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短命鬼,沒人能活過30歲。
我爸不信命,聽說靈蛇能續(xù)命,他果真捉來靈蛇。
哪怕知道靈蛇吃人,我姐還是去了我爸屋里。
村里都傳我姐是靈蛇選中的福女。
男人們爭相去我姐屋里求福。
可我姐的福氣又從哪里來?
1
我家住在長壽村,就連村里的乞丐都能活到80歲。
唯獨我家祖祖輩輩都是短命鬼,從沒有人活過30歲。
我爸29歲那年,有個云游的道士來我家討水喝。
我媽心善走時送他一袋干糧。
為表謝意,道士偷偷告訴我媽:「玉靈山上有一只靈蛇,將它供養(yǎng)在家中,可保你長命百歲。」
我媽半信半疑地告訴我爸。
我爸一聽,連夜上了玉靈山,非要抓住靈蛇,逆天改命。
任我媽怎么勸都勸不住。
2
我爸一走就是一年,杳無音訊。
直到30歲生日那天也沒回來,村里人都說我爸大抵是死在山上了。
我媽不信,坐在家門口的老槐樹下等他回家,等到夕陽西下,下起瓢潑大雨。
沒想到我爸真的回來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院子里,瘦骨嶙峋蓬頭散發(fā)地,身上滿是血痕,手里還攥著一只顏色艷麗的藍色小蛇。
「柱子!你終于回來了!」我媽大哭一聲,撲進我爸懷里一頓噓寒問暖。
我爸許是太累了,低著頭,什么也不說,推開我媽便往臥室里去。
爸爸回來了真好。
可我和姐姐都擔心他活不過明天。
事實證明,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
我爸和我媽折騰了一夜。
我和我姐被吵了一夜。
3
太陽都曬屁股了,我爸我媽還沒起床。
做好午飯,我去叫爸媽起床。
敲門也好大喊也罷都沒人應(yīng)。
我只好硬著頭皮推門,門一開,我嚇得魂兒都飛了。
只見我媽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死狀極慘。
一只藍色的小蛇從她的腹中爬出來,躲進了我爸的衣袖里。
看著我媽的尸體,我爸一臉饜足地舔舐著嘴角。
我爸把我媽吃了?
「姐!姐!」我踉踉蹌蹌的跑出去,一不小心扭了腳。
此時,我爸面無表情的從屋里走出來。
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周身散著冷氣,肅殺之氣讓人瑟瑟發(fā)抖。
幸好我姐聽到動靜跑過來,見我跌在地上,趕忙將我扶起來。
我爸停下來,目光陰鷙的盯著我,聲音陰沉地說:「你媽死了,快去請村長。」
我姐怔住片刻,白皙的手掩著臉嚶嚶的哭。
趁我爸不在的時候,我偷偷將我媽的死狀告訴了我姐,我姐輕輕拍拍我的肩膀,安撫我:「小玥,肯定是你看錯了,爸不會害我們的。」
我姐竟然不信!
她難道一點沒懷疑為何我爸過了30歲還沒死?他一回來我媽就死了?
4
我媽心善人緣也好,她一死,半個村的人都來幫忙。
村醫(yī)說我媽是猝死的,可我不信。
我明明看到我爸帶回來的藍蛇將我媽的肚子吃空。
為我媽守靈的時候,我聽到李嬸兒同村長竊竊私語。
「小美昨天還好好的,怎么柱子一回來就沒了?」
村長色淫淫的暼我媽一眼,捂著嘴,小聲說:「瞧她那樣,八成是……興奮死了。」
我目光跟著落在我媽臉上,她嘴角上挑著,一臉幸福的樣子。
可被蛇啃食內(nèi)臟不該十分痛苦嗎?
李嬸兒瞥一眼我爸,又跟村長嚼舌根:「陳家人不是活不過30歲?我看柱子壯實得很呢!」
村長不懷好意地撞一下李嬸兒的肩膀,戲謔說:「怎么?缺男人了?」
「你個死鬼!別胡說!」
我媽都死了,他們還找她樂子,真不是人!
