嵩聯系上的權貴不多。
徐庶隱約有了猜測。
劉琦回到驛館,將蔡邕的托付說于徐庶聽,徐庶幾乎尖叫,蔡邕的藏書意味著什么,劉琦作為現代人沒有概念,但是對于漢代的讀書人來說,這真的是無比珍貴。
對于讀書人來說,這是無法拒絕的報酬!
明日還有一個約要赴,兩人沒有商議太久,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十里坡。
這次劉琦徐庶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早有三人在那里等著。
為首一人穿著明光鎧,竟然是羽林軍的將領。
趙信也是一身羽林軍裝束,站在那人身后,馬五坐在地上,嘴上還是叼著根草。
看到劉琦和徐庶騎馬緩緩而至,馬五站了起來:“好一個小李廣劉琦,騙的我好辛苦!”
劉琦和徐庶下馬,牽著繩子上前,“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呔,你明明是荊州刺史的公子,怎么不跟我講?”
“你沒有問我啊。”
“好了,馬五,休得無禮。”那個武將挺身而出,自我介紹道,“五原李肅,見過劉公子。”
販馬的頭子竟然是李肅,劉琦沒有想到:“原來是李將軍啊,失敬失敬。”
只不過細想之下也很正常,李肅乃騎都尉,羽林軍騎兵統領,他想賣戰馬,還不容易?
正主既然已經出現,劉琦開門見山:“李將軍,我其實想求購的不止十匹戰馬,不知道將軍可有辦法?”
“劉公子想買多少?”
“越多越好。”
李肅大笑:“公子說笑了,你當戰馬是五谷雜糧,到處都有么。”
談生意嘛,不都是先互相試探。
劉琦伸出一個巴掌:“五百匹,每年。”
“這個數字還差不多,不是辦不到,不過不可能都是戰馬,只能保證都是西涼馬。”
李肅不但販賣戰馬,也是涼州最大的馬商李家的子弟,有傳言他才真正飛將軍李廣的后人。
現成訓練好的戰馬,一下子少了幾百匹,那是誰也兜不住。
劉琦表示沒有問題:“都是西涼馬即可。”
李肅說道:“既然劉公子說了你的要求,那我們談談價錢吧,聽馬五說你打算用精鹽交易?”
“正是,長安精鹽市場一斛兩千錢,我算你一千五百錢,一匹西涼馬三萬錢,如何?”
“劉公子又在說笑了,西涼馬在長安賣三萬錢,可是要運送到荊州并不容易,而且精鹽長安市價一斛兩千錢,據我所知,精鹽是荊州蔡家的生意,在荊州只賣一斛一千錢。”
“將軍這么會盤算,不去少府任職太可惜了啊。”
“公平買賣,五萬錢一匹,精鹽一斛作價一千二百錢。”
“價錢好說,只是司州輾轉荊州,要經過南陽,要么轉道益州,將軍都沒有問題吧。”
“這是自然,劉焉和袁術也是要買馬的,要是敢劫了我的馬匹,就休想再買到一匹戰馬了。”
“如此甚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這么說,咱們算是朋友了?”
“當然,將軍豪爽、我與將軍一見如故。”
“那作為朋友,肅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將軍請說。”
“吾欲在西涼販賣精鹽,劉公子如能長期供貨,每次販馬之際,就進購鹽貨,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李肅是不是李廣的后人劉琦不知道,但是這經商的頭腦實在靈光,這是要開拓絲綢之路啊。
劉琦恭維道:“李將軍不當大司農真的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