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吃。”
“要么你叫李宸玄來見我,不然我就餓死我自己?!?
李宸玄還未進屋,就聽見屋里傳來蘇婉兒噼里啪啦的摔碗聲和她說的話。
剛踏進屋里,李宸玄看著地上的殘羹爛碗,只覺得現在他們的關系可怕比這還糟糕。
還未等李宸玄說話,蘇婉兒就拿起餐桌切羊肉的匕首刺向他,“李宸玄,去死吧?!?
只見蘇婉兒還未到李宸玄身前,就被一旁李月擒住了手。
蘇婉兒見狀,去咬李月的手臂。
李月吃痛,腦中生了一計,順勢把蘇婉兒推向地上的殘羹爛碗。
李宸玄眼疾手快,趕忙接住了蘇婉兒順勢把她抱在懷里。
“你放開我?!?
李宸玄剛抱住蘇婉兒,她就開始掙扎著,對他是拳打腳踢。
“你別碰我,放開?!?
李宸玄這次很乖,立馬就放開了蘇婉兒,讓她站好。
而蘇婉兒這次也學乖了,知道現在赤手空拳是報不了仇,“李宸玄,你別惺惺作態了,說吧,你有什么目的?”
李宸玄以為蘇婉兒愿意聽他解釋,給了個李月眼神示意。
李月收到,便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把門帶上。”
門快關上那會,李月看蘇婉兒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李宸玄因為背對著,所以壓根看不見李月的神情。
“婉兒?!?
“說吧,你找我來有什么事?還需要利用我什么?”
李宸玄剛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定定的看著蘇婉兒在惡狠狠的看著他。
蘇婉兒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呵,李宸玄,我全家都被你殺了,你居然還想利用我來殺誰呢?”
李宸玄微微蹙眉,給人的感覺他有口難言,像是有什么苦衷。
良久,李宸玄卻說,“婉兒,父皇答應讓我娶你了,不過你只能做我的側妃。”
蘇婉兒正摸上個硬物,突然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后蘇婉兒冷笑了起來,“呵呵,李宸玄,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怎么還認為我還會嫁給你?還做你的側妃?哪怕我下作到樂作坊,我對你只覺得惡心,你殺了我全家,我與你只有你死我活的可能?!?
李宸玄聽了,心里隱約有點痛楚,雙手抓著蘇婉兒的雙肩,讓她注視著他,眼神肯定的告訴她,“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蘇婉兒掙脫他的雙手,把一個硯臺砸在他頭頂。
不一會,李宸玄的額上流下了一行血,可李宸玄依舊看著她,“明天,明天我們就成婚?!?
蘇婉兒看他認真的神情,她有那么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了他,可是當她想起父親臨死的時候,她否定了這個想法,“呵,別妄想了,我不會和你成婚的,除非你死?!?
“好?!?
蘇婉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宸玄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給了蘇婉兒,“你要殺就殺?!?
接過匕首,蘇婉兒二話不說就拔開刀鞘,架在李宸玄的脖子上,“是你自己說的。”
李宸玄只說,“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說完,他閉上了眼。
蘇婉兒以為這是他的苦肉計,以前他就是這樣經常騙的她,“少來,我不會相信你的。”
可是李宸玄真的站著讓蘇婉兒殺,她心里還是遲疑了一會,“為什么?你不是要解釋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李宸玄沒有說話。
蘇婉兒只覺得自己要瘋了,但還是刺向他,用匕首扎在他的心臟處。
不一會兒,李宸玄就跪坐在地上,“婉兒,你說話要算話。”然后李宸玄就暈了過去。
蘇婉兒呆了,她以為李宸玄會在最后關頭躲開,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讓她殺,一時間她心里慌了,像是什么東西快失去了一樣。
蘇婉兒重傷李宸玄被押入大牢。
昏暗的牢里,蘇婉兒坐在角落里有些失魂落魄。
咿呀,牢門打開。
李月進來,身后還跟著一位端著酒的手下。
蘇婉兒抓著她的手,只問,“李宸玄怎么樣了?”
李月一把推開蘇婉兒,“你不是想報仇嗎?王爺被你重傷,就快死了?!?
蘇婉兒搖頭,然后看到那毒酒,才驚覺,“是皇上?!?
李月也不再瞞著,“沒錯,血洗蘇府是皇上的意思,只不過被你誤以為是王爺為之。”李月瞧著蘇婉兒痛苦的神情,又說,“你覺得你傷了王爺,皇上還能留你在王爺身邊嗎?”
蘇婉兒坐在地上,滿臉悔意,“原來,是我冤枉了他?!?
李月不給蘇婉兒時間,示意手下過去,“不過你現在知道了又如何?王爺為你掙得一絲生機,可惜被你作沒了,你還是趕緊把它喝了。”
蘇婉兒見他端著毒酒想強迫她喝下,“不,我要見李宸玄?!?
“咳咳咳……”一杯毒酒下肚,立馬開始絞痛了起來,蘇婉兒倒在地上翻滾著,慢慢沒了動靜。
“處理干凈了?!?
……
李宸玄的傷勢不重,幸好他的心臟跟常人生的不同,比常人偏了三分。
李宸玄醒來的第一件事就要馬上見到蘇婉兒。
可母妃卻告訴他,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蘇婉兒已經被皇上賜死了。
李宸玄不敢相信,發了瘋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皇阿瑪答應我了,讓我娶婉兒的,他怎能說話不算話。”李宸玄很是痛苦。
陸皇妃見兒子這般痛苦,還是不忍心點醒他,“你對蘇婉兒深情厚誼,可是你皇阿瑪卻是她的仇人,你們即使在一起了也是不會幸福的。你皇阿瑪也不允許留一個禍根在你身邊?!?
李宸玄聽了,終是安靜下來,神情很是憎恨,“我什么也不求,我也不想當什么太子,我只要一個蘇婉兒,這很難嗎?為什么皇阿瑪一定要把我們拆散?”
陸皇妃嘆了口氣,“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皇阿瑪的良苦用心的?!?
……
這片海,水藍浪白,繾綣而來,好生美麗。
“頭。”
指著一個被海浪沖上岸的麻袋,姚弛眉頭挑了挑,“你去看看?!?
男人小跑著過去,不一會又小跑著過來,“是個女子?!?
見他猶豫,姚弛猜到七分,“何人?”
安逸看了眼姚弛,“卑下認得她,是蘇家的蘇婉兒,不過還活著?!?
姚弛神色有點怪,嘴角卻微笑著,“哦?”她心中忽然有個想法。
……
蘇婉兒混身發冷,周身又有一股絨綿綿的暖意,她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這是哪兒?
我不是死了嗎?
這里跟想象中的地府不太一樣啊。
蘇婉兒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會痛。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什么人救了吧。
看著用竹子拼接而成的竹屋,陳設也很是簡單,也是竹制品,就只差桌上的那套茶幾不是竹子做的了。
不看那個茶幾還好,蘇婉兒突然覺得有些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