我沖上去用頭把他們撞開。
村長吃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媽是被害死的!」
一向木訥的我爸立馬捂住我的嘴,并替我向村長道歉,他狠狠罵我兩句,讓我滾回屋去。
我媽被葬在山上的林地里。
葬禮上,我和我姐跪在我媽墳頭上嗷嗷哭。
我爸和村長在樹下說話。
他袖口里的藍蛇悄悄探出頭來,摸村長摸它的腦袋,欣然一笑。
「還不快給靈蛇找女人!」
「靈蛇賜福,你會長命百歲的。」
我才知道我爸果真捉來靈蛇!
難怪他30歲了還沒死。
晚上,我靠在我姐懷里小聲嘀咕:「姐,咱爸抓來了靈蛇。」
我姐眼睛瞪得渾圓,月光下那雙眸子閃耀得像顆黑寶石。
「可靈蛇會吃人,咱媽就是被它吃了。」
我姐端坐著,嘴角輕輕挑起:「傻瓜,靈蛇怎么會吃人呢?靈蛇會保佑我們長命百歲的。」
我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叮囑姐姐千萬不要碰靈蛇。
5
晚上,村民都散去了。
我爸慢悠悠地向我們走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姐。
「小蘭,跟我來。」
說罷他掉頭往屋里走,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看到他衣袖里的小藍蛇興奮地探出頭來,朝我吐信子。
我驚恐地拉住姐的胳膊。
「姐,你別去,我自己害怕。」
其實,我怕我姐被害。
自打我爸從山里回來,家里就陰嗖嗖的。
而且我爸看我的眼神,詭異又可怖,我有些怕他。
我拽著她的衣角不肯松手。
我爸瞥我一眼,罵了句「短命鬼」,一腳把我踹倒在地。
我緊張的攥緊衣角,生怕我姐出事。
沒一會兒我爸屋里的燈熄滅了,慘淡的月光映出兩個人影,一高一矮,高的那個將矮的那個推倒。
緊接著屋里便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
我擔心我姐,沖上去敲門,回應(yīng)我的只有我爸的咒罵聲。
他粗暴地將我姐推出來,一口一個賠錢貨的罵著。
我姐哭得梨花帶雨,白凈的小臉皺成一團,我問她她卻什么都不說。
只面無表情地坐在鏡子前梳頭發(fā),一下兩下,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時而哭時而笑。
又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用詭異地盯著我看,露出一個比哭還要可怕的表情。
我當時怕極了,小聲地問她:「姐,你怎么了?你不開心嗎?」
我姐抽泣了一下,陰惻惻地笑了。
「姐怎么會不開心呢?姐馬上就要長命百歲了。」
就這樣,我姐在鏡子前坐了一晚,等我醒來時,她已經(jīng)出門割豬草了。
快到晌午的時候,我爸醒了,看著空空的灶臺,他一腳把椅子踢翻。
生氣地讓我去把姐喊回來做飯。
我爸臉色鐵青,無神的雙目布滿血絲,一瞪眼賊可怕。
我聳著肩往后退,一溜煙跑出去。
遙遙望見山坡上的柳樹下坐著一對男女,是我姐跟大軍,不知在聊些什么。
我知道她和鄰居家的大軍兩情相悅,但因陳家的詛咒,大軍媽死活不同意,生怕大軍受牽連變成短命鬼。
甚至當街罵我姐狐貍精,還說她是地獄的鬼,來索命的。
我姐雖然嘴上不反駁,心里總歸是難過的自卑的,總是在夜里偷偷抹眼淚。這會兒更是趴在大軍肩膀上哭,她哭得太認真,連我靠近了都沒發(fā)覺。
我聽她說過了今晚,她身上的詛咒就會解除,還囑咐大軍,今晚一定要來找她,她要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他。
我不知道啥意思,就好心提醒我姐:「咱爸知道了非要打斷你的腿。」
我姐猛地回過頭,驚得身子抖了抖,她看了大軍一眼,拉著我便往回走。
6
為了幫姐把風我特地喝了兩杯濃茶,不知為何,還是睡了過去。
