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就這樣突然地消失于歷史長河之中,直到千年后才得見天日。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反倒不那么讓人難以接受了。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網絡上流行的那句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生活就像被QJ,如果不能反抗,就學會享受吧。
回到現代,我一反常態地沒有把自己關在家里,而是帶著錢包去了市中心,上到萬達廣場頂樓,看著路面上猶如螞蟻一樣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流,才讓我略微好受些。
逛街購物,瘋狂地花錢所能帶來的滿足感很好地驅散了我此時心中的郁悶,我突然對明天晚上的聚餐沒那么抵觸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起了。或許是因為終于放下心里的包袱,昨天一夜好睡,今天居然6點多就自然醒了。
難得早起一次,當然要下樓運動運動,順便吃點早餐了。吃是我人生一大愛好,雖然有小藍人在身邊,我不會感覺饑餓,但心情好時吃些東西還是無礙的。
一碗熱騰騰軟嫩嫩的豆腐腦,再配上一塊炸得酥脆的油餅。傳統的中國普通市民的早餐,讓人忍不住大快朵頤,即使光看著其他食客吃的樣子,就能讓你口中唾液分泌個不停。
睡得好,吃得飽,豬都要哼哼兩嗓子以示愉悅,何況是人?
我慢慢地享受著美食,慢慢地哼著歌曲回到家中,打開久已不用的電腦,看看最近發布的美劇,瀏覽下新聞,玩幾把斗地主,時間也過得飛快。
轉眼到了下午五點,周卓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周社長。”我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些熟稔,與昨天他打來電話時的不耐煩判若兩人。
周卓很有些受寵若驚:“啊,孟夢,那個,那個,我想說什么來著?哦,對,今天晚上聚餐。這樣,干脆我去接你吧。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可以告訴我嗎?”
也好,反正都是要去的,吃人嘴短,接就接吧。“我現在在家,地址是**路**小區**樓號。”
“好,你等到我,半個小時后到。”周卓又迅速地掛掉了電話。
我便開始從昨天掃回來的貨里拎出身現在能穿的衣服換上,簡單地洗了把臉,梳了梳頭,便下樓等周卓了。
還沒等幾分鐘,一輛速騰停在了我身邊。周卓從車上跳下來,對著我開口就道歉:“孟夢,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等很久了吧?”
我掏出手機看看表。距離他給我打電話才過了十八分鐘,確切地說他是來早了的,估計在他心中,女孩子要出個門化妝都是需要花時間的,像我這么素著張臉出來的不多了吧?所以他才判斷失誤,說了半個小時來接我,好讓他先到,給我留下個好印象。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是,社長大人,你來得很早,是我下來得更早罷了。咱們走吧。”
小區內總會有些好事的大媽成日介坐在樓下,過往的一切人和事都能成為他們八卦的對象。我雖然不在乎這些家長里短的流言,但也絕對沒有任人品頭論足的習慣,你看這不旁邊一位穿著暗紅色短袖上衣的大媽已經開始關注起我們來了:“唉喲,要說現在的年輕女孩,可真是都鉆到錢眼里去了,找對象不看人,只看人家有沒有錢的,老姐姐,你看那個男的,開著個車來的,那姑娘,看穿著打扮還是個學生吧?還沒出校門就勾搭上外面的人了。嘖嘖。”
坐她旁邊正撿豆子的老奶**都沒抬一下回道:“你呀,還為小兒子的婚事犯愁呢?現在的女孩,哪是肯結婚過日子的,我看你還是從咱們鄉下找一個吧,心眼少,會過日子。”
“那也得要我兒子看得上才行啊。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吧?再說了,我老家那地方,嫁閨女跟賣閨女似的,比娶個城里媳婦也便宜不了多少。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啊,臨了臨了,還得為著兒子受累。兒女都是債啊。”
兩人又斷斷續續說著什么,我卻坐上周卓的車,向著學校方向駛去。
人們常說,判斷一所大學好不好的辦法中,最簡單實用的一個,就是看一看下課時間,學校門口有沒有停著一堆等待接女生離開的豪車。現在的女大學生對被人**一事反應平淡,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正值放學點,學校食堂的飯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叫它食堂,實在是難為了后廚的養豬手藝,所以此時大批大批的學生涌出學校,或尋找附近的小攤買些吃食,或呼朋引伴三五成群去附近小吃店邊吃邊聊,再有錢點的,找個像樣點的館子改善改善伙食。
所以周卓的車理所當然地被堵到了路上,而他對快到時間還堵在路上似乎還有些竊喜,反正我剛才絕對看到他嘴角邊咧開的微笑了。
安靜的車內,我和周卓誰都沒說話。
他聽不到,小藍人的高分貝污染:“主人,您在干什么?跟個地球人類浪費時間?有這工夫還不如去找充能水晶碎片!只要有我在,主人您已經不需要吃那些低等的碳水化合物了!您是宇宙間最偉大的時空記錄者,怎么總把自己放到低等地球人類一檔上呢?”
閉嘴,這是命令!我腦海中浮起這句話。小藍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我昨天晚上才發明的新玩法。小藍人不是機器人嗎?別管它到底有多人工智能,根子都甩不掉機器的本質,最基本的三大定律是一定要遵守的吧?所以我的直接命令它違背不了。以前它沒明說,我只是偶然發生它有時間出奇地乖,現在我終于發現其中關鍵所在了。
它以前可以鉆空子,把我的命令當做建議,只要沒有威脅到我生命安全的事件發生,建議它可聽可不聽,但是現在我在后面直接加上四個字,這是命令,沒空子外啊,OK,小藍人絕對服從。
小樣,身為智慧生物,還治不了你丫的。