半夜,我被尿憋醒,瞧見我姐換了干凈的衣裳進了我爸屋里。
我怎么叫她都不應(yīng)。
我不敢靠近,許久后屋里傳來我姐的嚶嚶聲。
我壯著膽,透過黃色小花的窗簾的罅隙往里看。
村長正伏在我姐身上聳動,汗水浸透床單,洇出一朵淡紅色的花兒。
我爸就站在一旁,一臉饜足的笑著,嘴里還嘟噥著:「靈蛇賜福,村長日后一定大富大貴!」
村長在我爸的吹捧下更賣力了。
我嚇得躲回屋去,不經(jīng)意間瞥見大軍憤然離開的身影。
一夜未眠,天蒙蒙亮時我姐才回來,我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同往常一樣喊我姐一起割豬草,當我碰到她肩膀時,被一股冰涼的觸感驚到。
她冷不丁的轉(zhuǎn)過頭來,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毫無生機。
我嚇得后退兩步,一不小心打翻她最喜歡的小鏡子。
她抓住我的胳膊,尖尖的指甲扎進肉里,很疼。
我姐慢吞吞又陰森森的警告我:「這間房是我的,你去柴房住。」
「姐,我一個人害怕!」
我姐陡然提高聲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朝我大聲吼:「怕?怕就去死呀?」
說完她咯咯咯地笑起來,慘白的一張臉,只有嘴巴在動。
她的指甲穿破皮膚扎進肉里,鮮紅的血將我白色的上衣殷紅。
她五指森森地向我的臉抓來,幸好被我爸一把推開。
「留著她還有用!讓她滾就是了!」
我爸朝我吼了一聲,將我的衣服鞋子一股腦往外扔,還讓我滾遠點,沒事兒別來煩我姐。
我爸說這話時,我姐就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那一瞬,我又疼又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姐,你到底怎么了!
是我爸!肯定是我爸在搞鬼!
7
村里便傳我姐是靈蛇選中的福女,只要跟她睡一晚,便能續(xù)命。
有靈蛇的庇佑,死神來了也得空手走。
為了證明這個傳言,我爸甚至找來身染惡疾行將就木的乞丐扔進我姐屋里。
次日,那乞丐在眾目睽睽之下昂首闊步的走出來。
「靈蛇賜福」的傳言不脛而走,從此方圓十里,想要延年益壽的男人紛紛來找我姐「賜福」。
打那起,我姐就沒出過屋。
白天她就坐在鏡子前發(fā)呆,毫無生氣。
一到晚上就像活了一樣,靈動嫵媚、極盡歡愉、毫不疲憊。
我嘗試靠近她,問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每次都被她惡狠狠的掐住胳膊,直到掐出血來。
她昂這頭,木木地說:「你是不是嫉妒我是靈蛇選中的福女?」
她輕柔而溫情地撫摸著小腹,滿臉饜足,隨即渾身抽動起來,嘴里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嚇得我拔腿就跑。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姐的肚子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想起靈蛇從我媽肚子里鉆出來的場景,我毛骨悚然,心里嘀咕,難道靈蛇在我姐的肚子里?
可它為啥吃了我媽,偏偏選中我姐?
我猜,我爸一定知道其中的緣由。
但我不敢問他。
打那起,我很少靠近我姐的屋,只遙遙地看著她。
她站在窗子旁,灰色的天空襯著她修長挺拔的身姿,皮膚白的發(fā)光,烏黑的頭發(fā)隨風飄揚,樣子美極了。
我姐能長命百歲我自然是高興的,可她的壽命從哪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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